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絕世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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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成坤粗眉抖了抖,目光如刀子,瞪了方平一眼,嗤道:“我是好心益你!估計你會告訴你姑父吧?”

    方平冷笑了一聲,將兩張貨單丟給婁成坤,泰然道:“這次就算了,我不會告訴他,你以後就不要搞這麽危險的動作了。對你對我對大家都不好。”

    他也是初來乍到,不想跟同事搞得關係那麽緊張。

    婁成坤一把收回銀子,冷冷哼道:“算了!你這種人不是發財的!”說著,搖了搖頭,良久,又道:“你是不是嫌銀子少?那我把八成給你,八十兩,我隻拿二十兩,那可以了吧。”

    方平不想再談這種問題,撇撇嘴,冷冷道:“老婁,不是這個意思。我也隻是為你好,你想想,要是被查出來了,我與你都是吃不了要兜著走!”

    至此,二人不再閑話,各自埋頭查看貨單,各自簽名,已簽名疊好的貨單都堆在方平的桌子上。

    午休時間,陳致雲興致勃勃地找到方平,神秘兮兮道:“阿平,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方平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笑道:“什麽好地方?美女如雲的地方?”

    他太了解陳致雲了,所謂的好地方,必定是色可食的地方。

    陳致雲摟著方平的脖子,往會館大門走,笑道:“不記得我昨晚說要帶你去見一個尤物了?現在正有機會,不帶你去見識見識,豈不是我這個做表哥的不盡全力照顧你。”

    方平心裏揣摩了一番,笑道:“佳人何方人士?不會是坐在騎樓上向我擲絲巾吧?”

    陳致雲白了方平一眼,耶耶道:“不要以為你表哥我總是喜歡青樓口味才行的,我也喜歡其他口味的嘛。”

    方平雙臂環抱,吹著口哨,聽了陳致雲的自辯,揩了揩鼻翼,揶揄道:“你不會老少通吃,連八十歲老婆婆也不放過吧?”

    陳致雲聽了,拿拳輕輕捶了幾拳方平的肩膀,哈哈笑道:“這樣都被你猜到,我真是恨死你了。”

    兩人說說笑笑,走過了幾條街,離商會館有幾百步,終於來到了一條小食街。

    方平掃視一眼周圍,見全是飯店與小食店,不解道:“表哥,你請我吃飯麽?”

    陳致雲隻帶著方平往前走,笑而不語,一直走到一間賣豆腐花的店鋪門前,就在門外一張四方桌子旁坐下。

    方平也坐下,抬頭看了一眼上麵的招牌:鮮美豆腐花。又向店內瞄了一眼,見是三間小店麵打穿連成一間的,擺了數十張四方桌子。店裏已有不少客人在吃豆腐花了。

    方平環視一圈,湊近陳致雲,低聲問道:“你說的尤物在哪裏?”

    陳致雲指了指櫃台那邊,揚了揚眉,叫方平自己看。

    方平扭轉頭,視線穿過吃客的肩膀,瞧見一位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姑娘,穿著一套布衣,說不上高貴,卻很潔淨,即使是那套布衣也遮不住她那誘人的妖嬈身材,圓圓的肩,瘦瘦的腰,豐滿的胸脯呼之欲出,還有那又圓又翹的臀部長在兩條修長的美腿上,頗為完美。秀發盤起來,垂下幾綹青絲,彎彎的眼眶,水靈靈的眸子,溫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又白又細的脖子。看著看著,不禁咂咂嘴,咽了幾口唾沫,身子打了個激靈,心裏驚呼道:“好一個成熟的姑娘!”

    陳致雲目光在方平與尤物之間回來掃視,半晌,輕輕拍了拍方平的手,道:“喂~,你看呆了。快醒醒。”

    方平才回過神來,咂咂嘴,輕輕笑道:“她叫什麽名字?旁邊那個是她什麽人?”他還瞧見一個好像掌櫃的青年男子站在櫃台旁。

    陳致雲又瞥了一眼尤物,輕聲道:“她叫於三妹,你是說那個高瘦,臉色白得好像死人那家夥?那家夥叫於子剛,據說是她的大哥。那妞怎麽樣?算得上尤物吧?”

