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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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薛嶽低聲道“不,大人,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和謝瞳回京求援的”。他再度哀嚎起來。
謝瞳心道薛嶽真是個草包,怎麽活的如此窩囊。
王道勳看著薛嶽這般模樣,突然癡笑了起來,好一陣子,才道“走吧!都走吧!襄陽城破之期不遠矣!”
謝瞳忽然道“大人,謝某仍有一計可以一試!”
王道勳無精打采的道“說吧!”
謝瞳道“洛陽之兵肯定是不會來援了,但是在山東道一帶,宋文遠仍然手握重兵,隻要說服他,擊退黃巢仍舊是指日可待。”
洪珊身體巨震,道“不,瞳哥,你不能去,宋文遠早已與我們撕破臉,似敵非友,如果你公然前去的話,他隻會將你捉了送往京城,而不會派一兵一卒。”
老賴也道“宋文遠心腸歹毒,詭計多端,謝小子你此番前往,定然不會收到預期的效果,弄不好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謝瞳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目前帝國這一方,僅剩宋文遠有動用大軍的實力,也隻有他能與黃巢抗衡一段時間,不去求他,難道眼睜睜看著襄陽被破嗎?”
眾人陷入沉默,大廳內鴉雀無聲。
正當此時,門外的傳令兵突然跑進來,驚慌失措的道“啟稟大人,有緊急軍情!”
王道勳立刻從方才的失落中回過神來,道“快講!”
傳令兵道“大人,敵軍已經抵達襄陽城外圍,正從四麵八方迂回”。
明明眼人都能聽出,黃巢這是要圍城了,打算困死城內的軍民。
傳令兵繼續道“還有我們的一支潰軍,人馬在兩萬左右,正向襄陽湧來,此刻距離襄陽已不足十裏,是否放他們進城!”
眾人眼前一亮,薛嶽並沒有全軍覆滅,至少還保留了兩萬人馬,這總算是一個安慰。
王道勳當機立斷的道“傳令下去,放他們進城。”
“得令”,傳令兵忙奔出大廳。
看到王道勳欲言又止的樣子,謝瞳舊話重提,道“大人,有了這兩萬人馬的加入,襄陽怎也能捱過一段時間,屬下懇請大人準許外出搬救兵。”
王道勳長歎一口氣,道“去吧!速去速回,帝國能否度過這次浩劫,就看你的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涼的意味,顯然是不太看好謝瞳的中原之旅。
謝瞳喜出望外得道“大人不必擔憂,屬下定能帶的救兵回來!”
王道勳道“趁著敵人還沒有合圍,速速從北門離開吧!遲了,便走不了了!”
謝瞳忙整裝上陣,施施然前往北門。
眾人紛紛到北門送別,臨行前,洪珊再度淚如雨下,她幽幽的道“瞳哥,我們等你回來!”
謝瞳曬然一笑,道“珊兒莫哭,又不是生離死別,等老子回來,打跑黃巢,我們在舉杯歡慶!諸位保重”。
“保重,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謝瞳轉過身,強忍住內心的悲憤,高聲道“打開城門!”
在眾人瞭望的目光中,城門緩緩打開,謝瞳一夾馬腹,緩緩的踱出來。
行走十餘步,大門再次關閉,謝瞳一勒馬韁,駿馬開始狂奔起來。
謝瞳回過頭,襄陽的城牆已經漸漸變得模糊,而遠處則塵土四起。
謝瞳猛地一震,敵人在挖掘戰壕,隻要戰壕連成一片,襄陽真的就成為一個與世隔絕的死地了。
謝瞳驅馬向前,行走還未超過三裏,果然見到了挖掘戰壕、陷阱的敵軍。
他們三五成群,正不斷的將土從戰壕內挖出來。
敵軍見到謝瞳,都為之一愣,他們怎也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膽敢從城內出來。
一名敵軍眼疾手快的扔掉鏟子,拾起長矛高聲喊道“有敵人突襲!”
