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旗開得勝
字數:5803 加入書籤
方平手掌狠狠一劈。虛空裏烈焰騰騰的火劍疾速朝車成東劈去。
車成東一愕,見火劍劈來,疾忙雙掌迎上去,八卦石磨亦對準飛過來的火劍,把火劍吸進去,但隻轉眼間,氣狀的火劍又會從八卦石磨裏溢出來,飄到虛空裏重新凝成火劍。他頗為無奈。隻有不停招架。
“雷霆一擊!”
方平抽出軟劍,運起誅魔劍雇第二重劍訣。
車成東剛接完火劍,又得對付軟劍的劍氣攻擊,忙得不亦樂乎,立時就由主動變成了被動。他施展開八卦步,如風一樣逃出了攻擊圈。
方平也施展開七星步,緊追上去。此時占了丁點優勢,決不給車成東喘息機會,一鼓作氣,要把對方解決掉。
左掌朝著車成東猛劈。火劍亦猛劈。右手的鬼斬軟劍的劍芒不停抽打過去。雙管齊下,給對方強大的攻擊。
車成東舉著八卦石磨當盾牌,漸漸變得處於防守之勢,許久沒有還擊之機了。
方平勇氣百倍,越戰越勇。掌劈劍削之間,透出一股凶狠。
車成東倒顯得略處下風。步步後退,幸好還賴著八卦石磨,擋得一時。
方平把所學的武技連環用起來,一招接一招,犀利攻擊車成東。
武技,若是隻有一招,威力便難以變大。但若是多招武技融合成一個整體連貫使用出來,則威力倍增。
車成東的武技也不錯,奈何隻有一家招數,寥寥數招。用來用去都是那幾招。雖威力不錯,也勉勉強強應付得了方平的進攻,但勢頭明顯處於劣勢。
方平越鬥越狠,迫得車成東隻能後退,他已感覺到勝利在望了,對車成東冷笑道:“認輸吧!我放你一馬!”
他隻想取得勝利,其實並不想殺人。要是對方肯低聲下氣認輸,那他也可饒對方一命。
車成東被迫得不停後退,既要應付半空的火劍與疾飛來的鐵焰掌,又要接招方平的血芒蕩的長長劍氣抽打,實是忙得不可開交,手腳也有些紊亂了,變得越來越被動,勢頭也朝著失敗的方向而去,他是個有實戰經驗的武者,已深感不妙,若想反敗為勝,隻能險中求贏,奮力一搏,吼道:“跟你拚了!”
他也知道,遠鬥不如近搏。
方平的火劍、鐵焰掌與劍氣,都是遠距離攻擊的利器。
車成東施展開八卦步,幾個縱躍,人已狂飆過來,運起全身氣力,一拳朝方平的腦袋打過來。拳頭好似一塊巨大的岩石砸過來。虛空的氣流被拳力震得也急速飛濺開去,形成一股呼嘯而過的狂風。
方平望著車成東的腦袋一劍削過去。車成東早有準備,身子一矬,靈巧地閃過,蓄力於雙拳。忽地猛然打出。拳氣澎湃,拳力一重重透過來。
氣浪篷一聲,如波浪一般蕩漾出去。
拳勁雖沒正麵打中方平的右臂,然而那強橫的氣勁還是掃中了手腕,隻感覺麻麻一痛,手指情不自禁地鬆了開來,手中的鬼斬軟劍哐咣一聲掉在地下,身子被滾滾的氣流推著,不由自住地往後移。
車成東大喜,臉上顯出一絲振奮的神色,他感覺自己的昂揚精神回來了,是時候拿下比賽了,於是得寸進尺,也想乘機打倒方平,疾忙跨進一步,再次舉雙拳擊過來。
方平順著那股後推的氣流,輕輕飄移出去,見車成東飛奔而來,早已運力於兩臂,準備給對方一個顏色看看。腰力一沉,紮好馬步。決定給予還擊。
“轟天錘!”
兩拳同時出擊。
風聲呼呼,如百虎狂嘯。氣勁橫溢。
拳氣飛濺。拳影如水一般流過去。
車成東的雙拳也已轟到。
砰!
四拳相撞。
氣流逆轉,產生一股強大的反推力。
車成東現出痛苦的嘴型,啊了一聲,身子被氣勁一撞,無力地倒飛出去。
他的石鎧一寸一寸碎裂開來,簌簌掉在地上。
人還未落地,卻已狂吐鮮血。
方平也是胸口一熱,感覺一團熱氣從小腹處往上湧,他立時收緊小腹,強行咽下那股悶氣,緩緩吐氣,平緩體內的滾動的氣血,片刻,才恢複過來,沒了那陣發悶的感覺。然後朝著倒在地上的車成東緩緩走上去。
車成東無力地晃了晃兩手,發現兩臂手骨已斷,無力再站起來,躺在地上,吐著血沫子,眼神驚恐,又氣又驚道:“你!你!”
他本來要為裘兵做掉方平,此時卻已無能為力,反而要受到方平的宰殺。心理落差頗大,使他心亂如麻。
方平瞪著已驚恐不已的車成東,冷冷道:“今日本少爺就賜你一死!”說著,舉掌就要往車成東的胸口打去。
車成東大驚,鼻涕橫流,高聲道:“我認輸!我認輸!不要殺我!”
