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收場10

字數:6606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日落末唐 !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奕無畏故作鎮定的道“曹平陽,你這是什麽意思!”

    曹平陽仰天一笑,道“謝瞳,你瞞的了別人,卻瞞不過老夫,此刻你已身受重傷,方才離開洪府已經是強撐,要不是奕無畏背負,恐怕已經命喪洪府,老夫跟了一路,已經瞧在眼中,今日看你如何生離此地!”

    奕無畏抽出雙刀,笑道“老匹夫猖狂的狠,莫要忘記了,本人還在這裏!”

    曹平陽雙目一瞪,在夜色中都能看到他囧囧有神的目光,道“區區一個奕無畏,老夫還不放在眼中”。

    謝瞳聽聞此言,反倒平靜下來,曹平陽一路追蹤至此,而非在洪府揭破他們,顯然是有所圖謀。而他圖謀的,不過是青鋼劍而已,他笑道“老前輩,殺了我們,你將永遠得不到青鋼劍。”

    曹平陽聽聞身體一震,道“老夫怎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隻要拿了你謝瞳,奕無畏還不乖乖的給我去取劍!”

    話音剛落,他淩空排出一掌,掌勁帶著淩厲的風聲直奔謝瞳而來。

    謝瞳暗罵曹平陽不要臉,偷襲已經是武林大忌,更何況是偷襲一個身負重傷的人。不過對於曹平陽來說,此計甚妙。攻擊奕無畏會躲避麽,而謝瞳身負重傷,連移動都是問題,這聲東擊西的毒計,確實陰損。

    奕無畏閃電般抽出寶刀,猛然劈出一刀,刀鋒直取真氣必經之路,終於趕在真氣擊中謝瞳之前,硬生生的將曹平陽這一掌攔了下來。

    雄厚的真氣擊在刀鋒上,隻聽砰的一聲,奕無畏的鋼刀應聲而飛,奕無畏受不住真氣的衝擊,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撞到謝瞳身上。

    曹平陽哈哈一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居然碰上了兩個傷員,謝瞳,這一次,我看你往哪裏逃”。

    言罷,他再次隔空拍出一掌,這一掌,真氣更為淩厲,再次朝著謝瞳拍去。

    謝瞳心中叫苦,低呼道“大哥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僅僅的閉上雙眼,等待著這暴風雨般的攻擊。

    奕無畏雙手持刀,淩空劈出一陣刀氣,向曹平陽的掌風撞去,希望能夠抵抗一下。

    真氣和刀氣劇烈撞擊,奕無畏的刀氣瞬間被曹平陽的真氣轟散,殘餘的真氣朝著他撲來,情急之下,奕無畏將寶刀橫在胸前,準備硬挨這一擊。

    突然,謝瞳發現潛伏在屋頂上的敵人動了。此人輕功極佳,幾個起落便來到了戰圈中,謝瞳心道大勢已去,開來命中定有此一劫,罷了,還是將青鋼劍交出去吧!

    真氣猛烈的轟擊在刀身上,奕無畏如斷線了風箏般,直接摔倒在謝瞳的身旁。他大口的吐著鮮血。

    謝瞳連扶起他的力氣都沒有,剛要說話,隻見新加入的黑衣人自腰間抖出一柄軟劍,如蛇一般朝著曹平陽攻去。

    謝瞳大喜,他立刻猜到這黑衣人的身份,這人該是夜鶯無疑。看來今日有救。

    夜鶯的軟劍有如靈蛇般,招招攻往曹平陽的要害,不僅招式淩厲,速度也奇快無比。

    曹平陽心中一驚,此女曾兩次破壞他的好事,不知是何居心,他虛晃一招,身形驟然撤了出去,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屢屢破壞我的好事!”

    夜鶯低聲道“此人是我要的人,本人不許你傷害他,知趣的話,可以放你一命!”。

    曹平陽冷笑道“女娃子,說答話不怕山了舌頭嗎?今日老夫定要帶謝瞳走,我看誰敢攔我。”言罷,他隔空拍出一掌,再次奔謝瞳而來,此招他了屢試不爽,皆因這些人顧及謝瞳的安危。

