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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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瞳不悅道“將軍侮辱我可以,但是絕對不能侮辱我的師父”。

    朱溫氣道“你師父,你師父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生糾結於如何拯救百姓,卻隻是理論研究,從來都不付諸實踐,不勇於嚐試,皆因他不敢承受和麵對”。

    謝瞳怒了,“朱將軍,我敬重你是個英雄,你是個人物,但你還沒有資格討論我的師父。”

    朱溫曬然一笑,道“謝瞳,我真不明白你師父是怎麽教你的,你看看你闖蕩江湖這幾年,你做過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大事嗎?有一件事是為了你那縹緲的師門宗旨嗎?簡直是浪費時間,簡直是侮辱你的師門。”

    謝瞳再也控製不住,他隻覺一腔熱血湧上心頭,顧不得實力差距,他一掌拍出,轟向朱溫的胸口。

    朱溫身體絲毫不動,他左掌微微前移,迎向謝瞳的淩厲一擊,隻聽砰的一聲,真氣四散,謝瞳直接被震的退了回來,朱溫卻紋絲不動,他一掌擊退謝瞳,冷哼道“年輕人,慌什麽,說你幾句你就受不了了嗎?”

    謝瞳被他這麽一喝,恢複理智。

    朱溫繼續道“老子說了為了你,不是無的放矢的,我問你個問題,你師父玄峰讓你下山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去找一個叫恒溫的人。”

    謝瞳身體巨震,尋找師叔恒溫,是他師父的命令,讓他輔佐師叔恒溫,完成師門的大義,而他下山以來,無法尋覓道師叔的蹤影,無奈之下,隻得自己慢慢摸索,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可這些,也隻有他、洪珊以及宋文遠才清楚,為何朱溫知道的如此詳細,莫非是宋文遠告訴他的麽。

    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宋文遠與朱溫隸屬不同陣營,誓不兩立,怎會告知。

    他疑惑的目光望向朱溫。

    隻見朱溫收回青釭劍,驟然起身,閃電般的朝遠方移去,謝瞳看的真切,是他師門不外傳的步法,旋風履步術,朱溫

    一套步法使完,走到謝瞳的身前,道“明白了嗎?”

    謝瞳大吃一驚,饒是他再糊塗,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尋覓多年的師叔,可笑的是,他居然還口口聲聲的稱呼他為大哥。

    謝瞳撲通一聲的跪下,施禮道“謝瞳見過師叔!”

    朱溫冷哼一聲,道“還知道師門的規矩,起來吧!”

    謝瞳道“謝師叔”,他站起來,恭敬的立在一旁,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是那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喜悅,又摻雜著一些說不出的痛楚,縈繞他心頭多年的困惑也一一迎刃而解,朱溫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皆因他們是師徒關係,謝瞳更加欣慰的是,師叔居然混的如此光鮮,比起他來要強大一萬倍。

    有了師叔這個主心骨,他完全可以有一個主角變成配角了,但盡管如此,他同樣是十分的開心,這麽多年以來,這些事情壓抑在他的心頭,著實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朱溫問道“你師父他身體怎麽樣了?”

    謝瞳開始回憶在昆明的那段生活,一五一十的講給朱溫聽,當講到玄峰要去雲遊四海時,朱溫歎氣道“師兄!”隨即,兩眼泛出了淚花。

    謝瞳至此也終於明白。師父的雲遊四海不過是個幌子,他已經大限將至,怕是已經與世長辭了。

    想到師父的種種教誨,心中惆悵不已。

    許久,朱溫道“好了,謝瞳,收起你弱小的心靈,從現在開始,你我師侄二人將雙劍合璧,共闖天下,去實現我們黃天派的中級奧義吧!那些曾經鄙視過我們的鼠輩,那些喊打喊殺的人士,讓他們跪在腳下匍匐吧!”

    謝瞳聽的熱血沸騰,他的心神也隨著朱溫的話語而開始浮想,從白手起家到爭霸天下,從瓦解氏族閥門到抬起寒門百姓,他們二人一直在朝著這個偉大的師門夢想而進發。

    正當此時,傳令兵匆匆的走到二人身邊,道“稟大將軍,有一隊唐軍從西南方向打過來,人數在叁萬許,已經逼到漢中城門下,是否出城給予痛擊。”

    “三萬人馬”,朱溫喃喃的道“有意思,我倒小看了宋文遠,他居然膽敢回來!”