按比武規則,隻要一方大聲認輸,則另一方不能將其打死,否則後果自負。
方平此時殺得正眼紅,要不是還記得有那麽一條明文規定,必然一招鐵焰掌收拾麵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可惡家夥。
方平放下了手掌,嘴角扯出一抹鄙夷,搖搖頭,揩了揩鼻翼,淡淡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早點認輸不好,偏要等兩手都斷了才認輸,你真賤!”
這一場,方平勝出,爭得進入九月份決賽的最後一個名額。
車成東被地母幫的弟子抬出去治療。
演武場外。
陳開平一家高興得不得了。方娜那張緊張的臉也寬慰了,兩眼還垂下了高興的老淚。陳致雲一個勁地說看看,都說阿平能闖過關的了!那神情,好像他是一個算命神仙,早已窺知未來,此刻隻是再次發言印證一遍而已。
看熱鬧的百姓都給方平熱烈的掌聲。
天南商會的員工都歡呼成一片,敲鑼打鼓,叮叮咚咚,熱鬧非凡。
反觀地母幫那一邊,則要冷落得多了,個個都耷拉著腦袋,沒人打鼓了。全都垂頭喪氣的,好像被日頭兒曬蔫了一樣。與起初那時的興旺景象相比起來,實是叫人不忍目睹。
而那些下了賭注的賭徒,都是叫爹罵娘的,把衣服也丟在地下,不停地用腳去踩,還一邊踩一邊罵:車成東你這個烏龜,害老子輸得精光!
月台上。
裘兵坐著一動不動,神情沮喪,闔上了眼瞼,不願再見到那種失望的場麵。他在想今天的日子真黑,美好的願望竟然給車成東給搞砸了。他沒有關心車成東的受傷,隻想著方平這個人的身影。
裘千重最為不喜了,見到地母幫的弟子被打成這樣,他這個代表真是黯淡無光,想笑一聲都沒有那份心情,老臉肌肉橫拉,輕輕抽搐,也是怒氣重重,兩眼暴射出極強的殺氣,恨不得立時出去殺了方平。不過,在秦王麵前還沒有膽量去掃秦王的雅興,忽然想到一個好借口,於是他看了看秦王,滿腹狐疑道:“千歲,此人可能是火魂門弟子,不可留。”
靖安公主聞言,嘟了嘟嘴,哼一聲,不樂道:“他不是火魂門弟子。你誣蔑人。”
裘千重以見多識廣長者的口吻勸道:“公主,不可被他表麵所蒙蔽。以老朽看來,那小子多半是個臥底。要是不拿下來仔細審問,恐怕日後會出亂子。”
靖安公主視方平如知己,哪裏會相信裘千重的話,即使方平是火魂門的弟子,她也不在乎,她不喜搞政鬥,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聽裘千重一味抵毀方平,頗為生氣,撅著小嘴道:“哼,我說不是就不是。皇兄,這老家夥好聒耳。”
這位小公主可不是柔順的小羊羔,在這裏,除了秦王之外,她還沒有怕過誰。即使是秦王,她也敢開涮。秦王也不會怪她,畢竟是胞妹,極為疼愛。
裘千重老臉沉了下來,欲言又止,又不敢發作。
秦王掃視一眼眾人,擺擺手,製止道:“好了,此事不要再說。”
方平望了望月台上的靖安公主,對著她笑了笑,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靖安公主報以回驀一笑。然後連忙從月台蹦蹦跳跳的跑下來,去找方平賀喜。
“你終於進了決賽!”靖安公方笑道。
方平輕輕點了點頭,感受到此時的氣溫是那麽舒適,空氣是那麽的清新,人們是那麽的可愛,一切都是那麽的順眼,就是靖安公主,也比往常更加漂亮幾分。
靖安公主嘟著小嘴帶著幾分撒嬌道:“你為什麽不理人家?”
方平揩了揩鼻翼,笑道:“不是我不想理你,這裏大庭廣眾的,你皇兄又在上麵瞧著,我不好與你慶祝,要不,今晚,到豪宅來,我們好好慶祝一番。”
靖安公主眨了眨水汪汪的明亮眸子,說我才不呢,你又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方平無賴地一笑,說正常啊。要是見了你這種天下第一美女,還不會動手動腳的,那肯定是……,後麵他不說了。靖安公主好奇問是什麽?方平挨近她,貼耳悄聲道肯定是太監啊。靖安公主做了個可愛的鬼臉,說胡謅。
這裏兩人有說有笑,情意綢繆。
月台上。
裘兵卻呆呆看著靖安公主的背影,神情頗為落寞,當視線移到方平身上時,眼神卻露出殺氣。那石刻一般的冷硬臉龐好像在說:天啊,為什麽會這樣呢?我雄赳赳,玉樹林風,英俊瀟灑,地位又高,比那個方平不知要強多少倍,但是,公主對我這麽冷漠,對他那麽熱情,太不公平了。我要雄起,將那小子鏟除!
秦王早已知裘兵對靖安公主有意思,不過,他對裘兵沒有太大的不滿,要是日後靖安公主願意跟裘兵在一起,他也不會反對。不過,此時看來,靖安公主對裘兵並不感興趣,隻對方平有意思。在愛情這方麵,他也不能多言,隻是隨靖安公主自由選擇罷了,此時見到裘兵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已明白是怎麽回事,他也不想裘兵對方平下手,畢竟,他還要考察考察方平,若可用,則收為麾下,在此又不便對裘兵多言,便對裘千重爺孫二人道:“你們跟我到王府。”
裘千重爺孫二人答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