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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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隨著心血的燃燒,長寧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擁有無盡的力量,整個身體頓時擁有無限的生機,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活躍而精力旺盛。這種感覺簡直美秒得無法言喻,長寧甚至有回過頭去與鳳觀洋一戰的欲望。可是如果真的那麽做了,隻會白白送去了小命,甚至還會連累了身邊的文煦。
明知道心血燃燒得越久,對自己的損傷就越大,甚至可能會因為心血缺失過度而直接死亡,但快意舒適的感覺卻依然從心底直接泛出,這種感覺著實令人迷醉。
長寧的六感被提升至極至,她甚至能聽見桃林內鳳觀洋憤怒的咆哮,和鳳觀洋手下那兩個高手逐漸靠近的聲音。但這並不最令她擔憂的,她有些擔心文煦。雖然知道文煦隻是手臂受傷了,但濃鬱刺鼻地血腥味不斷地傳入鼻內,深刻刺激著自己的大腦,大片血跡仍在不停地浸染著自己的衣衫,還有文煦竭力忍耐的吸氣聲。這些都讓長寧情不自禁地覺得驚慌。自己不在的那一會,文煦是如何麵對那些人的呢?一個人麵臨那樣的情形,會不會絕望?有沒有其它地方受傷?這些事情都讓長產生不祥的感覺。
“文煦,你沒事吧?無錯不少字”長寧輕輕地問道。
“我沒事。”文煦的聲音溫和而清朗。聽聲音似乎沒大礙。
長寧心情輕鬆了一些,看見越來越近的一大片住房,東城住宅區就要到了,很快就會安全了。
一道劍光從背後飛速朝長寧和文煦二人方向而來。長寧立刻停了下來。她輕快地將文煦放在一邊。抽出許久不用的長劍,太極劍中以柔克剛的一式朝劍光使出。
燃燒心血的長寧實力瞬間被提到六階,全力使出的一劍卻也僅僅隻是將來人的劍打下,那人沒有傷到分毫。
之前救長寧的黑衣人這會似乎已經明白了長寧的決心,準備帶著文煦一起逃離。文煦直接推開他,聚然間身子漲大數倍。他的實力比之前在忘憂穀內又提升了許多。淩厲而狂暴地劍勢對準正打算襲擊長寧的另一老頭全力出擊。
那老頭子沒有留意,大意之下被傷了腹部,用手捂著傷口,臉色變得暴怒。
“快點離開這裏。”黑衣人沙啞的聲音朝著文煦說道,說完他將長寧扛在肩膀上,不再理會在場的三人,向柳府方向而去。
長寧不斷地掙紮才發現絲毫不起作用,六階和七階雖然僅僅隔一階,但在戰力上卻絲毫沒有可比性。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應該有七階吧?無錯不少字
“快點去拉著文煦一起。”長寧急切地喊道。
黑衣人剛想過去拉住文煦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鳳觀洋帶著追兵趕到了,他冷冷地看著黑衣人,冷笑道,“我看你們往哪裏跑?”
長寧撤去秘法,秘法如果堅持太久,自己可能會沒命。拿出長劍,準備做最後一博。
文煦陷入狂暴之中,與鳳府護衛拚鬥起來,他變身後大力大無窮,劍勢更加淩厲,左手一拳,右手一劍。讓四周的護衛毫無招架之力。他突然看見長寧,愣了一下,突然間擋到長寧地身前,對付著所有準備靠近的敵人。不斷地出拳,出劍,再出拳,似乎永遠都不會疲憊。
長寧看著衣衫殘破,渾身是血的文煦,高大而狼狽的身影,突然想起他是受不了血腥味的,鼻子一陣發酸。她取出五弦琴,靜靜地坐在文煦地身後,奏起一曲平和的曲子,將琴音凝聚至文煦地身邊。文煦血紅的雙眼內血紅色逐漸退去,漸漸變得清澈。看了身後的長寧一眼,露出溫和的笑意。
一股霸道的劍意從文煦的長劍向一個老頭子而去,那個老頭子之前腹部受傷,這會見到劍勢向他而去,他卻來不及抵抗。另一個老頭見到同伴就要中劍,卻因為被黑衣人糾纏住而無法救援。
霸道而淩厲的劍氣直接穿透他的心髒。
“怎麽可能?”鳳觀洋露出驚怒的聲音。他看著身形巨大的文煦卻一時不敢靠近。
一群護衛趁著文煦對付那個老頭子時趁機圍攻,長寧發出一波*音刃勉強化解,支撐到文煦騰出手來,他瞬間將一眾護衛以詭異的劍法一一抹殺。
又是一陣廝殺,鳳觀洋帶來的兩個老頭,之前已經死掉一個。帶來的三百護衛也已經死去一半。長寧和文煦二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二人皆已力竭,全憑意誌支撐。
“鳳少,這裏已經是東城了,你真的打算在這裏對付我家小姐和六皇子嗎?”無錯不跳字。黑衣人比那個老頭子的修為要高出一些,而且又是專精暗殺的主,死去的人裏麵有一大半都是死在他的手下,他一邊對付一個老頭子,還一邊殺了不少護衛。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無法帶著兩個人突圍,不禁有些焦急。
鳳觀洋臉上閃過惱怒,“現在這裏這麽晚了,誰知道她就是柳小姐呢?再說,我鳳府的人在這裏抓拿小賊,我看誰敢出來多管閑事?”
