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中原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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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相如笑道“多謝大師吉言,希望今日能夠旗開得勝,大師請上馬車”。
石敬瑭笑道“怎麽還要本人去觀戰嗎?”
司馬相如笑道“當然如此,大師為相如府上的賓客,又是趙兄的好朋友,當然要去為他助威”。他頓了頓,繼續道“有大師坐鎮,相如也會心安一些”。
石敬瑭曬然一笑,不在拒絕,徑直登上了馬車。
眾人也紛紛上車。
一行隊伍直奔晉家賭館。
今日得晉家賭館熱鬧非凡,兩大賭術高手對決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僅賭館內人山人海,連賭館外麵都是人頭攢動,十分熱鬧。
謝瞳看了不僅咋舌,原來愛賭之人竟然這樣多。
幾人進入賭館的大門,徑直來到了最頂層。
武周弟子還沒有到,他們隨便坐下來,稍微的休息一下。
謝瞳環伺了四周,司馬宣沒有出席,這也難怪,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來到此處確實不合時宜。
司馬相如道“不知趙兄今日狀態如何?”
謝瞳笑道“如果沒有大師坐鎮,趙某肯定回答是一般般,如今大師臥側左右,一股精神力量鼓舞著我,趙某隻能說是狀態爆棚”。
眾人聽聞此言,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未止,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想來是武周的人到了。
眾人忙向樓梯出口望去,隻見武老一馬當先的走了上來,身後跟著十餘人,個個都是精神抖擻,唯獨人群中的武之亭一連沮喪的樣子,看起來精神狀態不佳,仿佛是整夜未睡的樣子。
司馬相如忙起身相迎,笑道“武老果然守時!”
武老冷哼了一聲,道“”如此大事,老夫豈能當作兒戲,武氏不比你司馬家,權傾朝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輸了賭場還可以經營其他生意,而我們,隻得離開洛陽,另謀出路了?”
司馬相如不以為然的道“武老怕是說笑了吧!武周立足洛陽幾百年,不說富可敵國,想來也差不到哪裏去,還會在意這區區的賭場生意嗎?”
對決還未開始,二人便在言語上互相譏諷。
武老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司馬相如,徑直向賭桌走去。
司馬相如跟在他們的身後。
眾人分賓主落座,整個三樓的貴賓房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廳內靜的可怕,這非是普通的賭局,輸的一方,將永遠不得染指洛陽的賭場生意。
對於司馬家族來說,他們是有備而來,即便輸了的話,他們可以采取更為血腥和暴力的方式來針對武氏,畢竟還有莫傳、曹平陽等一幹人馬虎視眈眈。
反觀武氏,則情況大為不秒,一旦輸了,他們將失去全部的資金來源,被迫離開生活了數百年的洛陽,一個落魄的貴族,無論曾經是多麽的輝煌,都讓人唏噓不已。
武氏輸不起。
然而謝瞳卻情願他們輸下去,如果今日他們贏了,司馬家族勢必將采取血腥和暴力的方式,用武力去解決問題,這是謝瞳極不情願看到的。
司馬相如率先開頭,道“不知武老先生想好了沒有,今次對決之後,輸的一方要永遠不得插手賭館之事,今日我還有一個條件,如果你們輸了,還要離開洛陽,永遠不能踏足洛陽一步!”
他的話咄咄逼人,簡直是將武氏弟子往死裏逼,過去他或許沒有這般強硬,而如今,司馬宣的到來,無疑給他增加了信心,他完全有實力去叫板洛陽當地盤根錯節的勢力。
謝瞳聽起來極不自然,卻也無能無力。
武老臉色微微一變,道“大將軍是否有些欺人太甚,我武氏一脈在洛陽生活了上百年,一不觸犯國法,二不草菅人命,三不勾結匪盜,憑什麽讓我們離開洛陽!”
司馬相如趾高氣揚的道“這隻是賭注的一部分,不過本將軍奉勸武老,失去了賭場的經營,還可依靠什麽立足在洛陽呢!莫要忘記了本人是洛陽的執掌者,無論經商做買賣都是要經過本將軍允許的!”