    豈料夜鶯並沒有管謝瞳,而是抖起長劍,直奔曹平陽刺來,軟劍劃成一個圈,劍尖不住的上下顫抖,讓曹平陽摸不透劍招的攻擊目標。

    事實上,這也是軟件的一大優勢,劍身柔軟無比,常言道,有容乃大無欲則剛,而軟件則恰恰相反,劍身軟到可以像長鞭一樣,可曲可直,變化無窮,與普通的剛劍大不相同。

    曹平陽沒有料到這黑衣人不顧謝瞳的死活,忙身形急退,但夜鶯豈會給他反擊的機會,再次纏了上去。

    謝瞳見曹平陽掌氣轟來,勉強提起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掌風貼著他的身體經過,轟在他方才半臥半躺之處,直接將石板轟個粉碎,四散的石子打在謝瞳和奕無畏的身上,謝瞳暗叫好險,雖然渾身疼痛,但已無暇顧及其他,一雙眼睛朝著爭鬥的二人瞧去。

    曹平陽連續躲閃,仍舊無法躲開夜鶯的軟劍,且劍勢有愈演愈烈之勢,如此下去,必然要受傷,他靈機一動,左臂自寬大的袖袍中掙脫,借勢朝前一遞,直撲迅捷的軟劍,同時,提起真氣,右掌魚貫而出,拍向這女子的胸口。這一招攻守兼備,既可緩解軟劍的攻勢,又蓄勢反擊,十分精妙。

    夜鶯早察覺到曹平陽的變化,她絲毫不懼曹平陽的攻擊,左掌直接迎了上去。

    砰砰兩聲,曹平陽的袖袍直接被轟個粉碎,軟劍去勢直接被化解,同時,二人硬拚了一記。

    夜鶯嬌喝一聲,直接向後退去,緊接著吐出一口鮮血。

    曹平陽仗著內力深厚,竟然絲毫沒有敗退的跡象,但是他破天荒的嚎叫起來。

    謝瞳十分詫異,曹平陽明明占了上風,卻為何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定睛瞧去,隻見曹平陽的右手腕上纏著一條細小的青蛇,正在撕咬他的手腕。

    謝瞳倒吸一口冷氣,這青蛇顯然是夜鶯收養之物,在關鍵時刻給予了曹平陽致命一擊。

    曹平陽將青蛇拍落,惡狠狠的道“好,算你恨!”他的聲音中透漏出一股陰冷的氣息,顯然這條蛇有劇毒,曹平陽顧不得攻擊謝瞳等人,他連點手臂上的兩處大穴,飛一樣的逃開了。

    夜鶯捂著胸口,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她踉蹌的走過去,收起神奇的青蛇,轉而走到謝瞳的身旁。

    謝瞳剛要表示答謝,隻見她一抖軟劍,將劍尖對準了謝瞳。

    奕無畏一驚,此人打跑了曹平陽,為何又與他們為敵,忙道“姑娘,你想幹什麽!”

    謝瞳腦海中瞬間閃過千萬個念頭,夜鶯此次非是義救他們,而是帶有一定的目的,想到她靈通的消息,神秘的身世,以及與宋文遠若離若即的曖昧關係,一切都變得十分明朗,他笑道“夜鶯,摘下你的麵罩吧!我知道是你”。

    夜鶯由於片刻,用左手摘掉了麵罩,笑道“本姑娘也知道瞞不過你!”

    奕無畏尚是首次見到夜鶯,他驚愕的瞧著她,心道,這是哪裏來的美女,卻又如此的狠辣,想到她袖中的青蛇,頓時不寒而栗,眼下,三人都受了傷,謝瞳最重,夜鶯最輕,如果打起來,倆人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隻得一探她的口風,既然冒險救了他們,當然是有所圖謀。

    奕無畏笑道“不知姑娘此舉是什麽意思!”

    夜鶯嬌笑道“都說奕先生是西域少有的智勇雙全之輩,怎麽會問如此低級的問題,本姑娘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們?難道二位沒有表示嗎?”

    奕無畏尷尬的一笑,沒有做聲。

    謝瞳心中頗感有趣,奕無畏一向言辭鋒利,當機立斷,無論是誰,都不給麵子,如今被這美女兩句話給揶揄的說不出話,也是少見,他一時忘記了眼前的危機,心咐,難道奕無畏也春心蕩漾了嗎?

    謝瞳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奕無畏就是一個鐵人,比之霍紫辛要堅定而又執著的多,他苦道“夜鶯姑娘該是聽信了宋文遠亦或曹平陽的謠言,猜測青鋼劍在我們手中吧!”

