第二十二章 畫閣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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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瞳恍然大悟,難怪司馬軒偃旗息鼓,原來是李昭潤動用了他手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此招足可令司馬軒不敢輕舉妄動,由風頭正勁改為支持懷王,隻得徐徐尋找機會。這也就是促成了二人親密無間的合作,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懷王要對他置諸死地。他長歎一口氣,道“小弟早就聽聞吳王李錚之名,不知此人如何!”
宋文遠道“吳王李錚雖然年紀輕輕,但統率襄陽之兵,為人極為正直,且深謀遠慮,在百姓心中口碑極佳。實乃大唐中興的中流砥柱”。
謝瞳聽聞宋文遠談起李錚口若懸河、且振振有詞,讓他心中亦激動不已,如今朝政敗壞,奸臣當道,能由此一人獨擋大梁,怎麽不讓他興奮,謝瞳亦有想見一見這王爺的衝動。他問道“如此以來,李昭潤該是坐上南征元帥的寶座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極大的悲哀,相對於司馬軒和李昭潤,從個人角度來講,他更痛恨李昭潤,畢竟司馬軒一開始就是他的敵人,而李昭潤則屬於賣友求榮,不僅欺騙了他的信任,還與虎謀皮。
宋文遠虎軀一震,道“賢弟雖然在煙花之地,卻對這朝堂之事猜測的十分精準,仿佛由你一手策劃般,若不是老哥我對你知之甚詳,否則真就見了鬼了。”
謝瞳笑道“如此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謝瞳繼續道“可是小弟總覺得司馬軒定不能輕易放棄這唾手可得的勝利,定然是有所布置”。
宋文遠道“司馬相如任中路軍將軍,李昭潤亦隨著中軍,表麵上是以懷王為首,但恐怕司馬相如會將懷王架空,令其有元帥之名而無元帥之實”。
謝瞳道“理當如此,司馬軒這招金蟬脫殼的計謀好生厲害!”
宋文遠笑道“關鍵在於懷王還以為司馬軒一心與他結盟,還支持他任南征大元帥。”
謝瞳道“被玩弄了仍懵然不知,這也許就是懷王的敗筆吧!”
謝瞳兄弟二人均不看好懷王能在權力的鬥爭中取勝,尤其是謝瞳,他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這場與他無關的政治鬥爭,偏偏他有不能袖手旁觀,如此轟轟烈烈的一場鬥爭,竟然以如此的局麵收場,確實讓他唏噓不已,也讓謝瞳認識到了自己權利的渺小。【愛去△小↓說△網w qu 】
宋文遠道“此次南征,賢弟就隨我的大軍出征吧!也好有個照應!這亦是兄弟一展宏圖的大好時機。”
謝瞳搖搖頭,道“憑關係的揚名多沒有滋味,小弟要的就是轟轟烈烈、真真正正的揚名立萬,後日我會參加校場的比武大會,如能奪魁,便是小弟完成了理想的第一步。”
宋文遠驚道“賢弟你瘋了嗎?現在外麵都是太尉和懷王抓捕你的爪牙,此番公然露麵等於自投羅網,你可要想清楚了。”
謝瞳笑道“大哥你真會開玩笑,現在肯定是不會露麵的,但是對方亦不敢公然的抓捕我,謝某等到比武大會時在亮相,對方能奈我何!”
宋文遠會心的笑了起來,謝瞳確實是有勇有謀,他問道“參加大會都是需要節度使推薦的,以當前的狀況,敵人定會緊緊的看住王大人,不可能讓你有機會和他見麵,沒有王大人跟隨,你亦是連校場都進不去的。”
謝瞳笑罵道“沒有王大人還有宋將軍呢!目前,敵人肯定是不清楚宋將軍和小弟的關係,到時宋將軍親送親往便成,小弟不相信此刻長安城誰還敢阻擋宋將軍。”
宋文遠道“還好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敵人,有你這麽個人天天算計,想來睡覺都不會安心的。”旋即又問道“這個夜鶯看似一介女流,實則厲害的狠,不僅長得如花似玉,而且武功之計均屬上上之選,究竟與你是什麽關係!”
謝瞳撓撓腦袋,其實連他都說不清楚二人是什麽關係,貌似萍水相逢,實則親密無間,此女兩次救他性命,卻對他毫無要求,如果說是愛上了他,則一切都可解釋過去,偏偏此女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他實在是說不清楚。他笑道“莫非是大哥春心蕩漾了,此女與小弟毫無瓜葛,僅是朋友而已,如若大哥有意,小弟願為大哥探一探虛實如何!”
宋文遠笑罵道“胡鬧!老哥我已有你洪曄嫂子,豈會在去招惹他人!透漏給你一個小秘密,你嫂子他已經有了身孕。”
謝瞳收起嬉戲的嘴臉,道“如此一來,當真是要恭喜大哥了,大哥年輕有為,果然是幹大事的料!”
二人同時大笑起來。
謝瞳十分享受這種無憂無慮的時光,然而好景不長,夜鶯急促的衝了進來。
隻看她慌張的神色,便知出了什麽大事。
夜鶯道“快躲起來,司馬瑾瑜來了!”
