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王朝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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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瞧去,立刻大驚失色。
隻見自城內湧出一大堆人馬,護送31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飛馳而來,而那輛馬車,就是謝瞳先前見到的洪曄的馬車,馬車前方,還有一個高大偉岸的人士騎馬獨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蜀王宋奎,毫無疑問的,馬車之中必然是洪曄無疑。
謝瞳立刻坐立不安,昨夜宋魁不是言明讓洪曄明日出發麽,為何提前了一日,莫非是又出現了什麽變故不成。
謝瞳還未將前日洪曄的事情說給洪珊,他擔心的是兩個問題,一是怕洪珊姐妹相認,對局勢不利,畢竟他們現在處於兩個不同的陣營,洪珊恨死了宋氏父子,而洪曄對宋氏父子千依百順、言聽計從。二是謝瞳隱隱的感覺到,洪曄似乎變了,變的不再那麽單純和明晰,而是對權利有了一種欲望,有了一種無以複加的感覺,她的眼眸中不再清澈透明,與在濟南遇到的她判若兩人,尤其是她昨夜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已經完全傾斜到宋氏父子那一邊,謝瞳不知道,是什麽讓她做出如此之大的改變,那個在濟南城,勸自己遠離權利,離開中土的洪曄真的一去不複返了嗎?
而且,謝瞳隱隱的幹到,洪曄對於洪儒被害是持有懷疑目的的,現如今。
正猶豫間,一行人已經抵達大門外,宋奎勒馬,轉身道“曄兒,父親還有事,就送到此處吧!切記將本人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告訴文遠”。
馬車探出一個腦袋,洪曄道“父親大人請回,曄兒定能不負眾望。”
當洪珊見到洪曄麵孔的時候,差點喊出聲來,她怎也不敢相信,一別幾年後,居然會在川蜀遇見她的姐姐。
洪珊毫不猶豫的朝馬車奔去,謝瞳見機不妙,忙一把拉住她,低聲道“珊兒,勿要衝動,注意眼前的形勢”。
洪珊聽聞此言,停下腳步,壓製住心內的衝動。
謝瞳繼續道“你姊姊同樣前往漢中,這一路,不虞見麵的機會。”
洪珊點點頭。
洪曄一行人馬出城後,過了半個時辰,謝瞳三人才施施然的出發,按照他的想法,洪曄定然帶了宋奎給宋文遠的指令,這個指令關係到霍紫辛一眾兄弟的生死存亡,目前霍紫辛情況十分不妙,夾雜在朱溫與宋文遠的大軍之間,舉步維艱,雖然謝瞳有著老賴這一支騎兵,但依舊沒有脫身的良策,看來,想要救霍紫辛,必須從洪曄身上想辦法。
出城後,謝瞳思慮萬千,終於將自己的想法和見解一一的說給洪珊,洪珊聽罷後,搖頭道“這不可能,姊姊她如知道實情,怎會與奸賊同流合汙,不行,我們這就追上去,跟她說個明白!”
謝瞳知道洪珊姐妹情深,自然難以相信他的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采薇道“珊兒,且聽謝瞳一言,並非是誣陷你的姊姊,她或許也有自己的苦衷,你試想一下,宋文遠是她的夫君,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換作任何人,她能狠心下得了手嗎?能讓自己的孩子失去雙親嗎?一切的一切,都隻好選擇隱忍,任何一個父母,對孩子的感情都是比天高比還深的,這個你不會明白的。”
洪珊不在出聲,但是眉宇間的透漏的氣息,仍舊表示她在懷疑。
謝瞳道“這樣吧,此去漢中也並非一兩天的路程,找個機會與他們見上一麵,看看能否套出一些端倪,不過我們必須要改變容裝,尤其是珊兒,你必須保證不能被姊姊認出來,而且沒有我們的準許,不準與她相認”。
洪珊點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不過我相信姊姊是不會背叛父親的”。
幾人走了兩日後,始終遠遠的跟在洪曄人馬的後麵。
洪曄所帶人馬不多,僅僅百餘人,但其中不乏高手。
一日黃昏,兩撥人一前一後的穿過一片山林,此處前後不見山村,忽地就下起了大雨。
雨越下越大,幾乎蔓延到整個山林,雨水透過叢林,淋在眾人的身上,頗有些微涼的感覺。
此時並非盛夏,這雨淋起來,並不舒服,謝瞳還好些,可二女多少有些遭不住。
謝瞳對此處頗有些印象,似乎曾經逃亡的時候路過此地,隻不過想不起來名字。他忙道“我們走快些,找個地方避避雨。”
采薇道“哈,采薇知道有一個地方,隨我來!”