    方平揩了揩鼻翼,咽了一口口水,喃喃道:“還可以。怪不得這裏這麽多人來吃豆腐花,原來都是為了看她而來的。”

    他還真沒見過這麽性感成熟的女人。

    陳致雲手指輕輕叩著桌麵,頗有見解道:“大家都是男人嘛。哈哈哈。”

    兩人說著,於三妹已款款走了過來,聲音嘹亮不刺耳,婉轉動聽,清脆問道:“兩位要吃多少碗豆腐花?”

    聽到那麽甜美的聲音便已叫人身軀軟酥了,方平深深吸了口氣,才穩定住全身的蠢蠢欲動,十分優雅地伸出二隻手指,晃了晃,向於三妹眨眨眼,道:“來兩碗。”心裏不停道:“要是能摸摸她的雙峰就爽了!”血脈賁張,四肢百骸好像要控製不住了。

    於三妹見方平那副好像木訥的樣子,笑得更燦爛了,紅唇輕輕蠕動問道:“是每人二碗麽?”

    女人是水,能把男人融解在其中。

    方平咽著口水道:“對——,也請你吃一碗。”說著,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帶著幾分淫邪的笑意。

    於三妹裝作沒瞧見,轉頭向後對著一個青年夥計叫道:“丹仲軍,這裏要四碗豆腐花。”說著,又轉過頭來,一雙玉臂撐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傾,一條深深的乳溝讓人聯想翩翩,美眸仔細打量方平一番,莞爾道:“看你樣子,還沒有二十歲吧。”

    方平微微仰著腦袋,目光遊移在於三妹的脖子與胸脯間,咽了一大口口水,咧嘴笑道:“你說得對,我是還沒有二十歲,但我也十六歲了,算得上是一個男人了。該長的地方都長健全了。”

    陳致雲哈哈笑起來。

    此時,那個叫丹仲軍的夥計托著一個托盤,上麵有四碗鮮美的豆腐花,走到桌邊,正好聽到方平的調戲言語,頗有些不悅,有些用力地把碗丟到桌子上,灑出了不少豆腐花。

    方平側頭瞥了一眼丹仲軍,見他長長的臉,長長的眼睛,兩頰顴骨比較高,著實不好看,又看了看桌子上從碗裏灑出來的豆腐花,本想喝問他是什麽服務態度,還沒出聲,卻聽到於三妹叉著腰對丹仲軍道:“你怎麽這樣對待客人,還不快拿擦布來擦幹淨桌子!”

    丹仲軍瞪了方平一眼,從肩上拿下擦布將桌子上的豆腐花都擦掉,氣咻咻走開了。

    於三妹瞪了一眼丹仲軍,然後回過頭來,對方平微微笑道:“你們慢用吧。”說著,自走去招呼其他吃客了。

    方平目光盯住於三妹的背影,看著她婀娜的身姿與吸引人的臀部,不禁又咽了一口口水,好一會才轉過頭來,拿起一碗豆腐花,吃了兩口,咂著嘴道:“還不錯。”

    陳致雲拿手指戳了戳方平的肋骨,笑嗬嗬的,悄聲道:“你敢調戲於三妹,要是被於子剛聽到了,那他更對你瞪目。”他已吃過眼前虧了。

    方平打起精神,笑道:“那你還厚著臉皮來這裏?”他猜想陳致雲必定是被於子剛與丹仲軍鄙視過。

    陳致雲倒大剌剌的,吃了一口豆腐花,微笑道:“什麽話?”

