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買匹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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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法原的蛋蛋碎了。他瞪大了牛眼,眼珠子也快要迸出來了。張大了巨大的嘴巴,合不擾,痛苦得卻是又叫不出聲音。兩隻大手緊緊捂著下體,一臉巨痛,臉皮發紫。以坐著的姿勢重重甩在地上。須臾,他的屁股開始火紅起來。冒著絲絲的煙氣,有一股肉焦的味道隨風而散。
方平拍了拍手,揩了揩鼻翼,為自己的經典之作感到十分滿意,這一記鐵焰掌,打得真準,一招就擊中了對方的要害,即使是不死,那也是絕子絕孫了,笑咪咪地對著不遠處的申法原背影,冷冷道:“嘿嘿,本少爺這招一掌擎天還真不差。”
申法原已痛得麵目痙攣,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兩腿筆直地向前伸著,已無能力站起來,經脈自焚的巨痛,使他全身上下在簌簌發抖,聽到方平的諷刺,心頭極怒,用力一寸一寸緩緩地轉過頭,斜著眼用惡毒的眼光瞪著方平,好像恨不得用眼光射穿方平的心髒,半晌才咬牙切齒斷斷續續道:“你,使陰!敢攻擊,我蛋蛋!饒,不了你!”
“本少爺不用你饒!你很快就要化灰了!還有什麽貴重的東西,交給我保管吧,省得浪費了。”方平兩眼眯成一條線,然而眼中的寒光還是迸射而出,森然道。
申法原勾頭看著肚臍下麵,已看到身體下半部分漸漸火紅起來,正在由裏往外冒著絲絲煙氣。隻片刻,他的整個龐大軀體的經脈都漸漸火紅起來,又須臾,他七竅冒煙,飄出火星,臉部扭曲,肌膚發黑,喉嚨發出一聲聲低沉的模糊不清的慘叫。
“鐵焰掌”利害之處正在於:隻要擊中了對手,除了火屬性的武者之外,火氣都會迅速地滲透進對手的經脈裏,使對手的全身經脈自焚起來,最後化成一堆灰燼。
方平瞪著申法原的背影,覺得眼前這個廢然大物真難看,於是雙手運起誅魔劍訣第三重萬劍歸宗的劍訣,登時,手掌明亮,數十道火紅氣劍電射而出,從申法原後背刺進,從前胸刺出,穿透了申法原的身軀,而後,電光一般的氣劍迅速在虛空裏匯聚成一支烈火騰騰的火劍。他右掌朝著申法原輕輕一劈,火劍跟隨著手掌方向亦劈,狠狠劈在申法原的身上,由肩膀至腋下,霎時劈成兩截,火星飛舞,肉身殘缺。
滅了申法原之後,方平立馬轉過身,瞧著十數丈開外的陳致雲,見他還在用雙節棍左跳右跳地跟兩個黑衣人鬥得難分難解,一副半斤八兩的樣子。方平輕輕搖了搖頭,不禁撇撇嘴,看準其中一個執刀黑衣人,手掌劈去,虛空裏的火劍隨即呼嘯劈去,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身子便已應聲成了兩截,血與火交織在一起。另一個黑衣人見同伴慘死,大吃一驚,嚇得哆嗦不已,瞥了一眼方平,然後虛晃一刀,正要逃走,卻是枉然,也被火劍攔腰劈斷。兩個黑衣人的屍首迅速沾上了火劍的火氣,旋即燃燒起來,一會便化了灰燼。
方平忽然有些許的懊悔起來,本應該留下一個黑衣人問問情況,卻是一時殺紅了眼,將兩個黑衣人都宰光了,忘記了還要留生口問信息。
陳致雲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走過來,道:“阿平,要是沒有你在這裏,今晚真是要完了。”
方平掃視一眼他,見他有些許的狼狽,又好氣又好笑,道:“沒受傷吧?”
陳致雲低頭看了看身體四肢,沒發現刀傷,淡淡笑道:“還好。”
方平右掌對著虛空一吸,收回了火劍,再轉頭瞧了瞧已化灰的申法原,借著慘淡的月色看到地上有一支徑長半寸,長三寸的黑色鐵筒。走過去,用腳輕輕地踢了踢鐵筒,感覺裏麵裝的東西不重,彎腰撿起來,吹了吹沾在外麵的灰,拿在手裏,也感覺很輕。
陳致雲好奇地湊頭過來,瞧了瞧,疑道:“可能是暗器。要小心。”
方平猶豫了片刻,仔細打量一番,覺得不是暗器,否定道:“不像是暗器。打開看看再說。”說著,把鐵筒口對著遠處,右手迅速將鐵筒蓋子拔開。左手舉著鐵筒向前伸著,等待暗器飛出,半晌,鐵筒也沒有任何反應。便拿著鐵筒往地上頓一頓,噗一聲,掉出一遝卷起來的銀票。連忙一把撿起來,捏在手裏,心裏喜滋滋的,十分快慰道:“這麽多銀票,至少有五六千兩銀子啊!”
陳致雲連忙提議道:“一人一半吧。”
方平隻顧數著手中的銀票,一張,二張,三張,……,每張都是百兩的銀票,拿在手裏好像能聽到大堆大堆銀子的響聲,用了片刻才數完,足足有七十一張,一共七千一百兩銀子。最後,瞧了瞧陳致雲,然後從中抽出一張,瀟灑地遞給陳致雲,說拿著,到青樓享受吧。
陳致雲瞧了瞧遞過來的那張銀票,咂咂嘴,他嫌少,頗為不爽道:“隻一張?”
