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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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吃了一頓早點,孫小八就徹底的對陳清河死心塌地。
吃過了飯,文三江沉吟稍許才問道:“孫小八,你來我們這裏拜山門,就沒帶什麽見麵禮?”
孫小八有些尷尬,趕忙站起身說:“您瞧我這腦子,剛從醫院出來,我就急匆匆的往這兒跑,連這麽重要的事都忘了。”
“等我回去拿上幾條小黃魚,絕對把拜山禮辦得體體麵麵!”
“免了。”文三江擺了擺手,聲色凝重說:“三天之後,我們就要和劉一手進行大比。你把即將參與比試的三個人訊息都說清楚,就算是拜山禮。”
孫小八沒有任何猶豫,侃侃而談道:“文先生,這事您問我可算問對人了。”
“劉一手的手下有三員大將,也是他堂口的三個把頭,兩男一女,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是他二十年前認下的幹兒子和幹女兒。”
“大閨女孫芸芸是神槍手,早年間白馬山的綹子,後來山頭被剿滅,她這才投入劉一手的名下。”
“陳先生,這個人可了不得,我曾經看見她隔著八百米,一槍打中人的眉骨心。”
陳清河暗暗心驚,八百米開外,而且用手槍的情況下,能打中人眉骨可以說是千裏挑一的神槍手!
和這樣的人比試,自己壓根沒有勝算。
陳清河趕忙問:“這個孫芸芸,有沒有什麽弱點?”
“弱點……”
猶豫了好一會兒,孫小八又撓了撓滿是頭皮屑的腦袋,忽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來了!這個孫芸芸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的護心毛,那一張臉好像是被馬車碾過似的。”
“她四十多歲,長成那副熊樣,偏偏又特別喜歡男人,尤其是細皮嫩肉的年輕男人。”
“有幾次都是因為和男人廝混,誤了劉一手的大事挨批。”
“還有一次……有個收了她錢,被包的年輕男娃實在受不了,想連夜逃跑,被打斷了根,想不開吊死在鄂爾底斯的城門口。”
“從那之後,城裏的那些做生意的男娃,基本上不願意接孫芸芸的活。”
能把人逼到連夜逃跑,這孫芸芸到底是何方神聖!
想到吊死在城門口的年輕男人,陳清河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劉一手這群人,還真該死啊。
半晌過後,陳清河沉靜聲道:“行了,你接著說。”
孫小八:“二哥趙金倫,是武行出身,八歲的時候被拐賣到廣佛,被一家隻有獨女,沒有兒子的武館夫婦收養。”
“這孫子賊特麽不是東西!十八歲的時候,他灌醉強行霸占了養父家的獨女。”
“霸占也就算了,因為那獨女喝得太多,又被反複折騰,趴在床上嘔吐沒人管,肺管子嗆入食物,活活的給憋死。”
“第二天東窗事發後,喪心病狂的趙金倫,竟然將師父和師娘全給殺了,捐款一路北逃,回到了老家鄂爾底斯,因為一身功夫過硬,成了孫小八的弟子……”
陳清河聽得心裏直膈應,不由打斷道:“閑話少說,這小子都擅長些什麽,你主要和我講講這些。”
孫小八:“趙金倫最擅長的,是一把鍛鋼鏈子刀。刀身上纏繞鐵鏈,一手握刀,一手握著鎖鏈,攻擊角度刁鑽,以前替劉一手做事的時候,一個人砍翻了二十幾個黑山嶺的匪徒。”
文三江眉頭皺成疙瘩,臉色難看的說道:“軟兵器最難練習,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沒傷人先傷己。像是鏈子刀這種武器都能遊刃有餘,可見趙金倫是個練家子。”
孫小八又說:“陳先生,您也不用太害怕。這個趙金倫有很嚴重的風濕病,一旦疼起來渾身哆嗦,別說拿刀了,拿筷子都拿不穩。”
“像他這樣的病秧子,肯定不是您的對手。”
“不對!”文三江凝重聲道:“作為習武之人,風濕病疼的時候,會讓人飽受折磨,但是發作時間過去,又會和普通人一樣。”
“不過清河你別怕,這件事我想辦法替你解決。孫小八,繼續說第三個人。”
孫小八:“提起三弟,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劉一手的人都管他叫小武鬆,因為這小子曾經喝了酒在深山裏睡覺,用拳頭砸死了沉睡的老虎。”
“他今年才二十出頭啊,長得細皮嫩肉,但一身功夫簡直出神入化。”
“連年前,劉一手建了一個演武堂,給他手下的小弟教導武術。演武堂的牌匾,是用生鐵澆築的,有好幾百斤呢。”
“那小武鬆為了給那些新人立威,一巴掌下去,將生鐵澆的牌匾,生生的拍出一個寸許深的巴掌印!”
“從那以後,小武鬆就是劉一手的武術總教頭,再也沒人敢挑戰他的威嚴,他也再沒出手過。”
陳清河問:“這個人,難道就沒什麽弱點?”
孫小八把頭撓得皮屑漫天飛舞,這才苦著臉說:“我實在想不起來。”
文三江麵目凝重,良久後歎了口氣說:“一巴掌下去,將生鐵鑄造的牌子拍出一寸深的印記,哪怕是我也很難做到。”
“算了,咱們先不管這個小武鬆,先著重的對付另外的兩個人。”
陳清河六神無主問:“文先生,咱們該怎麽對付?”
如果說生意上的手段,陳清河能打劉一手一百個,可要比起江湖上的手段,一百個他也敵不過劉一手。
文三江眼神內斂,輕飄飄的撂下一句,“大姐孫芸芸,二哥趙金倫我都能搞的定,但是那個小武鬆……我們先去探探虛實,興許他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