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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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中同感覺背後冷風陣陣,殺氣滾滾而來,已意識到嚴重,不過,身子受了傷,反應已不夠敏捷,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身子向上飛速旋轉,身邊的火帶如巨莽向上升上,將大部分飛過來的冰針打落。

    但冰針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雖大部分被打落了,還有部分依然飛過來,噗噗噗一陣悶響,已有不少冰針射中了占中同的屁股及雙腿。他唉喲唉喲齜牙咧嘴的一迭聲慘叫起來,麵目變得頗為猙獰。兩腿受了傷,血淋淋的,步法已淩亂,腳步更踉蹌了,搖搖擺擺的,好像喝醉了酒一樣。

    方平如一隻狩獵的豹子,瞧準時機,再次施展開七星步,七步連成一步,一閃即至,舉拳朝著占中同就打。

    到了此時,占中同根本就沒轍了,心有餘力不足,想閃都閃不開,即使他二腿沒受傷,他的步法也比不上方平的七星步,方平的步法太詭異了。

    這個時候,方平即使施展天蛇訣,占中同也沒能力躲閃。

    方平兩拳齊出。

    “轟天錘!”

    呼——

    一陣狂風掃過,如百虎嘯林,緊接著是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橫衝過去。虛空仿佛被打癟了,氣流飛旋回轉,急促向兩邊擴散。

    方平全身燃燒著憤怒,兩拳重擊,狠狠砸在占中同的肩背上。

    砰!

    天塌一般巨響。

    占中同應聲吃了這一記重擊,再也站不穩了,身子輕飄飄的,如風吹落葉,倒飛出去,身子還在半空,嘴裏卻狂吐鮮血。接著噗一聲重重撞在牆上再反彈下來,摔在地上,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下,喘著氣,全身抽搐,卻無力氣再站起來。

    方平兩眼放光芒,恨不得立馬將占中同碎屍萬段,以祭那些死去的家仆的亡靈,於是疾速飛躍過來,站在占中同麵前,虎視眈眈瞪著躺在地下呻吟的占中同,抬腳重重一腳踏住他可惡的腦袋,沉聲道:“另一個黑衣人是誰?”

    他沒有當場殺占中同,是想問出另一個黑衣人。他知道,這兩個黑衣人都不是好東西,不問出來,心裏不舒服。問出來之後,才有為死去的家仆報仇的希望。

    占中同半輩子來,還沒受過這麽高級的待遇:被人用腳踏住腦袋。他傷得不輕,但嘴卻還很硬,表現出男子漢的強硬氣概,歪著嘴道:“休想我告訴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方平揩了揩鼻翼,冷笑一聲,對於麵前這個已沒有反撲能力的獵物,並不焦急,對方不回答,那他有辦法讓對方回答,他在史書上看過許多整人的酷刑,把那些酷刑用到占中同身上,不怕他不說,於是,森然道:“沒問題。本少爺有的是酷刑,會讓你開口的。隻要你一刻沒死,本少爺就要你品嚐比死還要害怕的折磨!”

    史書上記載,酷刑之多,如天上繁星。最為有名的便是把燒紅的鐵筒罩在人身上,那叫炮烙。其他的也是五花八門,數不勝數,聽來駭人。盡是折磨人,使人願做魔鬼不願做人的酷刑。

    於三妹雙手叉腰,提議道:“把他冰起來吧。凍他幾天,看他說不說。”

    方平說那樣太慢了,我還是來點快速見效的,於姐姐拿那柄碧水劍給我。說著,指了指丟到牆角的碧水劍。於三妹快步走過去拿了過來,遞給方平。他瞪著占中同,一字一頓冷冷道:“本少爺把你的肉一寸一寸剝下來,再把你的骨骼一寸一寸剁下來,為死去的仆人們報仇。本少爺不會讓你死得那麽爽快。”

    占中同本來受傷已臉色煞白,聽了方平如此狠辣的言語,不禁更怕了,臉如死灰,全身顫抖個不住。

    於三妹比較淑女,性子沒多少凶狠,說那樣比較殘忍吧?方平說於姐姐你不知這個惡魔殺了多少人,他殺人時連眼都不眨,即使殺他十次也不夠回本。

    方平右手握碧水劍,舔了舔吹毛斷發的劍刃,然後把劍在占中同眼前晃了晃,用劍光映著他的眼睛,正色道:“本少爺是個有耐心的人,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占中同咽了一口口水,嘴唇蠕動,欲說不說的,最後狠了狠心,橫下心道:“要殺就爽快動手!老子不會告訴你!哈哈哈。”

    他也覺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求生難於上青天,求死才是唯一解脫之道。

    方平嘿嘿地冷笑了一聲,說你最好不要說,要是你說了,我會感到你很窩囊,說著,手一揚,一劍刺進占中同的手臂,手腕用一分力,握著劍柄,開始用劍沿著骨骼來回一寸一寸削肉,能聽到尖銳的金屬與骨頭的摩擦聲,須臾,森然道:“你可以不說!本少爺勸你不要說!本少爺要讓你體味一下地獄的滋味!”

