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租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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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兩眼漸漸迷糊了,失去了光澤,那種懾人的光芒消失了,還想諷刺幾句,然而嘴唇蠕動了一下,說不出話了,隻有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溢出來。身子搖晃了兩下,腳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血泊裏,安歇了。

    夜風帶來些微的血腥味,方平揩了揩鼻翼,掃視一眼周圍,沒發現有可疑人員,便插劍入鞘,拉了拉褲衩,走過去,把旁邊一條斷臂灰燼裏的一隻手套撿了起來,然後撣了撣手套裏麵的骨灰,望了一眼百步開外倒在地下的黑衣人,快步跑過去,首先將他左手上的手套扯了下來,以免被血水弄髒了,湊齊了一雙手套,掖在褲衩上。一腳蹬翻黑衣人的身軀,用劍尖挑開那塊黑麵布,借著月光一看,腦海裏浮出一個頗為相似的人:聚仙閣酒樓裏的高層管理人員鮑天厚。

    怎麽會是他?方平疑問連連。良久才恍然大悟,天木池與火魂門都是太子的勢力,鮑天厚來為婁成坤報仇也沒什麽疑問了。

    轉頭,正想回陳家,忽地記起鮑天厚說他修煉的是七星步,比自己的要高級一點。一般武者都喜歡把武技秘笈帶在身上,以免被人盜去,心想七星步的秘笈會不會也在他身上,帶著冀望,蹲下身子,伸手在鮑天厚身上摸索了一回,當摸到他的下腹處時,果然摸到東西。不禁心頭大喜,連忙扯開他的夜行衣,掏出一本小冊子與幾張銀票。

    數了數,都是百兩的銀票,一共五張,而小冊子正是《七星步》,莫提有多高興了,雖然今晚有驚無險,累得要死,但得了《七星步》,精神大震,那種疲累也隨即減消了大半。笑嗬嗬的,又在鮑天厚身上摸了幾遍,沒發現其它好東西了,便移步回陳府。

    回到陳府,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間,點著油燈,掩好門,拿出銀票數了一數,自己總共有二十三張百兩的銀票,還有三十多兩碎銀,不過,這些銀子還是遠遠買不到一匹火鱗馬。

    拿起那雙手套仔細看了看,也是極為柔軟,上麵織有金絲,而色澤偏黃,想到這雙手套竟然可以拿住血紋劍的劍氣,實在不錯。腦子裏記起《論五行武者》裏所說的鈍鋼手套,描述的跟眼前這雙手套一模一樣,想這必是鈍鋼手套了。這種鈍鋼手套是說它能將鋼刀也磨鈍。雖不錯,卻也還不能算得上一流的手套,充其量也隻不過是中等偏上,隻比藍絲手套要好一些。手套的料子似麻非麻,隻是與金絲相織而成。

    將《七星步》掖在枕頭下,躺下,血紋劍放於身左邊,雙節棍放於身右邊,這樣能隨時拿起兵器出擊,真的有些累了,一會便呼呼睡去。

    第二天早上,陳家的人都說昨晚屋頂有人說話,方平說沒聽到。

    經過這段時間的一些波折,方平感覺到自己是惹了不少麻煩,似乎不少人都是來找自己的碴了。心裏想著若果還住在姑媽家裏,可能不太方便,便想在外麵租一間房子住下來,那樣可能會好些,一時又未敢向姑媽道明,隻等先找好了房子,日後再慢慢告訴她,或許更合適一些,打定主意,便決定行動了。

    到了天南商會會館之後,發現於三妹早已坐在她的位置上了,今天,她穿了一套百摺連衣裙,整個白皙的肩膀都露了出來。

    方平踱了進來,關上門,繞著於三妹走了一圈,然後站在她身後,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她的胸脯與肌膚。視線又被於三妹胸前的深深乳溝給吸引住了,身子不禁打了個激靈,渾身也癢麻麻的。

    於三妹側著腦袋幽幽問道:“無聲無息的站在我後麵幹什麽?陰風陣陣的,有冤情嗎?”

    方平揩了揩鼻翼,咽了一口口水,笑咪咪道:“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說著,右手已落在於三妹的左肩上,手指輕輕摸了一把她滑膩的肌膚。

    “你再不安分,我可要生氣了。”於三妹脖子一縮,躲開了方平的右掌。

    方平說這麽雞毛蒜皮小事,怕什麽,這樣搭搭肩膀,又不會懷孕。說著,踱回自己的座位了。

    於三妹嫣然一笑,並不說話。

    方平又把椅子挪了過去,於三妹連忙說不要過來。方平說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於三妹說不想聽。方平說是關於箭王的事情。於三妹就說那你坐遠一點說也可以。方平說這樣不方便,怕別人聽去,我悄悄告訴你,說著,不由分說,又把椅子挪了過來。

    方平就是利用了於三妹對箭王的消息極感興趣,所以才能湊近她身邊,欣賞到特別的風景。

    於三妹見方平的目光總是落在乳溝那裏,拿起一張貨單,擋住了,說道:“你不是要對我說一個秘密麽,怎麽不說?”

