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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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音韻貝齒緊咬,毅然走上前。
    “叔叔,您有什麽事情衝我來,不要刁難清河!”
    “這盤菜您不滿意,我來吃!”
    話落,她伸手就要抓筷子。
    陳清河拽著胳膊,趕忙將她扯在懷裏,隨即陰沉著臉色道:“老婆,有句老話說的好,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老東西既然敢來找茬,就得讓他知道,我陳清河也不是好欺負的!”
    楊虎臣緩緩抬起胳膊,等與眉齊的時候,驟然落下。
    厚重的柳木椅,竟被一巴掌拍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發出轟然巨響。
    團團嚇得哇一聲哭出,愣了幾秒後,圓圓癟了癟嘴也哭出聲。
    陳清河冷眼怒視著楊虎臣,隨即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裏,溫聲說:“別怕,爺爺表演節目,和你鬧著玩呢。”
    倆孩子癟了癟嘴,這才止住哭。
    “芳姐,你帶著孩子先進屋。”
    等雙胞胎進屋以後,楊虎臣站起身不耐煩的道:“楊音韻,你馬上跟我回去,以後不許和陳清河有任何來往。”
    一直小心謹慎的楊音韻,美眸中閃現出一抹慍怒。
    “來見清河,是我父親答應的,您沒有資格阻止!”
    “地上這堆木片,就是我的資格,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楊虎臣耍起了橫,陳清河擋在楊音韻身前,冷聲說道:“有我在,你帶不走音韻!”
    啪——
    楊虎臣又是一巴掌下去,柳木的桌子直接多出了個掌印。
    “不想死,就滾!”
    看著木頭桌子上,清晰的巴掌印,陳清河的眉頭不由得皺緊。
    他知道,今天是遇上高手了。
    沒等陳清河表態,文三江就從兜裏掏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啪的甩在了桌上。
    “有本事當著我的麵,把陳清河給殺了。”
    匕首和楊虎臣的手掌距離,隻有不到二十公分。
    楊虎臣橫眉冷豎,“你是個什麽東西?”
    “我是陳清河雇傭的保鏢。”
    “一條家犬而已,也敢和我橫?”楊虎臣冷哼了一聲,“我殺過的人,恐怕比你見過的都多。”
    文三江板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依舊平靜道:“既然是見過血的主兒,刀都遞到你手裏,你怎麽就不敢把陳清河給宰了?”
    “你當我不敢!?”
    “敢的話,就拿刀。”
    陳清河傻了,文先生咋能唆使別人對自己動刀子!?
    作為楊家的老一輩殺手,楊虎臣絕不認這個慫,赫然伸手抓向近在咫尺的匕首。
    在他握住匕首的刹那,文三江伸手抓住切牛排的鈍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舞。
    電光火石之間,隻聽當啷一聲,楊虎臣手中的匕首竟脫手而出,而文三江的餐刀,則橫在了他的脖頸處。
    楊虎臣神情驚駭,良久愣在當場。
    餐刀對付匕首,而且是自己先抓到的武器,竟然輸得這麽慘!
    如果真是雙方交戰,文三江能打掉他的匕首,就能切斷他的頸動脈。
    他看出文三江有些功夫,卻沒想到他強橫到這種地步!
    楊虎臣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良久。
    陳清河不由笑出了聲,“二叔,看來你真是殺人殺多了,累得手軟刀都拿不穩。”
    楊虎臣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拂袖怒道:“小子,你請的這位高手,保得住你一時,保不住你一世!”
    “早晚有一天,我要了你的腦袋!”
    說完,吃癟的楊虎臣轉身就要離開。
    腳步剛到門口,文三江抓起金錢鏢,嗖的扔出去,直接把他鞋子的後腳跟,盯在了木質的門框上。
    “站住,我讓你走了麽?”文三江冷冷的說道。
    這一幕,看得陳清河是熱血沸騰。
    “文先生,牛逼!不過……他是楊家的人,又是音韻的二叔,還是別刁難的比較好。”
    按照陳清河往常的脾氣,恨不得讓楊虎臣跪下給自己磕幾個頭再走。
    可他不想讓文三江也被楊家惦記上,隻能選擇息事寧人。
    沒想到,文三江格外豪橫。
    “走鏢這麽多年,我文某人從沒讓貨物有過任何閃失,更不會讓我保護的人受任何委屈!”
    “我不管你們是誰,如果不賠禮道歉,都休想踏出陳家的大門!”
    一鏢下去,楊虎臣更知道文三江的功力,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可作為楊家老一輩的灰色勢力掌權者之一,他絕放不下麵子,向一個小輩低頭。
    旁邊跟著楊虎臣的秘書,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他指著文三江的鼻子大罵,“你們算是什麽東西!敢威脅我們楊家人,活得不耐煩了!”
    “我現在一個電話過去,不管黑麵白麵,都能找來弄死你們!”
    這幾句廢話,嚇唬地痞流氓還行,文三江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陳清河走上前掄圓了胳膊,啪的一個大嘴巴抽上去,接著又飛起一腳。
    他打不過文三江和楊虎臣,但對付普通人,三五個都不成問題。
    剛好,拿這孫子出一口惡氣!
    身材瘦小的秘書,直接被踹飛了三米多遠。
    旁邊的司機嚇壞了,趕忙躲到一旁,自證清白的擺手道:“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個開車的。”
    “我……我去車裏等著了。”
    司機灰溜溜的逃走,捂著胸口疼得喘不過氣的秘書,咬著牙怨毒的道:“楊總,他都欺負到咱頭上來了,您可不能再讓著!”
    說著話的時候,秘書並不知道楊虎臣的後腳跟,已經被飛鏢給釘在門框上。
    如果知道文三江有這手功夫,打死他也不敢找茬。
    這會兒,楊虎臣的額頭也直冒冷汗。
    插入鞋跟的金錢鏢,多一分能插到後腳跟,少一分就會擦身而過,能掌握這種深淺的人,必定是高手!
    他知道,今天是遇上了絕高手!
    而且文三江此時手裏把玩的黑色像鑽頭一樣的東西,道上人稱鎖梭)子連環鏢,五個手指頭縫夾著,甩出去能穿人心肺。
    以文三江的準頭,他敢逃跑就是找死。
    硬氣了一輩子的楊虎臣,怒的瞪了秘書一眼,不動聲色轉過身,抬腿拔掉了金錢鏢。
    “閣下想怎樣?”
    文三江淡然說:“拍壞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賠錢。”
    “嚇哭孩子,對我東家無理,道歉。”
    “做完這兩件事,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