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王朝04
字數:6513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日落末唐 !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謝瞳一溜煙兒的衝出大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他疾馳了約有半個時辰,一遍奔跑,一遍用靈覺探視四周,深怕有敵人發現他。
今時不同往日,他終於要再次麵對朱溫這個可怕的人物了,關鍵是這次他也沒有把握去擊敗他,這支深入敵後的孤軍,目的與在南征時相同,就是破壞敵人的大後方,然而這次不同的是,他上次的對手是初出茅廬的石敬塘,而這次是戰無不勝的朱溫,被他發現這支孤軍的話,朱溫又一萬種手段和方式對付他,別說取得突破性勝利,就是能活著回到潼關都是不敢奢望的事,隻看朱溫在洛陽西部的布置,豈能是井井有條毫無突破這八個字能形容的了的,朱溫太嚴謹了。
謝瞳正思考間,已經抵達了朱溫大軍的外圍,謝瞳不敢騎馬前行,隻得遠遠的將馬匹栓好,並用布帛將馬兒的口鼻包裹住,防止它發出聲音,引起敵人的注意。
謝瞳開始步行,走了一陣子,突然發現對麵的樹下拴著一匹馬,馬兒的位置很是微妙,剛巧在視野看不到的地方,如不是他靈覺的探測,很難發現馬兒的存在,毫無疑問的,這馬是武之亭故意藏到這裏的,這小子這段時間和他也學了不少東西,看來霍紫辛猜的沒錯,武之亭果然找朱溫麻煩來了。
既然知道武之亭在這裏,謝瞳的心情反而變得輕鬆了很多,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
想到此處,他從懷中摸出一塊黑布,將整個臉都遮擋住,畢竟他不想讓朱溫認出他來,隻要朱溫不認出他,他和他的兄弟們就會有所作為,不然就是灰溜溜退回潼關。
以朱溫敏銳的思維,很容易想到謝瞳會出奇兵。
謝瞳依靠強大的靈覺感應,避開義軍的各路巡邏隊伍,潛入到敵軍的大營中。
到此刻,他不得不佩服起武之亭起來,武之亭沒有靈覺感應這類奇功,卻也能如他一般進入敵營,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找到武之亭,在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前,將他帶走。因為武之亭刺殺朱溫的幾率為零,朱溫同樣也有靈覺感應的一類功夫,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在朱溫麵前混過去,武之亭去了,肯定是羊入虎口。
想到此處,謝瞳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在辨別了一陣之後,終於找到了朱溫的帥營。
遠遠的,他驚奇的發現,武之亭已經躡手躡腳的來到朱溫大營的營外,躲在營帳的一角,用手中的匕首,不斷的割著營帳的繩索,看樣子是打算來個出其不意。
謝瞳簡直要叫娘,以朱溫的實力,恐怕早已發現武之亭的存在,除非他不在大營中,或者是想玩個貓捉老鼠的遊戲,查看一下武之亭的動機。
謝瞳不敢大意,甚至連出言警告武之亭的勇氣都沒有。好一陣子,他微微的發出呼喚聲,聲音若隱若現,由於距離太遠,也不曉得武之亭聽到沒有。
然而武之亭任何反應都沒有,仍舊執著的割著大營的布曼。
忽然,大營營簾被掀開,幾個人打著招呼,從大營中退出來。
謝瞳身體巨震,毫無疑問的,朱溫在大營中,如此一來,武之亭豈不危險。
幾人離開後,武之亭仍舊懵然不知,他在營帳的角落中,終於割開一個口子,旋即鑽了進去。
謝瞳心急如焚,卻偏偏毫無辦法。
武之亭進入營帳後,出奇的,大營內沒有傳來半點聲音,這著實讓人奇怪,好一陣子,仍舊鴉雀無聲,好像在大營中消失了一般。
謝瞳頓覺古怪,如論如何,武之亭都不應該悄無聲息的。