方平揚了揚手,笑道:“不要?那算了,我留著自己用。”
說著,要縮回手。
陳致雲疾忙笑著說要,怎麽不要呢。伸手一把奪過去,揣入懷裏了。他可不會嫌棄銀票,多多益善。
方平也並不是小氣,而是他要用這筆銀子去買一樣很貴的東西,於是向陳致雲解釋道:“我身上還有二千多兩銀子,加上這七千兩,就有九千多兩了。嗯,我很快就有足夠的銀子買一匹火鱗馬了!我很早就想弄一匹火鱗馬了。不過,有了銀子也沒處去買,真掃興,算了,火鱗馬比較難買到,還是先買一匹烏蛟駒再說。是了,表哥,等我過兩天買了一匹烏蛟駒之後,到時把紅獅駒給你。讓你也騎騎好馬。”
在金龍帝國,烏蛟駒是最優良的馬匹。真正是日行千裏,還不容易累的那種,至少可以連著奔跑兩天。紅獅駒也是良馬,也能日行千裏,然而它比不上烏蛟駒之處正是它狂奔一天之後,體力就不濟了,必須要休息,否則就隻能累死。烏蛟駒這種上等馬,也並不易買到。物以稀為貴。烏蛟駒一般也隻是買給軍隊的高級將領與皇親貴族。其他平民想要買,那得申請,得到官府同意,才可買到。
陳致雲聽到方平要將紅獅駒送給他,喜上眉梢,笑道:“這還差不多。”頓了頓,又道:“這些是什麽人?是不是那天晚上來的那些黑衣人?”
方平本想揶揄他兩句,見他一臉的天真,想想還是算了。這三個黑衣人要是那天晚上來的兩個黑衣人,那自己現在都沒法站在這裏說話了。
方平將銀票揣進懷裏,掃視一眼周圍,神情凝重道:“這些是金屬性武者,極有可能是金魄團的弟子。不過,不是那天晚上來的那些黑衣人。那天晚上來的,都不是金屬性的武者。”
陳致雲沒什麽主見,問道:“以後怎麽辦?”
方平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道:“有怎麽樣?想多也沒用,反正是見一招拆一招,管它什麽金魄團還是銀魄團。”
方平就是這樣一個人,遇到了麻煩事,他不會退縮,不會向命運低頭,隻會迎難以上,用辦法把一個個危險化解。
一晚上,陳開平沒有回家。他是第二天才知道打鬥的事情。也不多問,自知不是好事。
第二天早上,方平到了天南商會會館,拿出上遝銀票向於三妹炫耀了一番,揚了揚手中的銀票,問道:“於姐姐,知道這有多少銀子麽?”
於三妹微微抬了一下眼瞼,幽幽道:“我要是猜出了,你把全部給我?”
她出自武技世家,家族一向不缺銀子,經過她手的銀子沒有百萬兩也有十萬兩,見方平那丁點銀票,根本沒半點羨慕之意。
方平坐在椅子上,麵朝於三妹,道:“可以,你要是能說出大約的數字,相差不過三百兩,我就給你。”他卷著銀票,捏在手裏。
於三妹又瞥了一眼方平手中的銀票,思索了片刻,在心中估算一番,然後笑道:“九千兩左右。”
方平心裏咯噔一下,暗想不好,依然平靜地故弄玄虛道:“再猜猜。”
於三妹掃視一眼方平的臉色,還是堅持己見,不改答案,一口道:“就是九千兩左右。”
銀票有厚度,用貫銀票的人,看那厚度就知道大約是多少張銀票了。
方平心虛了,卻笑著道:“你怎麽知道?再給一次機會你。”
於三妹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道:“你把人看扁了。以前經過我手的銀票比你手中的要多得多,你那一卷銀票,一看就感覺是九千兩左右。”
其實是九千三百兩。
方平搖搖頭,一副可惜的模樣,揩了揩鼻翼,笑道:“你錯了,這是一萬一千兩,你說的數字差太遠了。都說了要給你一次機會,你卻不改答案。”
於三妹當然不信,她隻相信自己的眼光,伸手道:“拿過來數一數。”
方平攥緊銀票,絕不肯當麵數張數,一數就要露餡,連忙擺手道:“沒什麽好數的,反正你是沒說準。嘿嘿,要是給你說準了。那我可不虧大了?”
於三妹哼了一聲,道:“我不信,你數數,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方平一把將銀票揣進了懷裏,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笑咪咪道:“就在我的懷裏,你要數,那來拿啊。”
於三妹眨了眨眸子,紅唇嘟了嘟,笑說你耍無賴。方平啾了一聲,笑說我哪裏無賴,你在誣陷我。你沒說準。於三妹半笑半嗔的,伸出右手,說那你拿給我數數,那樣就可以證明我是對還是錯了。方平一把拉著於三妹的玉手,把她扯了過來,摟在懷裏。於三妹臉紅撲撲的,說壞蛋,說著,輕輕敲打了一下方平的肩膀,然後掰開方平的手,坐回她的位子去了。方平回味地說你真柔軟。於三妹微怒斜了方平一眼,說你真無賴。方平咯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