    方平也吃了一口豆腐花,又拿眼瞧著陳陳致雲,決定戳穿陳致雲的裝傻,嗤道:“你以前肯定被他們瞪過。”

    他倒有些許怪陳致雲不提早告訴他一點提示。

    陳致雲一口咽下小半碗豆腐花,抹抹嘴,竟不反駁,反而笑道:“我不行了,老了,是你的天下了,看你的了,阿平,哈哈哈。”

    方平隻是搖著頭,不時拿眼偷偷瞧上幾眼於三妹,隨即又看了看於子剛,將兩人比較一番,覺得並沒半點相似之處,便向陳致雲低聲道:“表哥,我看他們兄妹二人一點也不像,你覺得呢?”

    陳致雲蹺著二郎腿,也點頭道:“這個我早就懷疑過了,不過人家說是兄妹,那我們有什麽好懷疑的。”

    大凡兄弟姐妹之間,多少都會有點相似之處,不是眼睛如出一轍,就是鼻子或嘴巴或下巴或臉頰有異曲同工之處,可是,於子剛與於三妹確實是無半分相似之處,方平沉吟半晌,猜想道:“可能是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又或者是結拜的兄妹。”

    他骨子裏有一股打破沙窩問到底的穿牛角尖狠勁。

    陳致雲摸了摸肚子,不懷好意地問道:“你那麽在乎別人是不是兄妹到底什麽用意?”

    方平也一口把剩下的小半碗豆腐花喝了,拿手帕抹了抹嘴,笑道:“或許跟你的用意差不多。”

    陳致雲與方平可謂誌同道合,知彼知己,彼此都有七分了解對方。

    二人正笑說著,於三妹很快又轉了回來,看了看方平的長劍,笑道:“你一書生也帶劍有什麽用?”

    方平心頗為得意,心花怒放道:“當然有用,一來是裝飾,二來是嚇唬別人。怎麽能說沒用呢。如果此時有人敢騷擾你,我肯定會恐嚇他一番,幫你解圍。”

    他說得那麽英勇,仿佛天下就隻有他一人是勇士了。

    於三妹聽了,兩手叉腰,輕巧地聳了聳鼻翼,微笑道:“就怕你跑得比誰都快。”

    方平站了起來,環視一周,笑道:“那就要看來騷擾的是什麽人了。”

    於三妹瞥了一眼方平腰間的長劍,又打量一番方平,緩緩道:“如果那個騷擾我的人是你,那你怎麽辦?”

    想不到尤物竟然如此反擊,方平幾乎啞口無言了。

    幸好腦子還好使,轉了一圈,揩了揩鼻翼,笑道:“那我吃多幾碗豆腐花以作為補償。”

    於三妹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嬌豔笑道:“那好,再吃五碗吧。”

    再吃五碗,那可太飽了。方平琢磨著。

    摸了摸肚子,他折衷道:“三碗吧。”

    就這樣,他多吃了三碗豆腐花,幸好肚子還裝得下,權當多吃三碗滾水。

    吃過了豆腐花,見過了尤物,陳致雲又帶方平去吃了本處的特色食物:檀香雞。

    下午,方平回到檢單處,見到又有許多貨單送來了,滿桌子都堆滿了。

    方平伸了伸懶腰,看著幾尺高的貨單,不禁皺了皺眉頭,籲氣道:“看到晚上深夜都看不完。”

    婁成坤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方平,安慰道:“幹這行就是這樣的了。小方,忍著點吧。我有一兩小馬車,到時我可以載你回家。”

    方平想起上午拒絕婁成坤的同流合汙,此時聽到他竟然也有熱心的一麵,不禁心裏一暖,笑道:“上午的事沒影響到你吧?”

    他目光在觀察對方的神情,沒發現什麽不妥。

    婁成坤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淡淡道:“沒事,我抗打擊的能力很強的。隻要你不告訴陳會長,我就很感謝你了。”

    方平能體諒婁成坤所說的養家糊口之難,所以沒向陳開平反映情況,隻希望婁成坤以後不要再打那種歪念頭。揉了揉太陽穴,保證道:“這個你放心。我說了不會告訴陳會長就肯定不會告訴,不過你以後也真的是不要再搞那麽冒險的事了。”

    婁成坤抬起頭,慘然一笑,盯著方平道:“以前隻是想多弄點銀子罷了。”

    方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