謝瞳聞聲驟變,他沒有想到敵人會來的如此突然。然而閨房就這麽大,他能躲到哪處去呢!
夜鶯道“還婆婆媽媽的幹什麽,快鑽到床下,委屈宋公子了,配合夜鶯演出戲給他們看看。”
謝瞳無奈的鑽到了床下。
宋文遠還不明就理,夜鶯已然鑽到他的懷中,此刻,他方才清楚這演戲是什麽意思!
謝瞳將領覺慢慢的擴散,他感應到一連串的腳步聲往夜鶯的閨房靠來。
聲音響起,是畫閣老板娘的聲音,秦媽媽道“瑾瑜公子,這夜鶯姑娘正在陪客人聊天,您這樣直闖閨房是十分不合規矩的。”
隻聽司馬瑾瑜冷哼,道“再敢羅嗦一句,本公子拔了你的舌頭!”
房門被猛地踹開,謝瞳感應到一共走進來四個人。
夜鶯忽然發出一陣驚呼,道“秦媽媽,夜鶯正在陪客人,怎麽會有人進來的!”
秦媽媽不敢作聲,她隻是努努嘴,然後睜大眼睛看著司馬瑾瑜。
宋文遠故作不悅道“瑾瑜兄這是什麽意思!”
司馬瑾瑜那想到宋文遠在這裏偷歡,且是和名滿長安的夜鶯姑娘,他從未見過夜鶯與人苟且過,此刻他幹醋大發。但宋文遠如今地位今非昔比,已被聖上欽點為西路大將軍,與他兄長平級,
借他個膽都不敢與宋文遠爭風吃醋。他忙賠笑道“不知道宋兄在此,是小弟失禮了,小弟聽聞夜鶯姑娘將客人請進閨房,這是長安城的大事,小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能有此殊榮,豈知是宋兄,如此,小弟便不打擾了!”他雖然這麽說,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一雙眼睛卻是片刻不離夜鶯的身體,透露的貪婪的神色。
夜鶯氣的別過頭去。
謝瞳雖然看不到,但他已經能夠想到司馬瑾瑜那副討厭的嘴臉。
宋文遠本就對司馬瑾瑜這紈絝子弟十分厭惡,如今又擺明了找謝瞳的麻煩,他不悅道“如此就不送公子了!”
司馬瑾瑜見宋文遠下了逐客令,心中不悅,他十分不舍的往外度去。
“慢著”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謝瞳聽的真切,此人就是那使著拂塵出神入化的老道。
司馬瑾瑜道“鎮元子大師,怎麽了”。
原來這個老道叫做鎮元子,謝瞳心道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起這樣的名字,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鎮元子道“這屋子裏有血腥的味道”。
此話一出,謝瞳幾人立刻嚇的魂飛魄散。這老道鼻子也太靈了,些許的味道都能聞的真切。
司馬瑾瑜停下腳步,道“鎮元子大師怕是說笑吧!夜鶯姑娘的房內怎麽會有血腥味道?”
鎮元子將手中的拂塵掛在背上,他深吸一口氣,露出了十分自信的表情,道“老道行走江湖數十載,對這血腥的味道極為熟悉,在這封閉的空間內,三日之內的血腥味道是不會散去的,老道敢肯定自己的斷言絕不會錯”。
司馬瑾瑜心中大喜,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宋文遠二人,等待他們二人的解答。
夜鶯極為鎮定的道“司馬少爺怕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吧!這屋子內有血腥味道有什麽好奇怪的,難道隻有打打殺殺的才會有血腥,其他事就不會有了麽?”她極為害羞的說完最後一句話,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震驚,這等若夜鶯承認了與宋文遠的曖昧關係。且是宋文遠拔了夜鶯的頭籌。
宋文遠隻好硬著頭皮去承認此事,如果不然,夜鶯的付出將會付諸東流。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為了救謝瞳不惜自己的名聲,他一個男人,難道還會計較這麽多麽?他隻怕司馬瑾瑜口無遮攔,將此事大肆宣揚出去。
司馬瑾瑜笑道“原來如此,是瑾瑜不知進退,誤了二位的好事,瑾瑜就此賠禮道歉,還望宋兄和夜鶯姑娘海涵。”言罷,轉身離去。
這次他是真的離去,他十分不情願的相信夜鶯這麽一個姑娘會與別人發生關係,那亦是他的一個美夢。此番來到畫閣查驗,完全是其兄司馬相如的餿主意,如今謝瞳銷聲匿跡、下落不明,令他父兄二人極為擔心,等若浪費了一個天大的機會,以後再想甕中捉鱉豈非是天方夜譚。關鍵處在於他們不能明目張膽的搜捕謝瞳,畢竟謝瞳是王道勳的家將,且遵章守紀,捉拿他沒有十足的證明,隻能偷偷摸摸的進行。但謝瞳失蹤三天了,他們翻遍了長安城仍舊沒有任何消息。據曹平陽講,謝瞳受傷極重,且被一名女子救走,如果謝瞳恢複傷勢,以他的功力定要對司馬家和懷王一家極盡可能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