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中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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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珊嗔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白馬寺有四大高手坐鎮,白天還好,你一個香客,他們不會為難你,也不會懷疑你。到了晚上,自然不大一樣!”

    謝瞳笑道“珊兒勿要擔心,本人既能從鬼尊的掌下討的活口,區區四大高手不會將本人留下的,更何況,老子不會傻到去惹他們。隻是看一看地形便可!”

    洪珊知道在難打消他的想法,隻的無奈道“好吧!速去速回,我們等著你!”

    謝瞳吃過晚飯,待日落黃昏,天色暗下來後,才換上一身夜行衣,徑直奔白馬寺而來。

    謝瞳抵達白馬寺時,天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月光照在大地上,映出謝瞳肖瘦的身影。

    謝瞳繞著白馬寺轉了一周,在白馬寺的北牆處,翻身而入。

    白馬寺中燈火通明,與白天一樣,整個寺廟中都被頌佛聲所籠罩,而這佛聲,比之白天還要響亮。

    似乎在歌頌這和平盛世。

    寺廟中的僧侶雖然眾多,但整個事件都在誦讀,因此,來往的人不多。

    謝瞳依照白日經過的路線,徐徐的觀察,繞過一座又一座的佛殿。

    這裏的佛殿看似一般新舊,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

    謝瞳觀察了大概一個時辰,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當繞過前麵眾多的佛殿後,謝瞳步入白馬寺的後院處,後院的門口處掛著一個醒目的牌子,在燈籠微弱的光線下,謝瞳看到幾個大字,香客止步。

    謝瞳的好奇心大起,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謝瞳本欲離去,但想到來一趟,怎也要探個究竟。

    忽然,自院門後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謝瞳忙閃身躲到附近的黑暗中。

    他定睛一瞧,原來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和尚,端著一個餐盤,徐徐的走了出來。

    謝瞳猜想,應該是哪位老僧入關修煉也說不定。

    待老和尚掩門離開後,謝瞳一個箭步躍過院牆,進入了後院。

    這裏的佛殿變的稀少起來,燈光也變得暗淡,已經聽不到眾僧的佛號聲。

    而更多的樓閣也修建造的更加玲瓏,比之前院要更加新。

    謝瞳微微一笑,這裏很可能是白馬寺的藏寶閣,亦或佛經等武功秘籍之處。

    他雖然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但他畢竟不是江洋大盜,對這些事物還沒有到搶奪和偷盜的地步,也不屑於做這種事。

    謝瞳繞了後院一周,仍舊沒有任何發現,這裏的建築比前院的佛殿還要新。

    當他準備離開時,一個老僧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老僧赫然是白天對他多加勸阻的大師,他從一處平房內走出,手持一串碩大的佛珠,一邊走一邊念叨著什麽。

    謝瞳看到他,忙屏住呼吸,隱藏自己的蹤跡,心中更是不寒而栗,這老僧的佛法太精妙了,莫非他就是閉關的高手麽。

    謝瞳盡量不去想他,隻等他返回房間後,好從容的離開此地。

    然而,自方才的屋子中,再次走出一個老僧,這名老僧身材魁梧,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看似十分凶狠,他手持齊眉鐵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這鐵棍看樣子足足有上百斤,而他拿在手中,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他緊緊的跟著老僧,道“不念師兄,你方才所講的普散大悲咒,還有手抄本嗎?師弟想重新閱讀一番。”

    謝瞳心頭一驚,原來這廢話居多的老僧,是白馬寺的四大金剛之一,不念大師,難怪佛法如此精湛,精神修為更是高明無比。

    不念大師笑道“不嗔師弟既有此想法,師兄怎能敝帚自珍,回頭為師弟抄一份便是,這普散咒源於西域,本不為我中原佛教所有,隻因佛意精湛,師兄與無量大師溝通後,才拓印而來,整個中原僅此一份”。

    不嗔單手合十,道“多謝師兄,師弟有不懂的地方,還請師兄講解”。

    不念笑道“師弟何須客氣,你我師兄弟四人,常年待在這白馬寺中,從不出寺一步,生活已經枯燥至極,在不研習下佛法,生活豈非毫無樂趣。”

    不嗔道“師兄,不嗔在此過的尤為快樂,沒有江湖上的廝殺與爭鬥,沒有爾虞我詐的欺騙與虛偽,仿佛是世間最為極樂的淨土,在師弟眼中,任何地方都比不上這裏。師弟隻感到皈依佛門前的三十年似是白活了,徒添了許多不必要的紛爭和仇恨,雙手更是染滿了鮮血,心中懊悔不已”。

    不念笑道“師弟能由此感悟,看來這幾十年來的佛法並沒有白白研習,但師兄感到,你心中雖然沒有了仇恨,但戾氣仍在,仍舊需要佛法去化解,這也是師兄教你普散大悲咒的用意”。

    不嗔一驚道“多謝師兄!”