“鳳少爺真是好大口氣以為盛京是你們鳳家的嗎?”無錯不跳字。洪亮的男聲從東城方向傳來。
鳳觀洋突然身子一顫,露出驚恐的神色,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明明都已經布置好了的。”
“哼你以為你老子就能拖住我?”一個氣勢淩厲的中年男子穿著華貴的紫衣向這邊靠近。
一直保護長寧的黑衣人露出如負重擔的表情,顯然這個人是他認識的。
中年人走過來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徑直走到長寧麵前,將她扶起,仔細端詳她的麵容,感歎道,“沒想到文瑜兄弟的女兒都已經這般大了。”
他看了一眼正圍攻文煦的大批護衛,還有站在一邊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的護衛們,大喝道,“還不快住手?難道你還想要我親自阻止你們?”
鳳府護衛都將目光看向觀觀洋,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鳳觀洋露出不甘的神色,“白叔叔,我們兩家也是世交,關係一向十分要好……”
還沒等他說完,紫衣中年人露出諷刺的神色看向鳳觀洋,不屑地說道,“你們連柳家的嫡女都敢明目張膽地圍殺。要我們怎麽相信你們鳳家?怎麽相信你?今天回去後,我便向你老子問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至於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就等著向柳文昌解釋吧。”
鳳觀洋看著一臉怒容的白永寒,知道現在是和他說不通的,他雖然不甘卻是無法。隻能回去後再想辦法。隻好忍下心中的不滿,“這件事情家父定會向兩位家主解釋清楚的。”
說完便帶著一眾護衛憤然而去。
白永寒走到已經因為筋疲力盡回複原樣的文煦身邊嘖嘖稱奇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天賦血脈已經覺醒了。藏得可真夠深的啊。”說完他又露出興味盈然的笑容來,自言自語道,“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白族長,這次真是多謝您了。”黑衣人將因力竭而暈迷地文煦背在背上,對白永寒行禮謝道。
“咦,你是柳文昌身邊的那個影衛吧?無錯不少字”他剛剛就覺得黑衣人看起來有些麵熟,驚訝地說道,“沒想到柳文昌對這丫頭倒是不錯。不過他幹嘛不多派些人來保護,就你一個人在盛京也應付不過來呀。”
黑衣人露出苦澀的笑容,沙啞的聲音變得更加低啞難聽了,“白族長,不如我們先回柳府再說吧。”
白永寒點了點頭,示意黑衣人在前麵帶路。二人很快便回到了柳府。柳府中十分平靜,除了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紫依,其它人都對長寧出去的事情毫不知情。
在見到被白永寒抱在手上暈迷不醒的長寧時,紫依頓時慌亂起來。仔細觀察了一番,見她隻是暈迷才鎮定下來。
白永寒小心翼翼地將長寧放在床上,又仔細地為她探了脈息,露出嚴肅的樣子對黑衣人說道,“她這次隻怕是去不了小彌虛境了。雖然她自己及時停止了秘法,但消耗太過,而且使用秘術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需好好調養,至少需要四個月以後才能動武。既然柳文昌將她交給你看護,你可不能再讓她出現這次這樣的情況了。”
黑衣人眉頭微挑,“家主的意思是,不到危險關頭,讓我不要出現。這樣對她也會比較好。”
“哦?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七階修為了,可以享受長老的待遇了。就可以擔得起任務失敗的後果?”白永寒毫不留情地出言諷刺道,“不要忘了你是怎麽有今天的。我看柳文昌開始有些老糊塗了。”
黑衣人聞言,瞳孔微縮,痛苦、恐懼的神色在眼內一閃而逝。他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太過輕率了。這裏的事情完成後,我會自動回去領罰。”
白永寒見他似乎已經有所領悟,隻輕聲說道,“我可沒有權力罰你。你又不是我家的人。我隻是提醒你罷了。雖然文瑜兄弟已經去了,可這孩子也還是柳家的嫡脈。”
“白族長說的是。”黑衣人莊重地向白永寒行禮說道,又走到長寧的身邊查看了一會,“我們在盛京的物資不是很豐盛。可否……”
“到時候我會派人給你們送過來的。”白永寒會意道。
黑衣人臉上露出欣喜,雖然表情稍微有些僵硬。但還是能從他的眸內看出他的真實情緒。他因為激動聲音更加沙啞了,“到時候定陪小姐親自上門道謝。”
白永寒剛想點頭,又似乎想起,露出無奈的樣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黑衣人和一邊的紫依都有些驚訝,沒想到白永寒竟然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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