    此話一出,夜鶯嬌軀一震,謝瞳心道所料無誤,忙繼續道“不知姑娘相信否,換做剛才那個場合,我們兄弟如果有劍不交的話,恐怕會死的很慘的”。

    夜鶯皺了皺眉,道“好吧!相信你一次,不過你要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如果奪得青鋼劍,借本姑娘把玩三天。自會物歸原主!”

    謝瞳無奈的點頭,道“本人謝瞳立誓,有朝一日,如果奪得青鋼劍,借夜鶯姑娘三日,有違此言,天誅地滅!這樣可以了吧!”

    夜鶯收起寶劍,笑道“算你識相,本姑娘受了傷,不陪你們玩了,回去了!”

    言罷,她雙足一點地,高高躍起,直接竄到對麵的屋頂,幾個起落,那婀娜的身影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

    奕無畏對著夜鶯的身影發呆,謝瞳道“別看了,將來有的是機會,還是先想想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奕無畏收斂了心神,恢複了他的冷靜,道“我們不能回驛館,直接去找吳王,除了他,誰也幫不上忙!”

    二人緩緩的起身,往王府走去。

    到達王府時,已是深夜,謝瞳那還顧及那麽多,直接叩響了王府的大門。

    門內傳來一陣叫罵聲,道“大半夜的敲什麽敲,有事明日在說!王爺已經休息了!”

    謝瞳隔著大門道“還請通報王爺一聲,就說謝瞳有十萬火急的要事求見”。

    門衛猶豫一陣,他知道謝瞳和王爺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深夜叫醒王爺,多半不合禮數,因此道“謝爺請會吧!王爺已經就寢了,小的叫醒王爺,會不高興的!”

    謝瞳有氣無力的道“還請通報一聲,一切後果由謝瞳承擔!”

    門衛想了想,道“那謝爺就等會吧!小的去問問”,言罷,傳來一陣歎氣聲。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衛去而複返,為二人打開了大門,看他一臉哭喪的樣子,想必是挨了罵,謝瞳感激道“多謝”。

    吳王身著睡袍,在臥室接見了二人。

    謝瞳剛剛走進屋子,吳王便不悅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三更半夜的來找我!”

    謝瞳忙將前往洪府一事簡單的敘述出來。

    吳王聽聞後,臉色驟變,他氣道“已經有了前車之鑒,為何還會如此大意,此事,對方人證物證具在,即便本王出麵,恐怕也無力回天”。他頓了頓,又道,“洪儒官居大夫,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權利,但卻是氏族力量的精神代表,門徒更是廣遍天下,如果聖上不能給洪氏一個合理說法的話,恐怕會引起氏族閥門的騷亂,結果可想而知,屆時,你除了束手就擒外,別無他法,否則,聖上下旨通緝你的話,連本王都不能違抗命令!”

    謝瞳心中涼了半截,他沒有想到事態會嚴重到如此地步,這一舉動不僅僅是殺人償命這麽簡單,處理不好的話,將會引起天下氏族之人的不滿,將會對朝廷直接發起衝擊,宋文遠實在是太狠了,想到自己剛剛小有所得,帶著勝利和英雄的光環回到長安,卻終究是遭人陷害,如果無法澄清的話,將會終身麵對帝國的通緝。

    奕無畏激動道“王爺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畢竟賢弟是受人陷害的,這完全就是司馬相如的詭計”。

    李錚道“辦法不是沒有,隻要找出真凶,或者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們不是殺人凶手,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謝瞳心灰意冷,在場都是宋文遠的人,是不會有人為他證明的,更何況,很多人本來就是被誤導的,他們隻是宋文遠的棋子而已。看來,此事要成為一件冤案了。他頹然的坐到椅子上,為自己的幼稚和天真而懊惱,如果聽了兄弟們的話,恐怕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

    吳王歎了口氣,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無論是否殺人,你們都已經觸動了氏族的底線,恐怕留在長安,將會有生命危險,本王立即安排你們離開長安,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待風聲過後,再拋頭露麵,這邊,本王派人慢慢調查,終有一日,會還你一個清白”。

    謝瞳無奈的點點頭,道“黃巢已敗退廣州,中原之地仍不是本人的藏身之處,不如就陪王爺到漠北暫時避開一段時間罷!”

    吳王道“這樣也好,你二人立刻離開,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連驛館也不要回去了,屆時遠赴漠北時,本王會將你的一幹朋友帶上,這段時日,可保證他們安然無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