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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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瞳道“可是我聽說需要有節度使的推薦,才能進入校場”。
霍紫辛笑道“這個難不倒小弟,莫要忘記了小弟是代表安西都護府來長安的,莫說一個校場,就是聖上的晚宴亦有資格參加,這個大哥不必擔心”。
謝瞳道“如此甚好,我還在為進入校場而擔心呢!今日天色已晚,不知道賢弟在哪裏休息。”
霍紫辛道“這個當然難不倒小弟,想必大哥也沒有住的地方,不如隨小弟同行吧!”
謝瞳想了想,現在他確實是無家可歸,道“恭敬不如從命”
霍紫辛道“我怎麽跟了一個這麽沒有出息的大哥,店家,給我拿兩壇酒來,我要帶走”。
霍紫辛所謂的休息地點在城外的夫子廟附近,是一個破敗的民宅,已經久無人住,不過好在二人軍旅出身,什麽惡劣情況都見過,這點苦實在是算不了什麽。
一連兩日,二人都在霍紫辛隱秘的住所內居住,二人不僅暢談天下大勢,更是切磋武功,彼此都受益匪淺。
終於到達了比武大會這一天,謝瞳這日起的非常早,他思慮再三,決定隨著霍紫辛一同進入校場,原因在於二人的親密關係已經被敵人所熟知,而宋文遠則不同,自踏入長安以來,他始終未與宋文遠公開結交,一切都是私下秘密接觸的,雖然在飄向畫閣中受到敵人的懷疑,但夜鶯的機智挽救了這一切,宋文遠已經成為了他的一步王牌,不到最後時刻絕不能攤牌顯露。
霍紫辛起的比謝瞳還要早,他不知道從哪裏買了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從外麵一路拎到這破敗的民宅。
謝瞳道“想不到小弟這麽勤快,當哥哥的有福了”。
霍紫辛好整以暇的道“沒有辦法啊!跟了這麽一個大哥,想不勤快都不成,快些吃吧!這裏離校場很遠,吃完還要趕路呢!”
謝瞳一連吃了七八個包子,也沒有吃出是什麽餡兒,隻顧囫圇吞棗的咽了下去。
而霍紫辛則吃的十分文雅!他慢慢的咀嚼著,似乎是在享受。
謝瞳笑道“吃個包子都像娘們似的!難怪這麽大了,連個女人都沒有!”
霍紫辛慢條斯理的道“老子又不是餓死鬼投胎,吃那麽快幹嘛!何況誰能跟大哥你比,弄了一大堆姑娘,什麽洪珊啊,王婉茹啊,還有什麽夜鶯啊!小弟定是自歎不如的!小弟一心追求武道,心無旁騖,怕分了心神,哎,你終究是凡夫俗子一個,怎麽體會到武道的終極奧義!”
謝瞳道“少來拿武道和老子說事,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現在談武道極致還言之尚早,還有不要天天誹謗老子,老子就一個女人,就是你嫂子洪珊,別的都不是,以後不要瞎說”。
霍紫辛聽聞此言,心中募然一動,一陣電流從他心中激蕩而過,旋即一閃而逝,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似竊喜、又似憂傷,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拍拍身上的塵土道“出發了”。
二人沿著鄉村小道,慢慢的朝著校場渡去。
由於聖上參加校場的比試,會是最高的嘉賓。使的這個比試增添了許多看點,檔次又上升了很多。然而安保工作亦做的十分到位。校場方圓三十裏已經戒嚴,沒有禁軍發的令牌或者是節度使的腰牌,是萬萬不能進入的,否則當以私闖軍營論處,就地處決。
剛剛走到禁軍營的附近,早有一隊士兵挺起長槍,將槍矛對準了二人。其中一個負責的小隊長喝道“來人止步,看不到這裏戒嚴了嗎?眼睛都是瞎的啊!快滾回去!”