    二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落入謝瞳的耳中,謝瞳不禁暗暗佩服起不念大師來,這不嗔入寺前,想必也是一個江洋大盜,或者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經他點劃,看樣子已經是皈依我佛,傳授幾十年的佛法,真的是很有耐心。

    想起午後對他冷嘲熱諷的幾句話,譏諷他多管閑事,心中微微有些歉意。

    不念繼續道“師弟勿要感謝,為兄也是造福百姓而已。今日午後,師兄在前院碰到兩個年輕人,他們與師弟當年一樣,心中充滿了欲望與仇恨,而且武功也是高的驚人”。

    不嗔道“哦。還有此事,師兄為何不點化他們!”

    不念回答道“其中一個悟性極高,已經達到了由精神功法產生幻境的地步,雖然他刻意掩飾,但仍舊逃不過我的法眼。師兄一時心軟,想到習得精神功法極為不易,便沒有強行留下他們!”

    不嗔道“年紀輕輕便習得精神功法,由此看來,該不是後天自悟而成,應該是修煉了某種強大的內功心法!據師弟所知,天下間,有兩本奇書,記載了修煉精神功法的口訣。一本是天山劍派的梧桐心法,令一本是失傳已久的黃天大法。莫非此人修煉的是其中的一部,師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不念長歎一口氣道“樣子是記得,隻怕此人是不會再來了。”

    不嗔單手合十道“可惜,不過師兄也不必氣餒,一般修煉精神功法的人,隨著功法的提高,心境也會隨之改變,終究會變成得道之輩”。

    不念舉頭望向空中,對著圓月,自言自語道“師兄並非因他離去而遺憾,而是怕此人去而複返!”

    不嗔問道“師兄是何意,不嗔不懂!”

    不念道“兩年前,江湖傳言黃天道的弟子重出江湖,在成都接連擊敗各路高手,黃天道的弟子修煉的不就是黃天大法嗎?今日遇見的年輕高手,極有可能是黃天道的弟子,他在白馬寺現身,絕非偶然,極有可能是為了那事而來!”

    謝瞳聽的真切,對方僅僅見他一麵,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和來龍去脈,豈能不驚,當聽到不念說的後半句話時,不免又疑惑起來,難道這白馬寺有東西與黃天道有關嗎?

    不嗔身體一震,忙道“師兄,此事非同小可,你與無量師兄談過沒有?”

    不念苦笑道“這僅僅是老衲的一個推測,毫無事實根據,如此貿然的與無量師兄溝通,有些魯莽?”

    不嗔繼續道“這怎可說是推測,師兄的精神修為已經達到了當世無雙的境界,你感應到的事,絕不會錯,這裏有不欲和不相,不會出什麽事,咱們這就去見無量師兄!”

    謝瞳聽的一頭霧水,不曉得這是怎麽一回事。

    突然一隻老鼠自謝瞳的腳邊跑過,謝瞳厭惡老鼠,忙挪腿讓路,他的腿踏在青石鋪的地麵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然而這聲響,已經將他的身份暴露。

    不念和不嗔幾乎同時發現了他的存在,四道目光直朝著謝瞳躲藏的位置射來。

    不嗔喝到“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

    謝瞳心中叫苦,一個不小心,竟然惹上了這兩大金剛,而聽不嗔的意思,其餘兩位金剛似乎也在這裏,如果被此四人包夾圍攻,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忙掩飾身形,屏住呼吸,假裝這裏毫無事情發生,隻當是一隻老鼠經過。