言罷,他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武之亭突然道“好,我答應你,隻要我們輸了,立刻離開洛陽,不過也要大將軍答應一個條件!”
武老怒道”之亭住口,勿要中了他的奸計!”
武之亭繼續道“大將軍怕了嗎?”
司馬相如略一遲疑,道“武公子的條件是什麽?”
武之亭冷冷的道“若是大將軍輸了,要終止與沈姑娘的婚約?”
武老怒罵道“孽障,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著兒女情長,家族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你居然還在想這些”。
武之亭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目惡狠狠的看著司馬相如,道“將軍答應還是不答應,給個痛快話,如果不答應,就不要提出更多過分的要求,否則,隻會讓人看不起!”
司馬相如猶豫起來,這門親事是他父親欽定的,他自己也沒有權利去拒絕,更不會拒絕,但隻要武氏弟子離開了洛陽,他等於真正的掌控了洛陽,在無任何掣肘,這個條件對他極為誘惑,他不想再回到司馬宣來到洛陽之前那種政令不出府邸的尷尬生活了,但是,賭尊趙無陽能夠穩勝武之亭嗎?這不由得讓他難以決定,他的目光頓時轉向了謝瞳。【愛去△小↓說△網w qu 】
謝瞳看著武之亭癡情的樣子,心中不免隱隱作痛,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亦知道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感情在心中占據了多麽重要的位置,當想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與他人洞房花燭,將會是多麽的痛苦,但是世界上不僅僅隻有愛情,還有生命和生活,以及更加美好的東西,他必須要讓武之亭失去一些東西,從而換的族人的安全。事實就是如此的殘酷,隻可惜他不能出言警告,如果昨夜就曉得這麽多事情的話,恐怕他會坦然相告,勸他們父子離開洛陽,另謀生計,否則將是死路一條,畢竟司馬宣要比司馬相如狠的多。
想到此處,他朝著司馬相如點了點頭,示意讓他答應這場賭注。
司馬相如又將目光移到神算子的身上,石敬瑭同樣支持他,他微一額首,讓司馬相如應承下來。
有了兩人的保證,司馬相如終於痛下決心,笑道“這有何妨,不過是一介女子罷了,本人要是輸了這一場,不僅放棄賭場的經營,還會將沈姑娘拱手奉上。”
武之亭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他的雙目中透漏出無比興奮的神色,道“好,一言為定,希望將軍不要食言,來吧!武某已經準備多時了!”
武老長歎一口氣,拂袖離去,離開了這張桌子!他恨鐵不成鋼,兒子的癡情,或許就是他們武氏弟子正事沒落的開始。
眾人紛紛離開桌子,僅剩下賭尊與武之亭二人。
武之亭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道“今次小弟不會手下留情,趙兄小心了”。
謝瞳曬然一笑,道“小心是一定的,不過今次本人定要全力以赴,武兄做好心理準備才是,勿要人財兩空。”
比試共分三場,分別是擲骰子大,擲骰子大,以及聽骰子,三局兩勝。
司馬相如早準備了骰子和骰盅,命人擺在桌子上,一共是三副。
武之亭十分熟練的將骰子摸在手中,不斷的把玩著,似乎是在撫摸他即將唾手可得的人生。
但謝瞳卻知道,這種在賭場出生入死的人,對賭具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懷,更是了若指掌,那怕稍微做一點手腳,都會被洞察於先。
果然,武之亭把玩了幾下,將骰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笑道“可以開始了!”
言外之意,就是骰子毫無毛病。
武之亭看了看謝瞳,露出自信的笑容,道“趙先生不檢查一下骰子麽?”