霍紫辛洋洋得意的自腰間摸出一塊腰牌,腰牌巴掌大小,上麵掛有三寸長金線,整塊腰牌純金打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腰牌上刻了幾個字,安西都護府,禁衛軍的人一向都是欺軟怕硬,見霍紫辛掏出腰牌,趕緊接了過去,這小隊長頗為識貨,一見這金字腰牌,知道是大人物到了,但怎麽看二人都有當官的派頭,但此牌乃是千真萬確的,他不敢怠慢,忙堆起笑臉道“不知是二為大人到來,小的有眼無珠,不過今日是聖上親臨校場,一切還需嚴加盤查,還望大人贖罪。【愛去△小↓說△網w qu 】大人裏麵請。”言罷,忙遞上腰牌。
霍紫辛接過腰牌,朝謝瞳笑笑,拉著他大步的跨入校場之內。
長安的校場遠比洛陽和揚州的要大上許多,不知是否是天子腳下的緣故,校場的規模十分驚人,遠遠的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這校場外圍警衛十分森嚴,禁衛軍的侍衛齊刷刷的站了兩排,看著有種起赴刑場的感覺。
到了校場大殿的門口,還未進去,謝瞳已經聽到了人山人海般的驚呼聲,似乎校場內的比試十分精彩。他直覺手心冒汗,他雖然見慣了大場麵,但場內有著大唐帝國的第一人,當今的天子在內,這是從未有過的盛世,他怎能不緊張。
霍紫辛亦激動的身體微微發顫,這亦是他成名立萬的最佳時機,如果能一舉奪魁,將對他在武道上的突破有著更為直接的肯定和幫助。
一隊禁衛軍的侍衛攔住了二人,為首人赫然是司馬相如。司馬相如身為禁衛軍的首領,竟然再次親自等待二人,顯然是剛剛收到了消息。
司馬相如奸笑道“想不到在此處還能見到謝兄,真的是太巧了哈!”。
未等謝瞳回答,霍紫辛冷冷的道“我們有腰牌,為何攔住我等”。
司馬相如道“霍兄有腰牌,當然可以進入校場內觀戰亦或下場比試,但謝兄恐怕就不可以了!”
霍紫辛怒道“為什麽?”
司馬相如收起奸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道“霍兄是安西節度使陳大人手下的將領,可以算是陳大人推薦的人員,自然可以入內,而謝瞳則沒有那麽幸運。無人推薦隻好再次聽這場內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了”。
言罷,哈哈大笑起來,眾侍衛亦陪著他大笑。
霍紫辛怒道“陳大人推薦二人參賽不可以麽!給我讓開!”
司馬相如麵露凶狠之色,道“放肆!你當這裏是安西都護府嗎?規矩是聖上定的,除聖上外,任何人不可以更改”。
謝瞳心中不悅,道“本人是河北節度使王大人的家將,王大人該可推薦本人入內!”。
司馬相如再次露出奸笑的表情,道“謝兄真是高估自己了,王大人已經推薦河北軍前鋒營統領薛嶽,怕是謝兄今日要在這門外聆聽了”。
謝瞳心中一驚,知道對方故意玩了手段,迫使王道勳不得不推薦薛嶽。
霍紫辛憤怒的衝上去,差點就要與司馬相如拳腳相向,被謝瞳一把拉住。
司馬相如輕蔑的看著二人,道“算你謝瞳識相,本統領負責整個校場的安全,凡有鬧事滋事者,一律先斬後奏,霍紫辛你給我小心點”。
麵對著這赤裸裸的恐嚇,霍紫辛也冷靜了起來,這種場合確實不能輕舉妄動,如果他真的犯蠢動手,司馬相如還求之不得,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冠冕堂皇的將二人除掉,且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謝瞳趴在霍紫辛耳旁,道“去找宋文遠!”
二人相視一笑,霍紫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謝瞳則微笑的站在門外,聆聽場內那震耳欲聾的呼聲。
司馬相如則一臉奸笑的看著他,道“別白費心機了,今日恐怕你是沒有機會了”。
謝瞳倒也淡定,他直接坐在校場門口的台階上,遙望著司馬相如,道“相如兄不打算一展身手嗎?”
司馬相如沒有想到謝瞳居然侃侃而談,似兄弟朋友般與他攀談,他心中一動,如果沒有經曆那麽多的痛楚,沒有那麽多的仇殺,二人也許會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但他旋即放棄了這個想法,他身為氏族閥門的佼佼者,而謝瞳出身布衣寒門,二者天差地別,是不可能走到一處的。他笑道“謝兄好奇怪的想法,不過既然謝兄問起了,相如也不在隱瞞,這個比試是留給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子的,看看能否在南征的大軍中謀求一個官職,而相如本身已經被聖上任命為中路軍統帥,官職大將軍,已經不需要去為此拚搏了,還是留給年輕的兒郎們一些機會吧!”
謝瞳細細的咀嚼他的話,司馬相如此人確實還算誠實,他位居大將軍,確實沒有必要自降身份。
司馬相如又道“不過今次的比試卻十分精彩,馬術已經接近尾聲,下一場是比箭,最後則是比武,聽聞今次參加比武、比箭的高手眾多,你哪位兄弟未必能夠奪魁。尤其是一位來自海南劍派的高手,這次真的是海南劍派。”
初聽海南劍派,謝瞳再次回憶起了二人假扮海南劍派弟子前往揚州一事,心中頓覺好笑。謝瞳道“多些司馬兄提點,本人會留心的,好啦!本人要可能要進去了”。此刻他的靈覺感應到通道的長廊中急衝衝奔出兩個人,顯然是為他而來,因此,才故意說出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