這一聲喊叫,立刻引起了周圍敵人的注意,他們紛紛拿起武器,警覺的湊到了一起。
謝瞳哪裏敢招惹他們,忙一夾馬腹,飛一般得從敵軍的身旁掠過,他不想做過多的糾纏。
一柄長矛斜斜的刺過來,謝瞳右臂一探,反手握住長矛,用力一甩,連人帶矛都直飛了出去。
這一攻一防,謝瞳絲毫沒有減緩速度,而是徑直向前。
身後響起了敵軍的呼救聲。
馬兒高高的越過戰壕,再度向前,此刻謝瞳已經步入敵軍的內部,敵軍正安營紮寨,處處可見兵丁們三五一起,搭建帳篷,而謝瞳的出現,著實讓他們驚慌了一陣子,旋即不同的人紛紛朝著謝瞳攻過來。
謝瞳不敢戀戰,他一次次的躲避敵人的攻擊,馬兒的速度絲毫不減,未到兩柱香的時間,謝瞳已經竄出這一部分敵軍的陣營。
然而,謝瞳正欲高興之際,前方突然塵土大起,謝瞳清晰的看到,一大隊騎兵從正麵靠攏過來,為首的正是幽然山莊莊主陸離,他身旁的便是不老仙翁。
謝瞳心中叫苦,怎麽這麽不巧,竟然遇到了這兩個煞星。謝瞳忙調轉馬頭,徑直向東馳去。他不敢硬撼對麵的騎兵隊,尤其是有兩名高手坐鎮的情況下。
敵人同樣瞧見了謝瞳,不老仙翁離著很遠,便高聲道“謝瞳,怎麽要做灰溜溜的逃兵嗎?”
謝瞳沒有搭理他,而是加快速度,這兩大高手已經很難對付,如果在被成千上萬的騎兵合圍,恐怕不用他倆出手,就能將謝瞳收拾的服服帖帖。
陸離見謝瞳加速,他輕輕的揮了揮手,騎兵大隊登時朝謝瞳衝過來,並沿著兩翼,意圖形成合圍之勢。
陸離高喊道“謝瞳你有膽和老夫一戰否?隻要你贏了,老夫可放你一條狗命!”
謝瞳哪會上他的當兒,他依舊不做聲。
敵軍人數眾多,似乎是曉得謝瞳朝北進發一般,直接沿著北部進發,阻斷了謝瞳的去路,而他一路向東而馳,早晚會陷入敵軍的包圍中,這或許是敵軍布置的最後一道北上防線吧!
眼見敵軍越追越近,而東麵十裏開外的地方,也是旌旗林立,謝瞳心道不妙,如此下去,連返回襄陽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他猛然勒住馬韁,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徑直朝著正北方衝過去。
這一變故,登時令敵人大衛錯愕,難道謝瞳要亡命一搏了嗎?
陸離看出了謝瞳的想法,他立刻驅馬向前,準備狙擊謝瞳。
謝瞳很快與敵軍的騎兵短兵相接,一柄柄斬馬刀直接朝他當頭劈下。
謝瞳身體微微前傾,避過一柄斬馬刀,然而騎兵太多了,他周圍至少有上百名的敵軍,他猛然抽出青鋼劍,七彩的光芒一掃而過,他拚盡全力,刹那間斬斷了七八柄斬馬刀,周圍的敵軍失去武器,俱都茫然的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陸離整漸漸逼近,高呼道“圍而不攻!”
敵人聽到指揮,不在主動攻擊謝瞳,而是馬挨馬的站成兩排,硬生生的堵住了他的去路。這確實是對付他最為有效的辦法,隻要拖住他,等待大軍將他圍攏,就是朱溫墨澤陽之輩,也要飲恨於此。
眼見敵人越來越多,謝瞳心道在衝不過去,幾近於失敗。
他再度驅馬向前,逼近攔路的敵軍。
敵軍無奈之下,舉起斬馬刀,朝著謝瞳劈來,謝瞳再度揮舞青鋼,寶劍上下翻飛,接連斬斷敵人武器,又將身前的敵人斬落馬下,可仍舊無濟於事,敵人騎兵源源不斷的從四麵八方湧過來,他斬殺了身前的幾人,卻又更多的人堵在身前,兩排士兵瞬間變成六排,他已經陷入了包圍中。
而兩大高手正飛馳而來。
謝瞳把心一橫,他提起黃天真氣,猛然向前衝去,一劍將身前的六七人震飛。
趁著敵人震飛的當兒,謝瞳從馬背上高高躍起,直接飛過兩排敵人的頭頂,朝著最後一排的敵人飛去。
正當此時,謝瞳靈覺傳來警告,一股凝實的真氣,不偏不倚的朝著他落腳之處襲來。
是不老仙翁。
這股淩厲的真氣,蘊含著極為可怕的力量,似乎能夠毀天滅地般,由此看來,不老仙翁的功力又漲了一大截,絕對不能忽視。
與此同時,陸離的長劍已經貼近謝瞳身後,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他的後心。
謝瞳不覺叫苦,如此腹背受敵,他焉能應付得了。
謝瞳腦洞大開,他飛快的思慮了一下,收起青鋼劍,決定避過陸離的長劍,與不老仙翁硬拚一記。