他的武功雖然不怎麽樣,但也不至於被朱溫一招製服,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過了許久,還不見營帳有動靜,謝瞳無奈之下,隻得慢慢靠近營帳,同時釋放靈覺查看營帳內的一切。
待他離營帳僅剩四五步的距離時,靈覺傳來感應,營帳內有一個人,就在中間位置,毫無疑問的是武之亭,然而他卻並未移動,謝瞳心生疑慮,他慢慢的靠近,靈覺幾乎將營帳內掃過,並未發現異常。
但是他心底卻升出一股焦慮感,是一種不安的感覺,營帳內雖然隻發現了武之亭一人,但卻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鬱悶感,似乎靈覺觸碰了什麽古怪而又可怕的事物,在警告他停滯不前。
謝瞳感覺十分難受,卻又說不出難受在哪裏。
終於,他靠近營帳,卻並無心思去傾聽,畢竟靈覺已經可以取代耳朵了。
突然,一股強烈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什麽恐怖的力量在營帳內升起,突如而來的,立刻讓他措手不及。
謝瞳立刻明白,朱溫一直在營帳內,而且是隱匿了氣息,故意不讓他發現,從製服武之亭開始,便是逼迫他現身。
謝瞳長吸一口氣,他的目標已經暴漏,在躲藏下去已經毫無意義,朱溫故意釋放氣息,就是要讓他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他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絲的希望,畢竟朱溫沒有大喊大叫,而是以一種高手的姿態來應對此事,足見他內心的高傲。
謝瞳走向營帳門口,掀簾而入。
隻見營帳內點燃了幾根蠟燭,散發出昏黃的燈光,而朱溫則坐在正中的大椅上,正端著一個酒杯,對進來的謝瞳,則看都沒有看一眼,他那股狂傲不羈的霸氣,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根本就沒有將對手瞧在眼中。
謝瞳本來一腔熱血,內心中滿滿的慷慨激昂,但朱溫的冷漠,著實讓他心中沒底。
武之亭則安然的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他周身不動,唯獨眼珠子可以轉動,看樣子是被點了穴道。
武之亭奮力的轉動眼珠,卻說不出一句話,從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焦慮的很,然而謝瞳卻讀不出其他的意思。
謝瞳內心驚駭無比,武之亭入營後,直接被朱溫製服,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是多麽可怕的功夫,簡直是快若閃電,他自問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都沒有把握做到,而朱溫看起來,卻仿佛不費吹灰之力。
朱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才看了謝瞳一眼,僅僅一眼,二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處,謝瞳發覺他的目光炙熱而又充滿威懾力,似乎奪人心魄,讓他立刻將目光移向其他的方向。
二人雖未交手,但他已經落在下風。
朱溫陰沉而又冷酷的聲音在營帳內響起,“你是何人?為何闖我帥營!”
謝瞳怕他認出來,故意壓低聲音,抱拳道“請將軍贖罪,我兄弟二人因匆忙趕路,以至於迷失了方向,舍弟誤打誤撞進了軍營,本為偷些吃的,不料被將軍捉了個正著,還請將軍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鄙人感激不盡!”謝瞳極盡可能的搜腸刮肚,才編出這麽一個幌子來。
朱溫嘿嘿一笑,道“誤打誤撞,饑餓難耐,兩個練武之人竟然會如此落魄,尤其其中一人還武功高強,試問你如何讓本將軍信得過。”
謝瞳不好意思的道“將軍,我們對您並無惡意,請您高抬貴手!”