    謝瞳立刻打斷他的話,道“師叔,這或許是我的人。”

    朱溫曬然一笑,道“怕什麽,就算不是你的人,我也不會打的,現在我已明誌,投靠唐軍,效忠唐皇,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傳令下去,不要動手,我們立刻趕過去。”

    二人騎著馬,一溜煙兒的趕到城門下,隻見老賴霍紫辛等人高局馬上,一副隨時都要打起來的樣子。

    他們還不曉得這邊發生的變故,謝瞳騎馬趕來,離著很遠便高呼道“住手!”

    他行至幾人的身前,著實令老賴等人大吃一驚,洪珊喜出望外的道“瞳哥,你沒事吧!”

    謝瞳微微一笑,道“本人不僅沒事,還大有收獲呢!”

    正說話間,朱溫騎馬從身後趕來,進入幾人的圈子中。

    除謝瞳外,個個警惕起來,嚴陣以待,緊張的看著這大敵。

    謝瞳哈哈一笑,道“諸位不必緊張,朱將軍,確切的說,是我的師叔,小子今次死裏逃生,多次師叔仗義援手。”

    此話一出,眾人全部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了,謝瞳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他師叔朱溫更是獨冠群雄,倆人攜手合作,天下還有誰能是他們的對手。

    霍紫辛喜滋滋的湊到朱溫身前,道“晚輩霍紫辛見過前輩,哈,你是謝小子的師叔,今次不用在麵對你這個可怕的敵人哩!”

    此話一出,眾人轟然大笑。

    朱溫忍俊不禁的道“天山劍派的梧桐心法也是當世絕學,霍紫辛你學藝不精,就不要怪本人心狠手辣,有時間多去研究新心法,免得見了對手狼狽逃竄”。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要以為你和本將軍師侄的關係,本人就不會對你動武,哎,以後每個月揍你一頓吧!權當指點你武功了!”

    眾人再度大笑。

    霍紫辛大喜,有了這武學大師的指點,日後武功必將突飛猛進。

    朱溫看了一眼尚采薇,道“采薇見到師父為何不來拜首!”

    采薇禁紅了臉,同樣喜滋滋的來到朱溫身前,施禮道“徒兒見過師父”。

    朱溫道“今後你也是黃天派的門人了,按照輩分,是謝瞳的師妹,我們黃天派從今日起正式重出江湖,謝瞳你立刻昭告天下。”

    “是”,謝瞳應聲道“不過謝瞳有一要求,這黃體派掌門人之位?”

    未等他說完,朱溫冷冷的道“放肆,掌門之位是我師兄傳授給你的,豈可更改,記得,你是黃天派的掌門人,永遠想著將門派發揚光大,怎可如此沒有擔當”。

    謝瞳道“師叔教訓的是”。

    朱溫道“折騰了一夜,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入城休息吧!謝瞳,讓你的兄弟也入城,記著,從今日起,我們便是大唐帝國的軍人,效忠唐皇陛下,今夜,要大肆慶祝一番。”

    眾人轟然叫好,尤其是老賴等人,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處於兩難之間,名不正言不順,無論那一方取得天下,他們都是失敗者,都是被消滅和驅除的下場,而如今則不同,宋奎的滅亡,朱溫的反戈一擊,讓原本不平衡的局麵得到了改變,他們同樣變的名正言順起來,著一些列的變故,重新燃燒了他內心的熱情,看到了成功的期望。

    晚宴在漢中的將軍府舉辦,一個月前,這裏還是宋文遠的地盤,如今已經大有不同。

    晚宴的規模不是很大,能夠入宴者,都是朱溫和謝瞳這裏的核心人物,令謝瞳大為吃驚的是,朱溫這邊的核心人物,清一色的都是將軍,隻看他們的舉止言行,便能看出朱溫的治軍之嚴,謝瞳甚至能從他們身上看到朱溫的些許影子,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晚宴吃的很歡暢,眾人一掃橫在心頭多日的陰霾,可以預料到的未來將會更加美好,也全部放開了酒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溫道“謝瞳,你認為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謝瞳道“應當是昭告天下,然後囤積糧草,抓緊練兵,徐徐北上!”