    然而這並不能騙過兩位高僧。

    不嗔見無人回答他,怒道“在不出來,老衲可就要玩狠的了”。

    隻見不念順手從身旁的樹枝上摘下一片樹葉,捏在兩指之間,他手腕輕輕的一抖,這片樹葉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徑直朝著謝瞳的藏身之處飛來。

    這等拈葉成刀的武功簡直駭人聽聞,沒有身後的內功修為支持,是不可能完成的,不念這一招,不僅動作優美,而其中蘊含的功力也是強的可怕,樹葉帶著輕微的破空聲席卷而來。

    謝瞳哪裏還敢躲在哪裏,他環視了一周,立刻選定了撤退的路線,從原路返回前院,再從東麵的院牆離開,畢竟哪裏是人口最多的區域,很容易將敵人甩丟。

    想到此處,謝瞳提起真氣,立刻從陰影中狂奔而出,直朝著前後院唯一的通道衝去。

    “哪裏走!”身後響起了不嗔的怒吼聲。

    不嗔健步如飛的跟上來,他右手掄起鐵棍,猛然朝著謝瞳的後心點去,這一招事實槍法中的招式,卻被他用鐵棍使了出來。

    謝瞳雖然沒有槍頭,但已經感受了身後的一股罡風,內力雄厚簡直霸道無比。

    謝瞳肯定,這一棍如挨上,定然要吐血而亡。

    他忙運氣旋風履步術,身形猛然向一旁閃去,使得不嗔的鐵棍登時刺空。

    然而這一次改變身形,使得謝瞳的速度大減,還未趕至出口,便感受到不念的攻擊。

    那是一種蘊含了精神功法的攻擊,凝實的真氣在精神力量的牽引下,猛然迂回到謝瞳的前方,封堵了他的退路。

    謝瞳不得以之下,立刻止住身形。

    不嗔一棍擊空,在起一棍,橫著掄了出來,照著謝瞳的腰部而去,百斤的鐵棍,在他手中似乎輕飄飄的。

    謝瞳避無可避,隻得揚起雙掌,運足全身的真氣,拍向鐵棍。

    砰的一聲,掌棍相接。

    謝瞳直感到雙臂突然酸麻起來,一股大力至掌心傳來,全身的血脈劇烈的翻湧,雖然沒有吐血受傷,但感覺極為難受。謝瞳不禁感慨道,這不嗔無論力量還是內力,都勝他一籌,簡直是一隻恐怖的獅子。

    這一棍,直接將謝瞳逼退五六步,才止住身形,不過他成功的封堵了不嗔的攻擊。

    不嗔也退後兩步,他單手握緊鐵棍,難以置信的盯著謝瞳,此人竟然擋住了他淩厲的一擊。

    此時,自方才的房間中,再次奔出兩名老僧,他們的年歲與不念相當,毫無疑問的,是不相和不欲。

    二人極為自然的分列謝瞳兩側,四大金剛將謝瞳完全圍住。

    謝瞳暗自叫苦,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是他的好奇心,將自己陷入完全被動的境地。

    不相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此人是誰?”

    不嗔道“有人擅闖白馬寺”。

    不欲盯著謝瞳望了半天,喃喃的道“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闖入到這裏了,近二十年來,施主還是第一個,請報上名來,為何深夜闖我白馬寺,擾我師兄弟等人清修!”

    謝瞳心虛道“晚輩隻因喝酒誤事,與人打賭,神誌不清,才作出如此不智之事,更是擾了諸位高僧的清修,完全是一場誤會,晚輩這就給諸位高僧賠罪,今後一定改過自新,再不來白馬寺搗亂。”

    “阿彌陀佛”,不相雙手合十,麵無表情的道“施主編故事的功夫真是高明,至少與你的武功不分伯仲,真當我等是三歲孩童嗎?因酒醉而神誌不清的情況下,還知道換上夜行衣,這故事豈非漏洞百出,快說,究竟是因何目的,不然老衲要你好看!”。

    謝瞳今次是啞口無言,不僅運氣不佳碰上了四大金剛,還被人拆穿了謊言,可謂是點背到了極點,他頓時不再言語,看來想平安的離開此處已經成為妄想,他必須做好被四僧圍攻的打算。

    以他與不念和不嗔交手的感覺來看,這四人似乎武功不分上下,且各有所長,如果一起動手的話,莫說是他,就是鬼尊墨澤陽也要飲恨如此。(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