謝瞳一頭霧水,忽然想到尚采薇在漢中一帶做過女飛賊,此處距離漢中不遠,想必對此處頗為了解,他們隨著采薇奔馳了一段時間,來到山坡下。
山坡下,矗立著十餘個茅草房,連在一處,看樣子頗有些年頭。
不巧的是,洪曄等人也居然在此處休息,一些人進入了屋子,馬車就擱置在草房前,幾十名侍衛則矗在屋簷下,看著滿天的雨花。
雨下的很大,已經刮起了白霧,看樣子一時半刻都難以停止。
謝瞳等人快速的奔至屋前,做狀就要進去。
“站住,幹什麽的!”一名隊長模樣的嚷道。
謝瞳笑道“這位壯士,我們是路過此地的人,下了大雨,想進去避一避雨,還請行個方便!”
“不行,屋子內的人尊貴的很,怎能與你們這些山野村夫共處一室,你們還是到別地去避雨吧!”
“不可理喻”,洪珊不悅道“我等隻是避雨,又不會打擾了裏麵尊貴的人物,何況這房屋有這麽多間,難道你們就這麽沒有人情味嗎?”
“少囉嗦”,侍衛長道“快滾,否則莫怪本人不客氣。”
采薇大怒,道“天下沒有王法了嗎?今天本姑娘就要在此避雨了,我看誰敢攔我”。
言罷,她徑直朝草房內走去。
“大膽”,侍衛長抽出鋼刀,當頭朝采薇劈來。
采薇身形微微一側,避過鋼刀,反手抽出軟劍,劍光一閃,直接刺到侍衛長的手腕上,侍衛長吃不住痛,當的一聲,鋼刀落地。
侍衛長捂著手腕,道“都給我上,剁了他們。”
謝瞳一個箭步衝到采薇身前,提起真氣,猛然拍出十多掌,掌風所到之處,立刻撂倒了十餘人,這些普通士兵哪裏是謝瞳這武林高手的對手。
謝瞳凝視了一眼,在無一人肝膽衝上來。
草屋的門忽然打開了,洪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侍衛長尷尬的道“郡主,這些人偷襲了我們”。
洪曄瞪了他一眼,道“事情的原委我都聽到了,是你們有錯在先,幾位不好意思,是他們失禮了,請進吧!”
謝瞳沒有吭聲,而是率先進入了草房。
他怎也沒有想到洪曄居然如此大膽,竟然敢讓他一個毫不相識、武功高強的人共處一室,當進入屋子後才發現,顧恒赫然躲在其中。
為何出發的時候沒有看到呢!
屋內生氣了火堆,翟亮了漆黑的草屋,雖然外麵月黑風高,大雨滂沱,但屋內確實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三人徑直走到牆角裏坐下。
謝瞳看到顧恒,心中頗有些疑惑,看樣子,他們是來接應洪曄的,也正因為這高手的存在,洪曄才有恃無恐。
三人坐在火堆前烤火,謝瞳同樣摸出些幹糧,分給洪珊和采薇吃。
好一陣子,草屋內都十分安靜,沒有一絲聲音,許久,顧恒道“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本人行走江湖從未見過,敢問如何稱呼!”
謝瞳曬然一笑,道“本人乃籍籍無名之輩,前輩當然從未聽說,區區賤名,不提也罷!”
顧恒冷笑道“能以真氣隔空傷敵,還敢說是無名之輩,真是可笑,不敢報上姓名,莫非,莫非你是賊寇黃巢的人!”
