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屬提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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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有點冰涼,一個酒吧門外,道格拉斯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口裏叼著一根雪茄,高高的衣領把脖子都圍起來,有疤痕的臉隱藏在一頂帽子下,一改以往作戰的風格,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把雪茄掐滅,道格拉斯推開酒吧的門,頓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酒吧裏麵閃爍著各種五顏六色的燈光,人們聚集在舞池中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地搖擺,道格拉斯在癲狂的人群中不斷穿插,似乎在尋找什麽。



    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位置上,一個男人坐在那裏,道格拉斯來到他的對麵,坐下。



    “先生,請問要點什麽?”一個短裙美少女fú wù員穿著滑板鞋滑過來,招呼道。



    “一杯威士忌。”道格拉斯成熟的聲音從高大的衣領裏傳出來。



    “好的,請稍等。”fú wù員扭著屁股滑走了。



    “口味也不換一下嗎?”道格拉斯對麵的男人開口了,“我的隊長。”



    “我喜歡威士忌那種濃烈的味道,那感覺就像……”道格拉斯閉著眼。



    “先生,你的威士忌!”滑輪少女放下一杯酒,又急忙轉身忙去了。



    道格拉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對的……那感覺就像胸口有一團火燃燒一般。”道格拉斯放下酒杯,“老李,我看到你開始改喝白蘭地了。”



    “嗬嗬……”被道格拉斯稱呼為老李的男人手拿著麵前的酒杯,“再怎麽好的酒,都比不上自己造的酒。”



    “自己造的酒嗎……嗬嗬。”道格拉斯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可惜現在牆外的人,連自己釀酒用的米都要等城市分配。”



    老李把酒杯往旁邊推開,身體往前湊,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隊長,怎樣,上次奧尼斯的私密產品,搞到手沒?”老李看上去是個比較年輕的男人,一副金絲眼鏡背後,是一雙很會處世之道的眼睛。



    “本來是被我們拿到手了的,不過……”道格拉斯稍微轉頭觀察了一下周圍。



    “怎樣?”老李有點心急想知道。



    “後來在一邊和軍方僵持一邊逃走的過程中,丟失了。”



    “啊?”老李吃了一驚,但是控製住自己沒有過大的動作。



    道格拉斯沒有繼續說話,因為他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反應。



    “這麽重要的東西……”老李背靠在椅子上,“好不容易我才從奧尼斯最高管理層那裏得到它的相關信息。”



    “老李,對不住了,浪費了你的努力。”道格拉斯然後又問道:“你有收到消息說是奧尼斯重新拿回那個產品嗎?”



    “據我所知沒有……如果失而複得的話,老總也不會那麽大動肝火了。”老李huó dòng了下身體,大衣裏麵隱隱約約是奧尼斯的工作服。



    “老李,你偷偷混進奧尼斯也有將近十年了吧?當上部門經理,也不容易吧?李經理。”



    道格拉斯眼神變得深邃,似乎記憶回到了過去。



    “嗬嗬……”老李似乎也想起了過往的歲月,“當時我們那支革命軍隊伍,最後選出了那幾名進入城市的人,你也在內呢,最後組織委派了我進來做臥底,說實話當時挺意外的。革命軍當時很艱難,為了幫我弄進城市,拿到市民證件,也動員了不少資源。”



    “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多虧你的內部消息,我們的任務才能順利執行,其實你也不容易的,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也不比我們好過很多。”



    “隻要能推翻城市的統治,我做什麽都可以。”老李露出堅定的眼神。



    “我現在帶著我的小隊也混進來城市了,想打算找到奧尼斯和軍方勾結的事實。”道格拉斯打算向老李谘詢意見。



    “那樣的話,確實是進來城市比較好行動,因為我白天要在奧尼斯公司裏擔任經理,不方便調查,隻能發消息給你們了。”



    老李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了,你的隊伍現在安置在什麽地方?”



    “在我們當年的老地方。”



    “哦……隊長還真是會選地方啊,當年我們幾個革命軍骨幹,就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老李又陷入了回憶。



    “兩位先生,我來添酒啦!”一陣甜美的聲音,滑輪少女像一陣風卷過來。



    兩個男人,兩杯酒,又滿了。



    “反正有什麽問題盡管告訴我,我現在在這裏還是有點實力的,記得和我說下你們調查的進展,我也想出謀獻策。”老李整理衣服,想準備離開的樣子,“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讓我們喝完這一杯。”道格拉斯舉起酒杯。



    “好!為了革命的勝利,為了早日推倒城牆,為了外麵的人民,幹了。”老李舉起酒杯。



    “嗬嗬,這麽遠大啊,此刻我隻是想。”道格拉斯看著杯中酒,:“能喝到以前自己種的米釀的酒就好了……”然後一飲而盡。



    兩個男人,威士忌和白蘭地,杯空,人散。



    ……



    城市空軍基地。一架運輸機的螺旋槳刮起狂風,緩緩降落在樓頂的停機坪上。



    威爾首先走出來,此時的他已經換下了戰鬥機甲,穿回指揮官的服裝。



    “威爾長官!歡迎回來!”一個接待的士兵敬禮,然後望著威爾的背後,“長官,還有其他的戰友呢……”



    “都死光啦,”亞蘭跳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把這個叫光榮犧牲是吧?”



