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沒有成親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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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氣勢,仿佛高高在上,讓人臣服。
流雲一手抓起獨孤墨捶打在樹上的手,看著那已經血跡斑斑的手,心中一股疼痛滑過,用力的扳過他的身子。
獨孤墨一回頭剛要出手,看到是流雲,身子一晃,明亮的紅眸瞬間暗淡了一些。
流雲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念力微微聚集。
“墨,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現在什麽都不要想,也不要強忍著,慢慢放鬆下來,看著我的眼睛。”
獨孤墨因為急躁而晃動著的身子慢慢平穩了下來,很聽話的對上了流雲的雙眼。
四目相對,流雲緩緩的傳遞著她的精神力。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四周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著他們的主上慢慢的平靜下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看向那女子的目光愈發的狂熱。
那一雙人,兩兩相望,仿佛望穿了秋水。
那樣的感覺,很美。
就像一副絕美的畫麵,定格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唯有夜離殤,此刻,他那雙眼睛裏流漏出的不是驚歎,而是一絲絲的愁緒,麵罩下的唇也不禁顫了又顫。
流雲眼中的念力越來越聚集,雙眸也越發清冷,她甚至能感覺到他體內那股躁動,四處逃竄,有些在極力的衝擊著她的精神力。
念及此,流雲的目光越發的清冷,狠狠的對上他體內的魔性。
一魔一正,在他的體內無聲的交涉廝殺。
突然,獨孤墨眸光一亮,硬生生的吐了一口黑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出。
眾人一驚,再睜眼望去,他們的主上嘴唇已經恢複了正常,而那雙紅眸也開始緩緩褪去,不禁又瞪大了雙眼,看向了那白衣女子。
這女子,怎會有如此強大的本事?
流雲一陣眩暈,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卻沒有停下來,眸中的清冷開始慢慢的柔和下來,直直的盯著獨孤墨已經正常的雙眸。
“墨,好好睡一覺吧。”
流雲輕念一句,那獨孤墨竟然輕輕閉上了眼睛,異常的安靜。
眾人震驚,看著那已經跟常人一般的主上,又是一喜,震撼的看向了那女子,露出了發自肺腑的感激之情。
流雲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來,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夜離殤反應極快,迅速的接住了那欲要倒下去的身子。
同時,林木也趕了過來,看了看那呼吸勻稱睡熟了的主上,怪異的看了看流雲,這才小心的背起獨孤墨向那馬車的方向走去。
“你沒事吧?”
離殤看到懷中那個麵色蒼白的女子,心裏一顫。
“沒事,快去看看他怎麽樣了。”
流雲看向馬車的方向,示意離殤過去。
離殤眉頭皺了又皺,心裏一陣酸澀,最終還是抱起那個女子走向了馬車。
讓她輕靠在馬車的旁邊,離殤鑽進馬車撫上了獨孤墨的脈搏。
好大一會兒,他的眉頭越皺越深,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脈象平穩,呼吸勻稱,睡的很熟,跟常人一樣,若是醫術差點的,恐怕根本察覺不到他體內的劇毒。
太不可思議了!
據他所知,天魔劇毒,根本無解。
中了天魔毒,隻有一個結果,就是成魔。
成魔的人,會失了心智,六親不認,濫殺無辜,若是強忍著體內的魔性,就會心力交瘁而死。
而獨孤墨剛剛明顯就處於成魔的前一個階段,心脈也因極力控製體內的魔性而受損。
雲兒她是怎麽做到的?
明明她根本沒做什麽,除了對視的雙眼有些寒意之外,他真的沒看出她有什麽變化。
僅僅一刻鍾的對視,就把獨孤墨體內的天魔劇毒逼退隱藏了起來不再發作?
僅僅一小會兒的時間,獨孤墨竟然就這麽睡著了?
夜離殤眸中的不解越來越重,他自認為是唯一理解雲兒的人,為什麽僅是兩年未見,雲兒她會有如此的變化?
也許,她真的不再是他的雲兒妹妹了。
“夜大哥,主上他怎麽樣了?”
水月一聲詢問驚醒了夜離殤,他收回手,走了出去。
“睡著了,劇毒被逼至了剛中毒的階段,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眾人聽了皆是一喜,看向流雲的目光越發的敬重了。
流雲麵紗下的嘴角也是扯了扯,心頓時放下了許多。
“速速前往清風穀!”
流雲使出全身的力氣吩咐一聲,頭往車棚旁一歪,竟然睡了過去。
夜離殤大驚,剛要伸手去抱她,金站了出來。
“夜先生,還是讓冷姑娘在馬車裏好好睡一覺吧。”
相對於他人的震撼,金表現的相對正常一些,他現在早已是把流雲當作當家主母看待了,先不說她是他家主上認定的女人,就那一身的本事,淩駕於萬物之上的風華,足以讓他們臣服。
既然她是主上的女人,他怎能容忍別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若是主上醒來知道了不暴跳如雷才怪!到時,吃虧的還是他這個知情人啊!
“兩人豈可共處一車?”
離殤眸中瞬間閃過一絲的殺意。
“主上主母共處,有什麽不可?兩人已然睡熟,難不成要讓主母在你馬上顛簸嗎?”
一聽“主母”二字,眾下屬又是一驚,看向流雲的目光越發的敬重起來。
原來如此。
怪不得看二人相對的時候感覺是那麽的和諧。
怪不得那女子願耗費功力救他們的主上。
怪不得主上魔性大發卻唯獨對這女子下不去手。
想到此,眾人麵上竟然無比的喜悅起來。
他們的主上不近女人,天下皆知,以至於至今孤身一人,他們還以為他們是不可能有少主子了。
雖然對主上的事情,他們是緘口不言,可是心裏還是為主上後繼無人而擔憂。
甭說他們,就算是秦王陛下知道此事,怕也是會欣喜異常的。
雖然這女子可能長得有點……
可是那一身的風骨,足以讓人膜拜;那一身的狂傲,足以讓人震撼;那一身的本事,足以讓人敬畏;那一身的淩厲,足以讓人臣服。
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與他們的主上,比肩而立。
就連躁動的水月,此時也安靜了下來。
靜靜的看向那女子。
不得不說,這女子確實有讓主上喜歡的資本。
同樣身為女人的她,自愧不如。
“笑話,我這個雲兒的哥哥竟然不知她何時成了你家主母?”
夜離殤眸中閃過一絲的悲痛,隨手一揮,推掉了金的束縛,一把抱住了流雲,翻身上馬。
“沒有成親就不算,下次再這樣亂叫,就別怪我夜離殤不客氣!駕!”
夜離殤把流雲安頓在懷中,踢了馬肚,再也不看眾人一眼,向前奔去。
眾人還沒從“雲兒的哥哥”中回過神來,就見一匹馬絕塵而去,當下立刻跟了上去。
“他果真是冷流雲的哥哥嗎?”
水月一聲囁嚅,卻不知道是在問誰。
“齊國上將軍隻有一個獨女,她哪裏來的哥哥?”
金的臉不自主的抖了抖,這才想起來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個男的是打哪裏冒出來的。
“冷將軍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見見他的女兒,隻把一個夜離殤留下了。照這樣看,夜離殤跟冷姑娘應該是舊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