    方平故作深沉嗯了兩聲,湊頭過去,此時,能看到她那紅裏透白的臉頰,還有朱紅的濕潤嘴唇,看了看她那頗性感的上唇,自己不禁咂了咂嘴,添了添舌頭,咽下一口口水,覺得還是非常饑渴。

    於三妹能感覺到方平鼻子裏噴出來的熱氣,嗬在臉頰上,怪癢癢的,見他許久不開口,便道:“說呀。”

    “你的嘴唇真性感。”他說了一句,但答非所問。

    於三妹一把推開方平的頭,微慍道:“騙我。”

    方平說哪有騙你,我還沒開始說。於三妹就說那你為什麽不說?方平說好,我告訴你。說著,又把頭湊了過來。同時,左手輕輕放在了於三妹的大腿上,手掌落下那一刻,感覺竟然是那麽的溫軟,非常有手感。

    於三妹一手按住方平的手掌,試圖把他的手拿起來,把他的五指往外折,教訓一下這位小弟弟。哪知方平借機啊呀一聲,腦袋直落在於三妹的肩膀上,再滑落到胸脯上,最後才落在她的雙腿之間。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真是太溫柔了。

    於三妹連忙閃了開去,站起來道:“你坐回去。不然,我要生氣了。”

    方平十分無辜地說你幹嘛拗我手指啊。於三妹說你不安分。方平賴說我沒有不安分啊,說著,隻好將椅子挪回了原來位置,一副好心著雷打的神態。

    於三妹紅撲撲的秀臉上還留有二分慍氣,一雙靈氣十足的眸子橫了一眼方平,嘴角卻有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

    方平側著頭就問這附近哪裏有房子租呢。於三妹說不知。方平說你在這裏生活這麽久也不知?於三妹說知道了也不告訴你。方平就笑嗬嗬說生氣了?於三妹說不生氣才怪呢,專在人家身上摸來摸去的。方平狡辯說你又沒什麽損失,要不然,你也可以摸回我啊。於三妹橫了一眼,說下流。方平說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子?於三妹眼裏含笑說就不喜歡你這樣的男子。方平說我哪一點不好,外麵強壯,裏麵的也強壯。於三妹說你就會欺負姑娘。方平說哪裏是欺負你了,我是疼愛你啊。又說你這裙子太長了,顯不出你那雙修長的美腿。於三妹就說我穿這麽長的裙子,都是為了防你這種色狼。方平就哈哈笑說荒謬。

    到了午休時間,方平便真的出外麵逛了一圈,主要是想租一間房子。轉了許久,才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巷子裏找到一間小院子,月租十兩銀子。方平給了二兩個月的租金,租下了那所房子。房子離天南商會也隻不過一裏。

    房子裏麵有一個客廳,還有一個房間,有不少家具,不過都是平常的木製家具,算不上高級,卻還精致。

    下午上班時,方平興衝衝把租了房子的事告訴於三妹,於三妹說你不是在你姑父家裏住麽,怎麽自己找房子呢?方平就說一個人住比較自由,說房子裏還比較亂,你可不可以幫我搞一下衛生。

    於三妹哈了一聲,說道:“你自己住的房子,你不會搞衛生麽。”

    “我可以搞,但要很久,兩人搞衛生比較快。還有一些家具不知該如何擺放,你可以指點一下我嘛。”方平大有道理地侃道。

    於三妹說那你拿什麽酬謝我?方平說你想要什麽都可以。於三妹就說你把箭王的住址告訴我。

    方平聽了,就猶豫了。他不明白於三妹為什麽會那麽有興趣打探箭王的住址,莫非二人有冤仇?思忖片刻,便問道:“於姐姐,你跟箭王有仇嗎?”

    於三妹哼了一聲,說你瞎說!我隻是仰慕他,想去見一見,哪裏有什麽仇。方平說原來這樣,那以後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他。

    當然,他說的以後那是沒有具體時間的,一般是指無限期。

    下了班之後,方平叫陳開平與陳致雲先回去,說自己還有點事情要做,其實是要帶於三妹到自己租下的房子去。

    出了天南商會會館,外麵依然還有柔和的陽光。

    在館子吃過晚飯,便帶著於三妹到自己的房子。

    走在大街上,方平與於三妹並肩而行,街上許多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方平說不用走多久,就快到了。於三妹說租了多大的房子?方平說不大,隻有一廳一房。於三妹說也夠住了。

    走著走著,方平輕輕把手伸了過去,牽住了於三妹的手。

    於三妹身子微微震顫了一下,但沒有抽回手,臉上飛上一朵紅雲,顯得更嬌俏了,在溫柔的陽光下,平添了幾分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