    士兵愣住了,看向威爾。



    “維修部的人呢,告訴他們,今天要加班了。”威爾說完,打開運輸機下麵的倉庫。



    “嘩啦——”一大堆機械零件掉了下來。



    “這……這是戰鬥機甲嗎?”士兵瞪大眼睛,“三台機甲都破成這樣子,是有多激烈……”



    “沒多激烈啊……你們的產品不行。”亞蘭轉動著手臂,“我也該去博士那裏保養一下……長官!帶我去見博士吧。”



    “嗯,”威爾把事情吩咐給那個士兵,和亞蘭坐上一個飛行器離開。



    機甲研究所,大木博士研究室。



    一身大白褂的大木博士正在聚精會神地用顯微鏡觀察著一小塊金屬,牆上的投影屏幕顯示著顯微鏡的放大後的景象。



    “博士,我來啦!”亞蘭一腳踢開門。



    “媽呀!”大木博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亞蘭你這小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麽進來啊!”



    摸著痛了的屁股,大木發現了威爾也進來了。



    “威爾長官!”大木馬上恭敬的態度。



    “博士啊,每次都被嚇到,說明你還嚇得不夠多。”亞蘭徑自走向大木的桌子,“這是什麽,新材料嗎?”說完把顯微鏡上的金屬塊拿在手裏看著。



    “喂!別亂動我的東西!”大木快步走過來。



    “什麽啊……原來是舊的材料而已啊……”亞蘭用他的人造眼分析著手裏的那塊金屬,紅色的光圈不斷轉動著,各種數據顯示在眼球上。



    “廢物,丟了。”說完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不要啊!”大木博士看著自己的那塊金屬,在自己的垃圾桶裏和一些發黴的食物融合在一起。



    “大木,我們剛執行任務回來,收獲不少啊。”威爾坐下,看著大木研究所裏展示的各種機甲。



    “之前都沒覺得我們機甲有什麽缺點,直到今天,”威爾轉頭看著大木博士,“我的命差點被革命軍奪去,就在你製造的機甲裏。”



    “啊……”大木腿一軟,跪了下來,“長官饒命!我定當繼續改進機甲!”



    “算了,”威爾揮揮手,“敵人也挺厲害的,不能全怪你,僅僅用那麽原始的wǔ qì……”



    “確實和以前的對手不一樣,”亞蘭看著自己的機械手臂,“不過也就是用多了點時間罷了。”



    “其實革命軍他們的冷wǔ qì,並不是那麽簡單。”博士扶了扶鼻梁上的高度眼睛框,“這也是我近期在研究的課題。”



    說著,大木博士打開了牆上的顯示器,上麵顯示著各種各樣金屬的tú piàn。



    “他們打造wǔ qì的原料,”大木博士繼續解釋,“就是牆外的廢墟世界獲取的,我估計就是用提取的方法,把金屬從一堆廢鐵中提煉出來,打造成wǔ qì。”



    “那也沒什麽特別的吧?”威爾摸著下巴,“提取方法,我們城市不也一直有使用嗎?我們的設備,技術更先進吧,而且能規模生產,革命軍那些落後的作坊式生產,能形什麽氣候?”



    “話不能這麽說,”大木博士笑道:“我們都知道好東西都是人工打磨的。問題是他們生產wǔ qì的原料。”



    大木博士在顯示屏上調出一副世界地圖。



    “我們城市軍使用的金屬,是由牆外的農民挖礦,提取,再運入城市的。”



    “這個我知道,”威爾看著地圖,“提煉金屬會產生很多廢棄廢料,所以我們把工廠設在牆外,而且農民有花不完的勞動力,這個布置很合理。”



    “嗯,我們姑且把這片區域稱為生產區吧,雖然是牆外,但是還是在我們的控製之中,這裏生活的農民也是老老實實的勞動機器,但是在這之後……”



    大木博士把地圖的範圍顯示到更遠更大的地方。



    “在離牆壁更遠,更未知的地方,那裏是革命軍的huó dòng的範圍,那裏的物質,資源,礦石,我們都幾乎未曾探索過。”



    “你的意思是,那裏可能有我們未知的金屬?強大的金屬?”威爾微微皺著眉頭。



    “這個我不敢肯定,我隻是有這麽一個想法,畢竟牆外的世界已經舉步維艱了,再深遠的未知區域,老實說,探索成本非常高。”大木博士關掉顯示屏,“說到這裏,這已經不是我一個區區搞實驗的人能決定得了的事。”



    “哎呀,說這麽複雜的東西,完全不想聽。”亞蘭在一旁聽得受不了,“都說些什麽物質越未知越厲害,那博士,我這個是什麽材料做的?”



    亞蘭伸出他的那條機械手臂,散發著精致的金屬色澤。



    “嗬嗬,亞蘭小子……”大木博士露洋洋得意的表情,“這個厲害了,你這機械手臂的原料,是一顆隕石提煉出來的。”



    “啊?什麽,是石頭嗎?”



    “嗯,在城市的地底下發現的,接近一個房間那麽大的隕石,最後提煉壓縮出你的手臂那麽多的原料。”大木博士回憶著,“而且經過我們研究所討論,認定這顆隕石就是幾百年前世界末日大災難那天……”



    “大災難那天,天降的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