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圍堵

字數:4539   加入書籤

A+A-




    陳清河漠然說:“你如果敢攔,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更有違法律。”
    “我想,應該不至於用報警這種極端的方式,讓音韻回到我的身邊。”
    對於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陳清河沒必要給他好臉色。
    咳咳——
    楊廣業又咳嗽兩聲,當他攤開手的時候,嘴角和鼻孔都流淌出鮮血,手掌也被染得殷紅。
    佟貴生嚇了一跳,“快,去我房間吧藥箱拿來!”
    “大少爺,你立即去泡雷擊木白茶!”
    很快,藥丸和茶水都準備好。
    把藥丸塞入楊廣業口中後,又灌入一杯茶水,他的臉色才一點點的好看了起來。
    隻是他那雙怨毒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的陳清河。
    “你……滾!”
    話剛出口,鼻孔又流淌出一股鮮血。
    陳清河站在原處等待,他在等楊音韻出現,好帶著她一起離開。
    否則今天過後,下次見麵又不知是什麽時候。
    楊啟聖擔心父親氣壞了身子,急得怒吼道:“陳清河,算我求你了,走吧!你想讓我父親死嗎!?”
    看著口鼻一陣陣冒血的楊廣業,陳清河猶豫了幾秒鍾,起身走出門外。
    “文先生,我們走。”
    房間內,口鼻流血的楊廣業,怨毒的死死盯著陳清河,咬著後槽牙說道:“讓他死,我要讓他死!”
    下樓時,陳清河最後轉過身,與楊廣業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頓時後脊冒出陣陣寒意。
    這個老東西,是真難纏啊。
    剛要下樓,文三江忽然拽住陳清河的胳膊,壓低聲音說:“一句話都不要說,跟我走!”
    在文三江的帶領下,陳清河繞到二樓,找了個公共廁所,從廁所的窗戶翻出去。
    跟著文三江來到公司後門,門已經上鎖了。
    接近四米高的院牆,楊廣業縱身一躍,直接站在了房頂,伸出手把陳清河拽上去後,又一躍而下。
    院牆後頭,就是陳清河停放著的車子。
    就在大門口,有五十多個保安和工人,浩浩蕩蕩的聚集在一起。
    為首站著穿保安製服的中年男人,振臂呼喊說道:“陳清河讓咱們老板受了委屈!這可虧,咱們可不能吃!”
    “老板治不了他,咱們治他!”
    有人應和,“打死他丫的!”
    “讓陳清河腿斷胳膊折,看他還敢不敢打音韻小姐的主意!”
    “依我看,偷偷把他的那話兒給廢了,讓他當不成男人!”
    “我讚成!”
    ……
    群人陰毒的話語,讓陳清河不寒而栗。
    他們中,有的是楊廣業親信,想要通過毆打自己上位。
    有些是楊音韻的追求者,希望靠著成為楊家女婿,鯉魚躍龍門,土雞變鳳凰。
    他們雙方的相同點,都是想要讓自己非死即傷。
    還好有文三江的預警,否則今天就完犢子了。
    兩人悄悄摸摸的上了車子,正當陳清河擰動車鑰匙時,亮起的車燈與引擎聲,吸引了五十人的注意力。
    “快,攔住他!”
    車頭的方向,就是群人圍追堵截的方向。
    陳清河急忙要發動車子掉頭時,文三江急道:“掉頭速度來不及,直接一腳油門闖過去!”
    “好!”
    陳清河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直接猛踩油門,車子像是離弦之箭竄出。
    前麵堵著的五十幾個人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嚇得慌張向著兩側躲避。
    這些為了上位,公報私仇的人,絕對沒有為了公司而犧牲的勇氣。
    可路中央,還有一個穿著秘書製服,被嚇傻了的家夥,呆滯的站在原地。
    人群都已經閃開,唯獨她還在呆呆的站著。
    在即將撞上的瞬間,呼嘯的風卷掉她腦袋上的保安帽,露出稚嫩的小臉,有些淩亂的頭發。
    陳清河斷定,她才隻有十六歲左右。
    正因為是十五六的年紀,啥也不懂,被人蠱惑一下就真上。
    所有人都跑了,隻有她不知道跑。
    他猛踩刹車,副駕駛上的的文三江,幫忙打方向盤,險而又險的與女孩擦肩而過。
    車子沒撞傷人,但在停住的刹那,五十幾個人立即圍上來!
    陳清河有些驚慌,畢竟這些人是奔著要他命根子來的,而且恐怕要連累文三江。
    “文先生,對不起!”
    “這事不怪你,我們可以撞死這些貪圖名利的家夥,但不能對孩子下手。”
    說完,文三江迅速閃身下車,朝著陳清河喊道:“鎖緊車門,別下來!”
    在群人衝上來的刹那,文三江已經從後備箱取出滅火器,朝著一群人按動噴口。
    “操,我的眼睛!”
    “咳咳!”
    一個滅火器,就讓群人咳嗽著掩住口鼻後退。
    馬路旁,剛種下的行道樹上,有三根鐵棍用銅紮捆住,搭成支撐架,用作撐著樹木生長。
    文三江隨手抽出一根鐵棍,縱身躍上車頂。
    “誰敢上前一步,我廢了他!”
    在場的五十幾個人,壓根不懼單槍匹馬的文三江。
    年輕的保安隊長,從腰間抽出電棍,“老東西,你怕是沒挨過楊家人的毒打!”
    嗖——
    一記左手鐵葉鏢,模樣像樹葉的鐵片,直接插入保安隊長的手掌。
    警棍掉落在地,他疼得捂著鮮血流淌的手,“救命啊,殺人了,快帶我去看醫生!”
    文三江哼了一聲,“沒出息!你們誰還敢來?”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家一起上,弄死他狗日的!”
    十幾個人從車子不同的方向衝上來,文三江手中的鐵棍如同蛟龍出水,橫掃豎劈,但凡靠近的人,全都哀嚎著躺在地上。
    陳清河發現,文三江下手看似凶狠,實際格外有分寸。
    痛苦躺在地上的人,受傷的地方基本都是肩膀和胳膊,或者脊背和屁股。
    沒有一個人是頭破血流,被鐵棍砸得一命嗚呼。
    有人學聰明了,從花壇裏撿起鵝卵石,朝著文三江的身上丟,想要把他從車頂上砸下來,然後一擁而上。
    可石頭剛飛出,就被長棍挑飛,不偏不倚砸在丟石頭人的臉上。
    於是,第一個頭破血流的人出現。
    剩下拿著石頭的,尷尬愣在原地,誰也不敢再扔。
    五十幾個人,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解決過麻煩,文三江從車上一躍而下,正打算上車離開時,公司正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粗布棉襖,發絲斑白,戴著玳瑁眼鏡的老人,緩緩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