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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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時間,老年癡呆讓他的疑心病,已經上升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公司的領導層,換了撤,撤了換,折騰不知多少輪。
    不過很快,一切都將會塵埃落定了。
    中午十一點鍾,陳清河開車匆匆趕到楊家總部,將最後的一份股份轉讓文件,放在了楊廣業的辦公桌上。
    “老爺子,您看好了,這份飲料公司的股份,是最後一份。”
    楊音韻牽著陳清河的手,小臉紅撲撲的道,“父親,我和陳清河現在可以結婚了嗎?”
    楊廣業露出前所未有的慈眉善目表情,“放心吧,我不會再阻止你們的婚姻。”
    “不過既然結婚,就要又結婚的規矩。”
    “音韻要留在我們家三天。三天之後,你準備一些聘禮來提親,商量好結婚的日子,再開始宴請賓朋。”
    楊音韻嘟囔著小嘴,“父親,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見楊廣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陳清河趕忙說道:“老婆,我們在一起都這麽久了,不差這三天。”
    “你在家好好休息,三天之後我來接你。”
    “老公,我等你。”
    兩人擁抱後,陳清河下樓驅車離開。
    楊廣業一直站在窗口,目送著他走遠以後,臉色頓時陰沉,朝著門外喊道:“來人!”
    四個穿著卡其色野外作戰服,戴鴨舌帽的男人,瞬間堵住了門口。
    楊音韻美眸驚愕,“父親,您這是要做什麽?”
    “把小姐押回房間裏,沒有我人允許,不許離開!”
    “是!”
    四個人按著楊音韻的胳膊,就要把她往門外拖拽。
    楊音韻死死的抓著門把手,不願意出門。
    “父親,您就算要囚禁我,也該給我個理由啊!”
    “因為我要讓陳清河家破人亡!”
    楊廣業再也壓抑不住憤怒,一腳將桌子踹翻,陳清河順手送來當禮物的一個古董花瓶,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一個鄉巴佬,憑什麽娶我女兒?”
    刹那間,楊音韻淚水肆意,心痛欲絕。
    在陳清河送出自己的全部身家以後,她就想著以後在父親麵前好好表現,爭取給老公謀個好差事。
    否則的話,她自己都覺得對不起陳清河的付出。
    沒有想到,一向注重麵子的父親,竟然出爾反爾!
    她聲嘶力竭的喊道:“您這樣做是詐騙!我要去報警,讓您把詐騙的東西都還給清河!”
    “都放開我,我要報警!”
    聽得這話,楊廣業更是氣得臉色漲紅,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腳直接將辦公桌踹翻。
    “好啊,我的兒子反我,女兒也要報警抓我!”
    “陳清河,如果我不讓你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誓不為人!”
    此時陳清河的別墅內,有兩個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王成芳正在房梁裝飾塑料花。
    原本有些清冷的別墅前庭,種滿了玫瑰。
    門口的位置,鐵柵欄上都掛上漂亮的塑料花和大紅大綠的絨線與彩燈,喜字也提前貼好。
    老鳳凰公司那邊,羅雲衣格外有心,加班加點製作了一個百年好合的巨大燙金牌匾。
    牌匾上掛著紅綢布,越看越覺得喜慶。
    二樓的頂部,已經釘好了放牌匾的架子。
    可工人嚐試抬著牌匾掛上去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長梯子隻有一個,牌匾太大,一個人扛著上不去,必須兩個人並肩。
    很快,工人就跑來,“陳老板,你們家梯子不夠啊。”
    陳清河趕忙說:“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借。”
    “這個……您借了恐怕我們也幹不來。”
    工人有些為難的道:“一來是沒有梯子,二來是我們扛著東西也不敢往上爬。”
    陳清河有些犯難,牌匾製作的古樸大氣,上麵雕繪著龍鳳呈祥,掛在二樓頂部最氣派。
    如果換地方掛的話,顯得有些小氣。
    為了這次婚事,他可是做了不少準備。
    文三江從門內走出,掂量了下牌匾的重量,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扶好梯子。”
    工人疑惑,“您要幹什麽?”
    “別管,扶好就是。”
    兩人扶好梯子以後,文三江單手抓起牌匾,縱身就要往樓上竄。
    陳清河嚇了一跳,趕忙把他給攔住。
    “文先生,這太危險了,我還是想辦法先讓人從樓上拽鋼索,再……”
    沒等把話說完,文三江就縱身一躍,踩著竹梯,三步並做兩步,直接竄上了二樓。
    原本竹梯還算結實,但他的腿力太強,行到中間隻聽哢嚓一聲,梯子從中央發出斷裂聲。
    陳清河嚇得臉都白了:“文先生,快把牌匾扔了!”
    文三江不予理會,竟一腳將木梯踏碎,身體噌的竄上去一大截,穩穩的到了二樓的屋簷頂部,將巨大的牌匾穩穩放在提前搭建的鐵架子上。
    梯子碎裂,他一隻手抓著邊沿,身體像是蕩秋千似的來回晃悠。
    別墅的地基很高,二層樓的閣樓屋簷,比普通的三層還要高。
    兩個工人嚇得在原地發傻,“我的媽呀,這哥們簡直是個活神仙!”
    陳清河擔心文三江的安全,急得滿頭冷汗,“別看熱鬧了,大家夥幫幫忙,把倆矮梯子綁在一起,先救文先生下來!”
    “好!”
    兩人正綁梯子的時候,陳清河急忙朝著上頭喊:“文先生,你千萬堅持住,我進屋拿點緩衝的東西!”
    他心裏想著,萬一文三江堅持不住掉下來,有被子什麽的作為緩衝,不至於摔得太嚴重。
    可上頭的文三江,晃悠兩下調整了姿勢,隨後身體在空中劃過漂亮的拋物線,穩穩的落在地上。
    他吐出胸口的一口濁氣,收工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腿,淡然說道:“這個高度,摔不著練內家功夫的人,不用大驚小怪。”
    陳清河擦拭去額頭冷汗,“啥也不說了,您老真是一尊活神仙。”
    婚禮的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
    這兩天家裏忙活得厲害,陳清河怕吵著孩子睡覺,就把團團和圓圓送回老家過兩天。
    準備婚禮的三日,陳清河反而清閑了許多。
    借著下午沒事,陳清河頗有些興奮的道:“文先生,您把剛才那招教我行不行?”
    “可以。”
    文三江爽快的道:“你準備一些大理石,跟我到後院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