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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寧居內。十三歲的長寧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已初具玲瓏之態。隻是隨意地坐在那裏，卻不會讓人感覺她有何失禮之處，溫熙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清澈地睛內流徜著瑩瑩地波光，身上有股渾然天成的自然氣息，讓人感覺平靜而祥和。她白玉般的麵容轉向坐在下首地海無涯，用輕緩地聲音問道，“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竟需要海先生親自跑一趟？”

    海無涯半坐在椅子上，表情恭敬而嚴肅。他竟比五年前見到長寧時更加拘緊了。“小姐上次不是說過想找地方曆練嗎？這一次無涯倒是聽說了一個好去處。特意來稟告小姐。”

    長寧看著海無涯無奈地說道，“都和你說了。現在你也是老板了。你叫我長寧就以了。”

    “是。”海無涯恭敬地應是。

    每次都是這樣。長寧不禁撫額。怎麽當初就沒看出這個海無涯是這樣的性子呢？他每次都答應了。可下次依然如故。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後，隻好回歸正題，“哦？是什麽好地方？大概要多久呢？”

    這幾年江氏每日禮佛。心緒已經十分平靜。長寧也沒有什麽放心不下的了。自己的修為一直都在四階下層沒能突破。長寧意識到自己這樣閉門造車，已經沒什麽收獲了。準備找地方曆練一下。尋求突破的契機。

    “聽說京城四大家族中秋過後會聯合開啟小彌虛境。我們東越國八大世家各有五個名額。還有其他中等世家也各有兩個名額。屬下聽說柳家的名額已定。卻是不知道有無可能更改？倒是鳳家，因為嫡係沒有適齡的人選，現在隻定了三個旁邊子弟，還多出兩個名額。”海無涯顯然已經將一切調查清查，對一切都了然於胸，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聽說小彌虛境進入條件非常苛刻。必須是二十五歲以下，修為三階以上至五階以下，超過這個範圍根本進不了小彌虛境。”

    海無涯所說的京城四大家族，指的是墨、鳳、君、白四家。四家的祖先曾是這個大陸地守護著。小彌虛境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遺留下來的產物吧？都已經過去數千年了。沒想到他們依然將開啟地方法傳了下來。

    “哦。這地方倒是有趣。裏麵是真實的世界嗎？”長寧剛開始聽的時候以為是一個小千世界。後來又覺得不像。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至今都沒有答案。還需要小姐自己去尋找了。聽說裏麵所獲得的一切都可以帶出來，在裏麵受傷或是死亡也都是真實的。但它卻像一件靈器中一樣，擁有器靈。而且器靈的級別還很高。聽說很像傳說中的空間神器。”海無涯先是認真地回答。後麵又笑著看著長寧說道，“不過那畢竟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空間神器是什麽樣子的。也許隻有等小姐日後到了上界才能知曉了。”

    長寧微笑著點點頭。柳家祖先很多都擁有空間天賦。卻都沒有這方麵的記載。可見這種神奇是極其少見的。“大概隔多久開啟一次。每次進去多少人？出來的時候又是多少人？進去大概多長時間？出來的時候修為大概增加了多少？這些有沒有順便查一下？”

    海無涯看著微笑的少女，如白玉一般的麵龐帶著淺淺地微笑，卻給人如沐春風之感。漂亮地杏眼清明透澈，像不染塵世的無邪地少女般，若再細細體悟，卻又覺得那雙眸子可以看透世情，像曆經滄桑的老人般，能夠洞察一切。每多見她一次，都會被她的提議所震憾。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感慨了，隻有深深地敬畏，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所建立的情報網。可能在某些秘事上還不如那些世家大族的情報，但對於大眾的情報卻更詳細、更精準、更快捷。而且，她總能抓住重點。

    海無涯細致地回答道，“大概十年開啟一次。聽說彌虛境的上限是三百人。但因為四大世家並沒有對其它國開放。所以每次進去的人數隻有八十至一百人。每次出來的人數基本上隻有進去的一半。”海無涯看到這裏忍不住看了長寧一眼。見她絲毫不為所動，麵容平靜，眸內無波，又接著說道，“裏麵的時間是現實中的七倍。每次進去的時間是現實中的時間七天。七天到了以後無論當時在幹什麽，在什麽地方，都會被器靈傳送出來。大多數能夠活著出來的人都能提升一階，就算當時沒有提升，閉關一段時間也會提升。而且還會得到大量地物資。聽說裏麵的草藥和煉器材料特別豐富。當然，裏麵也十分凶險。有許多凶獸。一階至七階不等。”

    長寧有些驚訝。沒想到裏麵還有七階凶獸。七階凶獸在現實中可是不多見了。一般靈獸多數能活到七階。凶獸除了有妖族強者保護，否則根本不可能讓它活到七階。

    看來還得多準備些法器才行。

    “應該有很多人都不是死在凶獸爪子上的吧？”長寧皺著眉頭問道。如果幾個人組成一個小隊。就算是七階凶獸，應該也能逃得掉吧。

    海無涯露出微笑，“正要和小姐說這個呢。實際上各大世家競爭激烈。八大世家有協議，所在在裏麵發生的仇怨都不可以帶到現實中。他們也會將這一點告訴參與曆煉地人員，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在裏麵結仇。當然，如果真的發生衝突，不可能出按協議上說的恩怨全消。畢竟人心不是紙做的。但八大世家一般會采取視而不見的方式。隻要不會影響大的決斷。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使出來後真的有人去暗中尋仇的，隻要動作不太大。都是裝作沒有看見一樣。聽說你們柳家現任家主和賀家現任家主就曾在小彌虛境內發生過流血事件。他們還是少年時還曾經此而仇視對方，隻是後來都當上了家主，這件事情才在表麵上放下了。”

    海無涯說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的確是表麵上放下而己。現在柳家和賀家關係實在不怎麽好。

    長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分明是在鼓勵大家相互“競爭”。雖然長寧能夠理解。但在感情上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有沒有裏麵的地圖？”長寧想了想問道。“不知道能不能搜集到這次參與曆煉人員的詳細資料。”

    一般資料情報室裏都有。長寧說的詳細的是想要知道他們的隱私。

    “地圖倒是有。”柳無涯對於長寧所說的第二點有些為難，“畢竟都是世家精英弟子，一般都是受到嚴密保護的。我們可能搜集不到詳細的資料。”

    長寧想了想也是，便換了個方法，“打聽一下他們的父親、兄弟姐妹或是朋友什麽的，看他們親近之人一般都與什麽人交好。有些什麽仇怨之類的。”

    海無涯眼睛一亮，“這個倒是不難辦。無涯這就去辦。”

    “嗯。”長寧衝他點點頭。親自將他送出長寧居。

    送走海無涯後。長寧並沒有急著去找大伯商量這件事情。而是陷入了深思。自己上一輩子因為生病一直都少與人接觸。後來在幻境中曆練雖然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一般，但第一世一直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去看，並沒有什麽體悟。第二世渾渾噩噩的，隻是覺得無比淒涼，根本沒有其它的感想。第三世一心習武，倒是在劍術上有些許心得。這一世一直長到現在，雖然對這些家長裏短的事看得還比較多。但也隻是局限於此。

    對於人情事務，還有事世，自己所知隻是一知半解。也許，去盛京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