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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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清河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黃毛一臉的憔悴與惶恐,於是神情凝重道:“我現在跟你走。”
    出門開車,陳清河帶著黃毛直奔夏爾街二十八號公館。
    打開房門以後,陳清河看見臉色慘白的岩石,正穿得整整齊齊坐在沙發上,桌上還放著一封信。
    看到陳清河時,岩石咧嘴勉強露出一絲牽強笑容,“大哥,麻煩你跑一趟了。”
    陳清河更加納悶,“你小子平時可沒這麽客氣。說吧,是碰見事情擺不平,還是沒錢花想找我借錢?”
    自從岩石跟著自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待他和他的小兄弟們,陳清河向來也不吝嗇。
    畢竟岩石這些人,就是些偷雞摸狗的小混混,本質算不上十惡不赦,有這樣的下屬,能方便陳清河不少事情。
    可這一次,岩石少有的莊嚴肅穆,沒有和陳清河開玩笑,癟了癟嘴喉頭哽蠕說:“我總共一百二十個兄弟,他們有的受傷進醫院,有的躲在家裏,名單都在信封裏麵。”
    “我問過這些人,他們都願意跟著大哥您好好混,希望您能保全他們。”
    陳清河心裏咯噔一下,“岩石,你小子別說話神神叨叨的,有什麽事情攤開說清楚。”
    岩石閉上眼,痛苦的搖了搖頭,“大哥,地下歌舞廳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查了,我們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我和兄弟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您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查他們就等同於羊羔調查餓狼,隻能去送死。”
    “大哥,再見了!”
    話音落下,岩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手槍塞進自己嘴裏。
    “停手!”
    砰——
    陳清河想要搶奪手槍,可岩石已經是懷著必死之誌,開槍的瞬間沒有絲毫猶豫,隻聽得砰一聲,他的腦袋瞬間綻放一朵血花,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
    此時此刻,陳清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品勢不修邊幅的岩石,今天洗漱得幹幹淨淨,甚至修了眉毛和胡子,他這是在未自己整理儀容。
    黃毛撲過去,扶著屍體哭得格外傷心。
    陳清河站在原地,良久才反過神來,深深歎一口氣說:“不管怎麽樣,先把他安葬吧。”
    很快,陳清河召集來岩石一百多個手下,為他在公墓買了上好的墓穴,火化後請牧師做禱告,並進行安葬。
    下午三點,葬禮儀式結束,陳清河單獨把黃毛叫到了自己辦公室,臉色無比陰沉的問:“岩石就是個混混,向來堅持好死不如賴活著,到底出了什麽事能把他逼迫到自殺的地步!?”
    黃毛淚流滿麵的說道:“大哥,上次你讓我們去追查蒂芙尼後麵的地下舞廳,我爸就帶著幾個兄弟去了。”
    “沒想到,那舞廳裏麵有厲害的人罩著,我們一百多個人,被對麵七八個人打了一頓,我爸被抓住。”
    “對麵領頭的人竟然……竟然把我爸的那裏給割了,讓他做不成男人!”
    “回來以後,他實在忍受不住羞辱,隻能舉槍自盡!”
    聽到這話,陳清河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岩石的死責任竟然在自己身上。
    陳清河怒的起身:“你糾集弟兄,跟著我再去一趟地下歌舞廳,我必定要把幕後黑手揪出,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下去給岩石陪葬!”
    “是!”
    黃毛擦了擦眼淚,立即開始打電話。
    陳清河原本想叫上文三江,可如果回家一趟,勢必會驚動老婆,這種玩命的事情,還是不要通知她的比較好。
    等叫齊了十幾個人以後,陳清河就懶得再多帶人,直接帶人乘坐上一輛麵包車,前往瑞安街道北的一個歌舞廳。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歌舞廳門口。
    此時,已是晚上的五點半,歌舞廳的確稱得上是“地下”兩個字,因為從外麵看,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廠房,除了門牌上寫有安琪寶貝舞廳的英文字母外,其餘壓根看不出是舞廳的痕跡。
    就連陳清河也疑惑,“你們確定,敵人的總部在這裏?”
    “是!”黃毛篤定的回答說道:“歌舞廳是內部會員製的,隻有會員給他們打電話,房門才會打開,否則咱們沒辦法進去。”
    陳清河再度上車,滿含怒火的一腳油門向前衝刺,隻聽轟隆一聲大鐵門被撞爛,露出裏頭空曠的酒吧。
    吧台前,有一個老人正打著盹兒,巨大的撞擊聲讓他猛然驚醒。
    “你們是什麽人!?”
    “來要你命的人!識相的就閉上嘴,否則我現在就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老人登時不再吭聲,陳清河在黃毛的帶領下,繞過酒吧來到後門的樓梯口,打開樓梯間厚重的鐵門朝下走。
    在打開鐵門的刹那,裏頭就能聽到刺耳的音樂聲,煙味混合著酒水的味道格外刺鼻。
    沿著樓梯走到真正的地下舞廳,陳清河看到頭頂全時鐳射燈,濃妝豔抹的女人和各色的男人廝混在一起。
    燈光下是盡情扭動身體的男女,周圈卡座上擺滿了酒杯,爛醉如泥的人狂吐不止,最終倒在嘔吐物裏。
    掃視一圈後,陳清河的目光很快停留在一個壯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