他運起旋風履步術,身體強行在空中扭轉,堪堪避過陸離的長劍,同時凝聚真氣,護於雙掌之上,直直的迎向不老仙翁的氣勁。
隻聽砰的一聲,不老仙翁的真氣狠狠的撞擊在謝瞳雙掌之間,謝瞳隻覺一股大力傳來,他不受控製的向後方飛去,同時喉頭一甜,一股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他並非敵不過不老仙翁,隻是形勢、幻境對他極為不利,出此下策也是在所難免。
謝瞳借著倒飛的當兒,忙在空中控製住身形,不偏不倚的跌落在一名敵軍的馬背上,謝瞳顧不得傷痛,反手一掌,將敵人拍落在馬下。
陸離一擊不成,快劍再度刺來,直取謝瞳的前胸,謝瞳拔劍回擊已來不及,他忙側過身形,右手雙指並攏,一記無影指打向陸離的麵頰。
然而仍就是慢了一步,陸離長劍已然刺破他的左肋,同時堪堪避過了無影指。
無影指劃破空氣,直接擊倒陸離身後的一名敵軍,發出慘烈的哀嚎聲。
謝瞳隻覺左肋一陣發涼,旋即傳來了痛感,好在陸離為了躲避他,長劍刺的不深,但已足夠讓他負傷嚴重的內傷。
趁著陸離躲避的當兒,謝瞳狠狠的在馬屁股上一拍,馬兒飛快的奔馳起來,瞬間竄出去十多丈。
血跡不斷的從肋下滲出,謝瞳點了胸前兩處大穴,才止住流血,但疼痛難忍。
敵軍至此才反應過來,驅馬追擊謝瞳,謝瞳哪裏敢停下,他倒騎著馬,忙從背後摸出逐月弓,他忍著疼痛,搭弓射箭,頃刻間將追的較近的三名敵軍射倒。
謝瞳一邊騎馬一邊射箭,效果也是猶未良好,不斷的將敵人射落,能夠跟著他的敵人劍尖減少,而陸離和不老仙翁已經被他拉開了距離。突然間,馬兒的速度減緩下來,不似方才那般勇猛。
謝瞳回頭一瞧,原來前方竟然是一條湍急的河流,難怪馬兒減速,馬兒奔到河邊,在也不肯移動一步。而敵人漸漸的追了上來。
謝瞳此刻心急如焚,他怎也不能在此緊要關頭被捉。
想到此處,謝瞳翻身下馬,走到河邊,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河水瞬間淹沒到他的項頸,此時,敵人已趕至岸邊,見到謝瞳落水,紛紛拔出弓箭,朝謝瞳射來。
謝瞳無奈之下,一頭紮進了河水中,箭矢直接落下。
岸邊傳來了陸離咒罵的聲音,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下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不老仙翁笑道“莊主不必動怒,謝瞳受你我一掌一劍,傷勢不輕,想必支撐不了多久,而河水如此湍急,我們隻要沿河追蹤即可。”
陸離笑道“仙翁說的不錯,任他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你我的手心,來人啊!立刻封鎖上下所有的渡口,派人到對岸,將河兩側三十裏內戒嚴,老夫就不信,謝瞳還能飛了不成,哈哈哈!”
謝瞳剛一入水,傷口一接觸水,傳來鑽心般的疼痛,謝瞳差點痛得喊娘,湍急的水流差點將他卷入河底,而箭矢不斷的從水麵上射下,最近的一支幾乎貼著他的肋下劃過,驚出他一身冷汗。
水下不趕地麵,即便謝瞳身手靈活,也不能來去自如的躲避,一切聽天由命,過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箭矢挺了下來,而陸離的話也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中,著實讓他鬱悶。
敵人緊密封鎖了此地,務必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更為可氣的是,他明明知道對方在下遊等他,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朝著下流滑過,水流太急了,他沒有受傷的情況下,還可以勉強遊上去,而眼下,他隻能順著水流,亦步亦趨的遊下去,仿佛待宰的羔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