    占中同威風了半輩子,何從受過這般沒人性的招呼,真是要忍都忍不住,鼻涕眼淚一齊流,鑽心的巨痛一陣接一陣,他再也沒意誌堅守下去了,隻得哭道:“不要折磨我了,我說。不要折磨我。給我爽快的一劍吧。”

    看來曆史上的酷刑還是有一丁點用處的,至少可以叫這種裝蒜的人知道什麽叫做知難而退。方平心裏哼道,冷笑一聲。

    “另一個黑衣人是誰?”方平停止了削肉運動,目光冷峻,冷冷道。

    占中同全身在顫抖,嘴巴也快張不開了,兩排牙齒在格格打架,響個不停,好半晌才有氣無力道:“另一個人是應海生。”他覺得應海生開始要是跟他一起來,準保能把方平滅了,可是,他不肯來,才會致使結果變成這個悲慘模樣,全都是應海生的責任!占中同此時心裏唯一恨的人就是應海生。

    應海生?原來是他!

    方平的腦海裏立時浮現出那個叼著煙鬥,樣子十分粗獷的而表麵看起來比較剛直的男人的臉廓。

    他微微有些驚訝,想不到應海生會是其中一個黑衣人,以他的想象,怎麽也沒想到另一個會是應海生,並不是完全不信,而是覺得應海生那種人是隻做明事,不做暗事的,看來,是自己心地太過於簡單了。他心裏嘀咕著。想了想,兩眼一瞪,喝問道:“你們為何要對陳開平下毒手?為了會長那個職位?”

    占中同一副要死的樣子,道:“是。”

    方平頓時有一種想要去找應海生算帳的衝動,又不知他是什麽武技實力,知彼知己才能做到百戰不殆,第一是要了解應海生的武技實力,再作下一步的打算,於是問道:“應海生的武技實力如何?”

    占中同聽出方平是想去找應海生報仇,本想虛報應海生的實力,麻痹方平,以借這個機會讓應海生滅了方平,但是,剛這麽一想,兩眼掠過一抹遲疑,便被方平看穿了。方平冷冷地說你要是說謊,我先割了你的雞`雞,讓你做幾天太監,再把你埋在鹽缸裏,用鹽把你醃死!不要以為我會現在就直接去找應海生報仇,我會慢慢觀察,以後尋機做了他!

    占中同徹底崩潰了,再也不敢耍小聰明了,忍著痛,如實答道:“他有中位戰將的武技水平。”

    方平問到此,覺得沒什麽好問了。瞥了一眼於三妹,說於姐姐,你有什麽要問的沒有?於三妹因前段時間見占中同拿過一張有兵器的貨單找方平,想問清楚他是不是在為太子運兵器,說等我來詢問一些問題。

    占中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在與於三妹的對戰中,已猜測到她多半是玄冰教的弟子,而玄冰教直接為皇上幹活,一般是出來暗查一些事情,再匯總稟報給皇上。而他是為太子幹活,要是皇上知道太子在暗暗偷運大批兵器,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於三妹雙手叉腰,問道:“你是在為太子做事,在天南商會販運兵器?”

    她說話語氣不重,看不出是在逼問,倒像是在話家常。

    占中同聽了全身又是一震,此刻因流血過多,已喘氣如牛,兩眼在轉個不定,他可不敢將太子說出口,因他的家人還在太子的手裏,若是把太子暴出來了,牽涉到太子,太子遲早會聞到風聲,那就決不會放過他的家人,想到一家上下的性命都係於他一人身上,反而鎮定了一些,於是搖頭簡練道:“沒有。”

    “耍賴?”於三妹撇撇嘴,冷冷道。

    占中同已抱著粉身碎骨之念,堅持不改口,喘氣道:“我句句是真。”

    於三妹雖猜測到他跟太子有關,要是他不肯說,那也沒辦法,要是將他交給官府審問,說不定還益了他,太子的勢力挺大的,關係網又廣,現在要想扳倒太子,還沒有那種可能,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能一下子使皇上相信,那才會對太子的地位有真正的威脅,她想了一回,冷笑道:“那你上次拿給方平看的貨單上為何有兵器?”

    占中同猶豫了片刻,決定說謊到底,道:“那是別人托我辦的。不是太子。”

    於三妹雖不信,也沒奈何,追問道:“是誰?”

    此時,方平擰了一下碧水劍的劍柄,說你要是不說實話,苦頭還多著哩!占中同痛不欲生,呻吟了半晌,才靜下來。

    占中同越來越虛弱,喘了許久的氣,才有足夠的力氣道:“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於三妹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決不放棄任何機會。

    占中同嘴唇已發白,憋著一股氣,拚了全身力氣,提起氣,怒道:“要殺要剮就動手!何須婆婆媽媽!”

    方平冷哼一聲,說你還嘴硬?又擰了一下劍柄,劍刃在占中同的手臂裏旋轉,挖出肉來,痛得他哇哇大叫,方平咂著嘴,揩了揩鼻翼,冷靜道:“你不說?”

    “沒什麽好說的!”占中同把最後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才說出這麽一句,他知道必死,決無生還的理由,不想拖累家人,才不敢暴出太子之事。

    方平心頭正恨,見占中同嘴硬,便冷笑一聲,手上回一分力,握著劍柄往上一拉,碧水劍沿著占中同的手骨往肩上削去,隻聽到嚓嚓嚓的劍刃與骨頭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