言語間,他已經十分警惕,目光中露出凶狠的神色,移動不動的盯著謝瞳,畢竟謝瞳方才露那一手,已經十分高明,他不敢大意。
謝瞳微微一笑,道“前輩言重了,本人尚勇來自昆明,乃是大刀派門人,生平最恨賊寇,怎會同流合汙。”他故意說了一個不存在的門派,混淆視聽。
顧恒行走江湖多年,哪能不曉得謝瞳在胡謅,如此時刻,謝瞳越掩飾,他便越發的覺得可疑,畢竟天下成名的人物他全部曉得,而謝瞳這樣橫空出世的一個人,嫌疑的概率極大。
天越來越黒了,而大雨同樣沒有停的意思,看樣子,雙方都要在這個狹小的茅草屋中度過黑夜。
洪曄看著謝瞳身旁的兩位女子,頗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此時她在吃東西,見到二女隻是吃著幹糧,於心不忍,忙叫來下人,吩咐人將攜帶的食物送過去。
繼而,洪曄笑道“不知幾位要到哪裏去?”
謝瞳笑道“我們幾人前往漢中投親。”
洪曄“哦”了一聲,道“我們也是前往漢中!”
謝瞳知道她說的話題很敏感,繼而不在回答,而洪珊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十分聽從謝瞳的安排。
夜深了,幾人聚都靠在草屋中休息,謝瞳等人在一方,而洪曄等人在另一方。
謝瞳睡的不是很熟,不知何時,屋外的大雨已經停了,草屋內安靜的可怕。
突然,他察覺到一個人都對麵站了起來,毫無疑問的,是顧恒,他輕輕的走過雙方之間的距離,來到謝瞳等人身前。
謝瞳裝作不知,想看顧恒會有怎樣的動作,在他看來,顧恒此舉不懷好意,弄不好要偷襲他們。
謝瞳猜的不錯,顧恒果然是暗暗提起真氣,準備雷霆一擊,謝瞳等人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忽然,茅草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謝瞳純平耳力,便能聽出,來者至少有四五十人,這絕對不是一支普通的力量,天下大亂之際,哪裏有普通人或者商賈有這等實力。
馬蹄聲直朝著茅草屋走來。
其他屋子休息的侍衛立刻做出反應,走出門外,嗬斥意外來訪的人。
謝瞳甚至連說什麽都沒有聽清,屋外已經打了起來。
顧恒閃電般的退回遠處,然後假裝起來,驚呼道“發生了什麽事”,然後奔了出去。
謝瞳等人同樣起身,奔出門外,此時,屋外已經喊殺聲連連,洪曄帶來的侍衛紛紛不敵已經完全處於了下風。
顧恒遲遲不敢動手,攻擊他們的人,他還不放在眼中,真正令他擔憂的,是身邊的謝瞳,這個人潛在的力量,著實讓他忌憚。
謝瞳似乎是看破了他的想法,他雙手一攤,道“本人以名義發誓,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同夥,前輩可以大膽反擊,如信不過在下,本人立刻帶著家眷離開”。
言罷,他作勢就要走開。
洪曄道“顧先生快出手吧!這位小兄弟看樣子不是壞人,絕對不是同流合汙之輩。”
顧恒一咬牙,衝了上去。
顧恒一加入戰場,情況瞬間逆轉,他的雙掌不斷翻飛,頃刻間擊斃兩名來犯的敵人,猶如虎入羊群一般,敵人的氣勢被暫緩了許多。
洪曄已然從草席上爬起來,走到謝瞳等人的中間,探頭朝外望去,可以說她是顧恒等人的重點保護對象,對戰局可謂緊張不已。
顧恒一鼓作氣的擊斃十餘人,雙方局勢居然五五開起來,顧恒動手之餘,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洪曄,見謝瞳等人沒有對她動手,心中稍安了些。
忽然,一聲大喝傳來,隻見一個人影如同大鵬展翅般,從草屋的對麵奔過來,幾個起落便到達顧恒的身前,雙掌不斷舞動,拍向顧恒的胸口。
此人實力不俗,明明看到顧恒的身手,卻毫不顧忌的攻過來,顯然是自恃武功極高。
顧恒也不敢大意,忙提起真氣,舉起雙掌迎上去。
雙方四掌相接,爆發出熾熱的能量,隻聽一記沉悶的聲音,刹那間傳向四周,可見雙方的真氣是多麽的雄厚,謝瞳等人離他們十餘步,都能感受到大地明顯顫了一下。
二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雙方的內心均是一顫,而想法是相同的,哪裏來的高手,居然打了個旗鼓相當。
顧恒退了六七步,止住身形,他遙望著這個陌生的對手,冷冷的道“閣下是誰,居然膽敢到川蜀來撒野,不怕掉了身份麽?”(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