謝瞳笑道“骰子是我們準備的,本人還是信得過大將軍的為人,更何況武兄已經驗過了,本人放心的很”。
第一場比試擲大,每人三粒骰子,誰投擲的點數大誰獲勝。
最大的點數是六點,三粒就是十八點。
隻見武之亭慕然出手,右手閃電般的握住骰盅,將三粒骰子抄入盅內,猛烈的搖晃起來。幾個動作一氣嗬成,讓人看的賞心悅目,不愧是在賭桌上較量生死的人。
他一邊搖晃骰子一邊笑盈盈的看著謝瞳,目光中充滿了自信的味道。而他搖晃的姿勢也極為端正,不似普通的賭徒,搖晃起來身體挺的筆直,所謂是手動身不動,三粒骰子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瞳則稍顯笨拙的拿起骰盅,慢慢的將三粒骰子放入其中,看起來極為不專業,與武之亭有天壤之別,讓人難以想象他賭尊的名號究竟是怎樣的來的。
謝瞳骰子剛一入手,立刻曉得不對勁。
他過去在賭場玩骰子,都是玩普通的骰子,今次的大理石骰子尤為沉重,登時讓他不適應,此時,他才曉得武之亭的高明,方才他把玩骰子之際,不僅是鑒別骰子的真偽,更是為了更好的適應骰子的重量,方便投擲時能夠輕車熟路,而他毫無這方麵的經驗,登時吃了大虧。
他不斷的搖晃著骰盅,身體隨著手臂而搖晃起來,這姿勢看起來十分業餘,與武之亭的雷打不動、風度翩翩更是雲泥之別,這也難怪,自步入江湖以來,他幾乎很少出入賭場,先前幾次也是隻聽不擲,骰子對他來講,本來就是十分陌生。
正當他搖晃的時候,武之亭微微一笑,將骰盅穩穩的放置在桌子上。
他的骰子立刻停止了碰撞,安靜的躺在骰盅內。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武之亭緩緩的揭開骰盅,三個六點,十八點,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眾人立刻發出了噓聲,為這後起之秀叫好。
武之亭輕輕的喘了口氣,目光投向了謝瞳。
謝瞳晃了半天,忙用真氣控製著盅內的骰子,然而這骰子太重了,謝瞳也不好控製他的角度和方向,當骰盅落入桌子的刹那,謝瞳忙用靈覺一探,兩個五點,一個六點,真的是不湊巧。
武之亭似乎聽出了他的點數,他笑道“趙兄,這一盤,你好像輸了”。
謝瞳緩緩的揭開謎題,眾人再度發出一聲驚呼,他果然輸了。
這一輪比拚,無論是手法個力度,他都處於絕對的下風,由此看來,這賭尊之命有些名不副實。
司馬相如更是臉如死灰,他怎也想不到趙無陽竟然差了對手這麽多,由此看來,比下去必敗無疑。
他忙道“先生是否狀態不佳,怎麽會失手了呢!”
未等謝瞳回答,石敬瑭已經搶先一步道“大將軍,是有天命而為,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曉得結果究竟是如何!還請大將軍稍安勿躁!”
司馬相如本已經站起的身體,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司馬瑾瑜同樣十分懊惱,這賭尊莫非隻是一個水貨麽?
反觀武氏一方,個個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武之亭笑看著謝瞳,笑道“趙兄,第二場是否可以開始了!”
第二場,比試小。
見謝瞳沒有反對,武之亭同樣熟練的抄起骰盅,以他特有的方式搖晃起來,而這一次,他更是信心滿滿,賭尊在看眼中確實有些名不副實。
謝瞳這一次沒有著急,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反而變得穩重起來,這此的輸贏並非隻關係到司馬相如在洛陽的地位,更是關係到武氏一族的生死,或許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但謝瞳怎能見死不救,這一次,非贏不可!
武之亭再次飛快的放下骰盅,揭開謎題,隻見三粒骰子自下而上的摞在一起,呈標準的直線型,而最上麵的一粒骰子,赫然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紅色,一點。
三粒骰子加起來一點,怕是沒有比這更小的點數了,他再次立於不敗之地。
武氏一方已經在為他們的勝利歡呼雀躍了。
司馬相如卻是冷汗直流,如果謝瞳不能投擲出一點的話,他不僅要失去賭場的經營權,還要將未過門的媳婦拱手相讓,此刻,他不禁後悔自己的冒失以及無知,難道真的要讓父親血洗洛陽城嗎?這並非是他所希望見到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