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反鎖的辦公室房門被打開，楊啟聖整了整衣領，擦拭去額頭的冷汗，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小芳，你找我什麽事？”
    王成芳眼眸含著淚光，語氣帶著些落寞的說：“清河出事了。他的幾家生意被攻擊，就連老家也……”
    “這件事我都知道。”
    楊啟聖立即打斷，敷衍的說道：“我已經派楊家人去調查處理，有結果會立即通知陳清河。”
    王成芳憂心忡忡說：“可我一直在人事部待著，咱們的人員都沒怎麽動啊。”
    “額……我剛下的命令，他們還沒來得及呢。”
    哪怕是再怎麽愚鈍，王成芳也看出了楊啟聖的敷衍，她再度懇求道：“老公，清河以前可幫過咱們！”
    “咱們兩個能有今天的成果，可以說全部來源於人家的努力。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清河這個事，咱們必須得盡心啊！”
    王成芳眼含熱淚，泣不成聲。
    楊啟聖眼神躲閃，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沒什麽事你先出去吧。”
    “好。”
    王成芳心裏頭清楚，聽楊啟聖這個話頭，他根本是不打算幫忙了。
    她抹了一把眼淚，低著頭走出房門，帶著自己部門的十幾個人，幫陳清河通過渠道搜索鬆三爺的一切訊息。
    經過一段時間在楊家工作，王成芳通過自己溫柔堅忍的人格魅力，積累了一些自己的班底。
    她不知道調查這些訊息，能給陳清河幫上多少忙，隻想有一分力發一分光。
    此時，辦公室內，躲在櫃子裏的艾麗莎衣衫不整的走出，語氣帶著嗔怪的道：“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我真不知道你怕她幹什麽。”
    “像是你這樣大的老板，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
    楊啟聖低下頭，有些無奈的說：“以前我和小芳提過納妾的事，可她的態度格外堅決，隻要我敢找，就必須先和她離婚。”
    艾麗莎不悅，“離婚就離婚，怕他幹甚，她不就是有點姿色麽，其餘還有什麽拿的上門麵的？”
    “你和她離婚娶我，不是更好麽？別忘了，我肚子裏可揣著你的孩子呢。”
    楊啟聖尷尬一笑，沒有開口。
    艾麗莎眼神陰鶩，但並沒有繼續逼迫，而是笑吟吟的摟著他的脖子，嫵媚說道：“親愛的，我們繼續。”
    辦公室裏，楊啟聖正在忙碌著。
    辦公室外，王成芳同樣在忙碌著。
    正在整理文件時，一個小秘書湊上前，低聲說道：“芳姐，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這件事根本不是那個鬆三爺幹的？”
    “怎麽會呢？”
    王成芳猶猶豫豫的說道：“除了這個從外地來的鬆老三，我實在是想不到清河還的罪過什麽人。”
    小秘書是王成芳的親信，她打量著四下無人，才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前段時間，我去總務處送材料的時候，曾經聽到過楊啟聖董事長說過，要啟動對付陳清河的計劃！”
    “還有啊，楊董一直和那個艾麗莎眉來眼去的，您一定要注意。”
    王成芳搖頭一笑，並沒有當回事，“我相信啟聖的為人，他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至於對付清河的計劃，你聽真切了嗎？”
    小秘書癟了癟嘴，帶著些委屈的說：“他們把文件收下以後，就把我趕走了，還說咱們部門的人，以後有文書送去秘書處就好，我們沒資格去總務處匯報工作。”
    “芳姐，現在公司裏同級別的人都看不起咱們，說咱的部門是打雜部，這事您可得幫我們管管！”
    王成芳輕咬嘴唇，語氣中帶著些無奈的道：“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好好說說。”
    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執行總秘書辦公室內，王成芳神情落寞，眼角低垂，捧著厚厚一遝文件，頗有些六神無主。
    她嘴上沒有把秘書的話當回事，但心裏卻始終是個疙瘩。
    思忖半晌，王成芳還是撥通了陳清河的電話。
    簡單寒暄後，她開門見山詢問：“清河，你覺得公司最近出的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電話那頭，陳清河沉寂稍許，方才開口說：“按理應該是鬆老三幹的，可其中細節疑竇重重，波譎雲詭，現在我也沒有什麽頭緒。”
    想到之前小秘書說過的話，王成芳下意識冒出一句，“你覺得，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楊家幹的？”
    電話那頭，陳清河過了許久才感激的道：“芳姐，其實這件事我也琢磨過，有可能是楊虎臣的餘孽，借助楊家的力量在對我出手。”
    “不過……這件事就不用你幫忙調查了。”
    “俗話說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查到一些什麽不該查的，你心裏也難過。”
    “這件事情，還是讓我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