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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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喜滋滋的開車離開,圍著村裏一圈一圈的兜著轉。
    而張國棟的車子則一路風馳電掣,行駛到縣城偏遠地區的一處礦場附近。
    礦場大樓內,穿著綢布大褂,腦袋上戴著瓜皮帽的胖老頭,正捧著個鼻煙壺,像寶貝似的拿放大鏡研究著。
    張國棟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哭喪著臉說道:“鬆三爺不好了,這次咱們碰上了硬茬子!”
    被稱作是鬆三爺的老頭,不慌不忙的從鼻煙壺裏取出點粉末,放在手背上,閉著眼猛吸那麽一口,老臉上的褶子都舒服的顫抖。
    過足了煙癮,鬆三爺才不緊不慢的問:“怎麽著啊,你是碰上地痞流氓,還是村裏惡霸,被打了還是被罵了,露出你的原形來。”
    得到允許,張國棟這才進屋,一臉委屈的說:“我沒被打也沒被罵,但是您派給我那輛公車被人給砸了。”
    “廢物。”
    鬆三爺冷哼一聲,“一輛破車而已,砸了就砸了,頂要緊的是,陳清河一家到底答應搬遷了沒有?”
    “我正要和您說呢!”張國棟憤憤的說道:“陳清河一家人簡直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們不僅不答應搬遷,砸車的人也是他們。”
    “您如果不派點人教訓姓陳的一頓,他們還真不知道青州的地界上,到底是誰說了算。”
    “別特麽沒事就要教訓這個教訓那個的,三爺我是講文明的人,你這樣做很不禮貌。”
    張國棟一臉委屈,“三爺,那咱總不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自己吃這個虧吧。”
    “誰說我要吃虧了。”
    鬆三爺頓了頓,語氣緩緩說道:“你去叫一趟孫管家,從倉庫裏拿點小動物給陳清河當見麵禮。”
    “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不搬家了。”
    張國棟眼前一亮,大為驚喜的說道:“三爺英明,我這就去辦!”
    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陳清河也大概能猜測到,張國柱最近一段時間必定會來找茬。
    為了防止他們鬧事,陳清河給遠在市區的魏敏芝和楊豐年等人打電話,拜托他們幫忙調查張國柱的後台。
    而陳清河和文三江兩人,則準備在鄉下多住一段日子。
    一來是有自己在,張國柱等人來鬧騰,隻會是自取其辱。
    二來,在川蜀待了好長一段時間,陳清河也想要多騰出一段時間陪一陪父母。
    至於工作的事,過段時間再說。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陳清河跟著父母一起,沿著小路上山,查看山上鬆茸與人參的長勢。
    清晨薄霧,山頭晨光熹微,鳥叫蟬鳴,動中有靜。
    來到林子中,文三江嫻熟的折了幾根薄荷草在嘴裏嚼著。
    陳清河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不由感歎道:“習慣了城市的生活,猛然回到家,還是覺得這山裏的空氣好啊。”
    “文先生,你以前在這種山裏生活過沒?”
    文三江不由一笑,“豈止是生活過,我的大半輩子,幾乎都是在這種山裏走過的。”
    “走鏢護鏢,都是翻山越嶺,走的是人跡罕至的路子,像是官道和大道反而很少走。”
    “所以看到這倉山莽林,我仿佛就像回到了家一樣。”
    正當一家人往前走著的時候,忽然遠處嗖的一聲,一條三角腦袋,吐出鮮紅色分叉舌的眼鏡蛇,正在不遠處死死的盯著陳清河。
    頓時,陳清河嚇得有點腿肚子哆嗦。
    眼鏡蛇的速度,是普通人的十倍。
    在這種醫療條件下,被咬上一口那是必死無疑啊。
    陳清河一動也不敢動,而走遠的陳大栓和張桂花,壓根不知道後頭發生了什麽。
    文三江神色肅穆,忽然轉身看向密林的不遠處,“出來吧!”
    在一棵大樹的後頭,赫然閃身走出張國柱,以及一個穿著西服的瘦高男人。
    陳清河臉色難看,“這條蛇是你扔的!?”
    要知道,在石龍村這種地方,最多有幾條花蛇和白蛇,不可能有眼鏡蛇這種熱帶特有的蛇類。
    張國柱麵帶詭笑,“表弟,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今天就是來山上逛逛,可沒見有什麽蛇。”
    “孫管家,您說是不是?”
    被稱作孫管家的高個子,樂嗬嗬的說:“聽說最近不太平,山上經常會有小動物亂跑,比如什麽南美大蜘蛛,毒蠍子,毒蛇什麽的。”
    “陳先生,你以後上山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啊。”
    陳清河臉色難看,“你想怎麽樣!”
    “陳先生,你是聰明人。”
    陳管家似笑非笑的說道:“隻要你點個頭,答應把附近的幾座山和幾塊地賣給我們,興許我們可以將眼鏡蛇收回去。”
    “否則的話,你們兩個恐怕就得折在這裏,”
    文三江麵無表情,伸手摘起樹上一枚棗子,甩手隻聽嗖的一聲,正中眼鏡蛇的腦袋。
    眼鏡蛇轉悠了兩圈,直挺挺被砸暈躺在地上。
    文三江撿起地上的蛇屍,兩手用力把嬰兒手臂粗細的蛇身拽成兩截,一點點擠出裏頭的苦膽。
    “清河,這可是好東西啊,吃了能強身健體。來,閉上眼吞了它。”
    陳清河雖說不怕蛇,但也絕接受不了這種生猛的做法,趕忙擺手。
    “文先生,您還是自己來吧。”
    文三江仰頭咕咚一聲將蛇膽吞下,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隨即目光森寒盯著張國柱和孫管家。
    “你們兩個剛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