未等他說完,朱溫冷冷的道“一個偷偷摸摸的進入本將軍營帳,一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這種人,也配與本將軍說清,真是無稽之談,信不信隻要我高喊一聲,你們二人立刻就要被斬成肉泥。”
謝瞳對他的話不可置否,也無從辯駁,隻得應聲稱是。
營帳內再度安靜了下來,謝瞳道“將軍大人有大量,不會與我等小人過不去的,還請將軍放了我們吧!今後一定痛改前非。”
見朱溫毫無反應,謝瞳有意無意的靠近武之亭,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他的穴道,好讓他逃出去,隻要他逃走了,謝瞳便再無後顧之憂,雖然他不是朱溫的對手,但怎也能撐一段時間的。
當他距離武之亭四五步時,謝瞳提起旋風履步術,閃電一般奔到武之亭身旁,提起真氣,自武之亭身後的曲井穴注入,真氣沿著他的經脈猛烈的遊蕩,然而,謝瞳發現,朱溫的點穴手法十分特別,真氣並沒有衝開武之亭的穴道,反而令他臉上漏出痛苦的神色。
謝瞳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快的讓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然而並沒有任何效果。
朱溫看著謝瞳,冷哼道“想的容易,你當本將軍的大營是你家後花園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妄想解開本將軍親自點的穴,簡直是癡人妄想”。
謝瞳知道朱溫動了真怒,方才朱溫並沒有出手阻擋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對自己的點穴手法胸有成竹,謝瞳在試了幾次,發現他的點穴方式並非中原常見的手法,以真氣硬衝的話,純屬徒勞。
朱溫對謝瞳的舉動毫無反應,見謝瞳收手,才冷笑道“本人的點穴手法源自天竺,你是解不開的!”
謝瞳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他也是試驗過了,但這麽靠下去也不是辦法,朱溫的武功千奇百怪,他見的比較多,如果他解不開穴道,其他人也是枉然,如果強行把武之亭帶回去,估計也是死路一條,解鈴還須係鈴人,他不的不繼續哀求朱溫,道“大將軍好歹也是威震天下的英雄,犯不著與一個後輩小子生氣,不如就給他解開穴道吧!本人將感激不盡!”
“你認得我”,朱溫道“也好,隻要你答應本將軍幾個條件,就放他離開!”
謝瞳曉得自己說錯了話,但怎也不能收回來,隻得道“將軍有什麽條件,請講,隻要本人做的到,一定效犬馬之勞!”
朱溫皺眉道“你不用和本將軍講官腔,顯得你很滑稽,告訴你,本將軍的想法很簡單,隻要你留下與本人決一死戰,就可以放他離開。”
謝瞳身體一震,旋即明白了朱溫的想法,想必是朱溫看出他武功不俗,有除掉的意思,但唯恐謝瞳逃走,才有這麽一說,由此看來,朱溫的眼光不錯,謝瞳刻意掩飾功力,都被他瞧了出來。
謝瞳道“將軍想殺我就直說,何必要如此麻煩呢!隻需高喊一聲,成千上萬的將士們衝進來,我兄弟二人便可死於將軍的帳內!”
朱溫霸道的道“這裏是本將軍的地盤,當然由本將軍說了算,至於答不答應,全看你的意思!本將軍不喜歡囉嗦,直接了當一點。”
謝瞳無奈的道“將軍天下無敵,晚輩自認為不是對手,不如以一百招為限如何,隻要本人挨下將軍的一百招,將軍便放我離去,如何!”
朱溫毫不猶豫的道“好,就以一百招為限”,言罷,他揚起右臂,一股真氣瞬間擊在武之亭的背心上。
隻見武之亭身體巨震,旋即咳嗦起來。方才謝瞳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中,他定神道“大哥,我們快走!”
謝瞳豎起左掌,道“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你快些走!莫要在這裏影響我的發揮!”
武之亭欲言又止,他咬了要嘴唇,終於不在堅持,掀開營帳走了出去。
朱溫看著武之亭離開,突然笑道“謝瞳,不要在遮遮掩掩了,開始吧!”
謝瞳周身劇顫,他不曉得自己什麽地方漏出了破綻,竟然被朱溫瞧了去,但對方即已揭破他的麵孔,他無論如何也偽裝不下去了,難怪朱溫要他承諾決一死戰,是早已猜透了他的身份,這一塊蒙麵的黑布,隻能遮擋麵容,卻遮擋不住一個人的的精神氣,他凝神聚氣的看著朱溫,這個自步入江湖以來遇見的最為可怕的高手,終於要與他對決了。
朱溫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的意思,仍舊高坐在大椅之上,似乎在等待謝瞳率先出招。
謝瞳心無旁騖,他暗暗的凝聚真氣,卻不敢輕易出招,武功到了朱溫的這個地步,無論速度和內力都是首屈一指的,謝瞳任何招式上的破綻,都會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二人就這麽幹耗著,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營帳外忽然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直朝著營帳走過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