    朱溫道“看樣子,你還是要多磨練一陣的。你們其他人還有什麽看法麽?”

    洪珊笑道“師叔這是在考教我們呢!珊兒認為,應當是先行入蜀,想聖上表明立場,取得唐皇的支持,然後才能北上!”

    朱溫道“孺子可教,謝瞳你真叫本人失望,多向你夫人學學,戰爭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政治才是最為聰明的。”

    謝瞳道“受教了。”

    朱溫繼續道“明日謝瞳等人率領十萬大軍,隨我前往成都拜見聖上,賴可忠,趙勇,你二人負責守衛漢中,切記不可主動出擊,霍紫辛,你率領一萬人馬從漢中出發,繞道六盤山,經襄陽撲向揚州!”

    霍紫辛不滿道“師叔,這樣你就不公平了,憑什麽你們到成都吃香的喝辣的,完了還有仗打,我卻要行軍千裏,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

    朱溫不怒自威道“小子,你懂什麽,你此去揚州,乃是成敗的關鍵”。

    霍紫辛疑惑道“此話怎講。”

    朱溫耐心解釋道“黃巢雖然人馬眾多,但這同樣是他的弱點,大軍耗用糧草極大,而大軍自北上以來,戰亂不息,百姓居無定所,導致多處良田荒廢,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本人攻打的江南一代,動蕩不大,又是魚米之鄉,糧食富足,黃巢短期內難以察覺,但時間一久,定然要江南供應糧草,你此去江南意義重大,要維護好當地的秩序,斷絕黃巢的糧草供應,把民心拉攏過來,隻要完成任務,黃巢兵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眾人聽了肅然起敬,朱溫不僅行軍打仗是把好手,運籌帷幄也是首屈一指,能想到其他人所想不到的事,這一點,著實難能可貴。

    霍紫辛喜笑顏開的道“小子服了”。

    老賴問道“朱將軍,如黃巢派重兵攻打漢中又如何,大軍被你們帶走了,省下五萬人馬恐難以抵擋。”

    朱溫冷哼道“黃巢知道我改旗易幟,漢中在我手中,借他十個膽也不敢攻打我的地盤”,他的話語中透漏出強大的信心,絲毫未將黃巢之輩放在眼中。

    謝瞳不得不感慨,黃巢失去了朱溫,才是最為慘痛的損失,也因為如此,他將徹底失去爭霸天下的機會。

    次日,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朱溫謝瞳帶領,前往成都,一路由霍紫辛帶領,前往揚州,兩路大軍同時出發。

    行進了五六日,大軍抵達成都城下。

    此刻,成都早一亂成一團,唐軍的慘敗,傳到成都,引起了全城的恐慌,帝國覆亡的情況已不言而喻。

    唐僖宗唉聲歎氣的坐在大殿的龍椅上,已經沒有了精氣神,偏安一隅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本指望宋奎反敗為勝,重現安史之亂的神話,可宋奎一死,徹底斷絕了他的念想,大唐帝國悉數被黃巢占領,他已退無可退,難道還要逃亡到南詔國嗎?他不敢想,更不敢付諸實際,南詔國的國王會毫不猶疑的殺了他,將他的項上人頭獻給朱溫,他已經到了眾叛親離的時刻,現在回想起李錚來,或許這個兒子的想法是對的,這麽多年來,一直順從司馬宣的想法,依靠他,倚重他,結果政治越來越不穩定,戰亂四起,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大唐帝國或許要在他手中覆滅了,這實在是不甘心,他可以接受自己成為昏君,卻不能接受是亡國的末代皇帝。

    此刻,千百種滋味在他心中混淆,董貴妃靜靜的走到他身旁,道“聖上,我們快些離開吧!敵人已經打到成都了。”

    唐僖宗看著自己最為寵愛的妃子,心中有氣,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為何就沒有看穿她呢!他長歎一口氣,道“朕還能逃到哪裏去。”

    正當此時,司馬相如求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