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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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離開

    阮羽星氣衝衝的進了客房,她今天就打算睡這兒了,不再出去了。

    躺在床上,她越想越生氣,明明是安宥筠喊自己一起去出差的,結果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卻又反悔了,然後還用很惡劣的口氣將自己請了出來。

    真搞不懂自己當時為什麽要走,為什不留下來和他吵個痛快。阮羽星此時厭惡極了自己的脾氣,每次都是這樣,有什麽從來不說清楚,根本就不知道安宥筠在想什麽,她真的很想質問他究竟憑什麽這樣對待自己!

    然而想到這兒,阮羽星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她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有些近乎放棄的想到,為什麽自己會覺得安宥筠沒有資格這樣對待自己。

    其實他是有的啊,畢竟當初是他用錢買了自己的初夜,然後再用800萬贖回了她這個人,所以他當然有資格對自己指手畫腳的,而且這也是為什麽自己那麽聽他話的原因。

    自己本身心裏不就是一直在覺得低人一等嗎,安宥筠對她好她會感動,對她不好,她也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她明明期盼著他能把自己當女朋友一樣對待,卻又在內心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被瞧不起。

    每每在他麵前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就是為了贏得他所謂的尊重嗎?

    自己也是可悲。

    安宥筠將剩下的零碎小物都整齊的擺放在了箱子裏,他看著箱子裏的衣服想起剛剛阮羽星幫他收拾的樣子。

    其實她和溫斯言還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她比溫斯言更會生活,可能是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她更加獨立,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理想,她可以學會仰起頭來生活,也可以學會為了生活而低頭。

    他有些弄不懂自己,明明隻是長得像,性格卻差別這麽大,自己為什麽還會為她動了心。動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地位甚至要超過了溫斯言。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取代溫斯言的位置,她在自己心中是那麽重要,怎麽可以就這樣被人輕易抹殺掉。阮羽星就像外來物種一樣,有著好看的外表,但是卻一點點在侵占自己的心。

    要知道以前溫斯言求自己帶她去出差,他都沒有同意。可是現在,阮羽星不用說,他就想著帶她一同前往。

    與其說是害怕阮羽星,不如說害怕自己守不住心吧。

    安宥筠長歎了一口氣,向後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扭頭看向窗外的圓月。都怪自己不好,本來這個時候可以和阮羽星好好溫存一下,留下美好的回憶以備出差寂寞時回味,可他現在隻能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裏發呆。

    想到這兒,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出息,於是掏出電話,打給了秘書,“喂,飛機能改點嗎?”

    稍等哈,我幫您查一下。”電話那頭的秘書辦事效率很快,他殷勤的說道:“安總,機票可以改的,不知道您想改成明天幾點呢?”

    改成今晚上的。”

    啊?!”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很驚訝,要知道訂機票的時候安宥筠還特地交代過,不要定太早的機票,盡量按照會議的進程卡著點走,可他現在卻又要改機票,還是將機票提前,難道和女朋友吵架了?

    可是今晚上的飛機沒有了啊。。。”秘書有些為難的說道,但是很快就又被安宥筠打斷了,“那明早最早一班是什麽時候的?”

    秘書看了看信息表,更加為難了,但是電話那頭的安宥筠不停在催促,他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淩晨2點鍾有一班。”

    那就這趟吧,你把機票定好,我現在出發去機場。”說完,安宥筠就利落的掛了電話,將行李箱關了上去。

    站起來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些難過,但是他很快將這樣的感覺忽略掉了,隻是為期一個星期而已,沒有必要弄得像生離死別一樣,何況現在當事人還在生自己的氣。

    想要出門就肯定要路過客房,安宥筠已經盡量將腳步放輕了許多,但是阮羽星還是聽到了他靠近的腳步,然後在門口停住了。

    一時間,阮羽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她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門外的動作,內心卻已經將能想到的情況演練了好幾遍。

    他終於沉不住氣,準備來給自己道歉了嗎,那自己該不該原諒他呢,如果這麽輕易的原諒他,他下次肯定會更不在意自己的想法吧。

    可是如果不原諒會不會太過分呢,那可是安宥筠啊,他應該也是要麵子的啊。

    就在阮羽星百般糾結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阮羽星頓時如臨大敵,整個人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要進來了嗎,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裝睡著?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安宥筠並沒有進來,他隻是在門口站了半晌,然後便又響起了腳步聲,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聲音漸行漸遠,到最後阮羽星已經聽不到有人在走動的聲音了。

    她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不再剛才的緊張,可是隨之帶來的卻是無限的空虛感,他為什麽不進來,如果他進來了,就算不向自己道歉,她也會原諒他的。

    她根本不知道安宥筠此時已經坐上車,去了機場。

    而此時的安宥筠心裏也充滿了矛盾,他明明都已經走到了門口,為什麽不敲門進去呢,他明明已經抬起了手,卻又硬生生的將它放下,這樣的自我折磨究竟算什麽,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到盡頭。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辭而別,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阮羽星,在他沒有弄清自己的心意前,他不想冒險再做一些傷害彼此的事情,畢竟她不開心,他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夜越發深了,阮羽星仍舊等不到安宥筠的敲門,生氣之餘她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最後一個念頭竟然是:明天一定要找他好好算賬

    第二天一早,阮羽星故意拖得很晚才起床,她想看看安宥筠會不會來叫自己起床,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沒有來。阮羽星內心開始漸漸不安,但是更多的是生氣不滿,最後她實在等不下去了,因為再等下去上班就要遲到了,不得已,梳洗完畢後,她板著一張臉出現在了客廳。

    可是在客廳也看不到安宥筠的身影,阮羽星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不安,正好保姆從她的麵前走過,她再顧不得矜持了,直接迫切的開口說道:“阿姨,安宥筠呢,今天怎麽沒看到他下來吃早飯?”

    你不知道嗎?”保姆有些驚訝的看向阮羽星說道:“他昨晚就走了,說是機票改簽了,我以為他和你說了呢。”

    喔,這樣啊”阮羽星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和我說過的,瞧我這記性,睡了一晚竟然都給忘了,嗬嗬。”

    保姆笑著搖頭走開,現在的小年輕啊,怎麽記性還不如她這個老太婆呢。

    阮羽星看著保姆進了廚房,臉上的笑容立馬垮了下來,安宥筠,你可真夠狠的,虧得自己昨晚還像個白癡一樣在等他道歉,結果人家直接改簽機票半夜就迫不及待的飛走了。

    可是出氣終歸隻是生氣,一會就消散了,之後的難過寂寞一下子就湧了上來,阮羽星有些百無聊賴的吃完了早飯,不知不覺心中的委屈越積越多,她為安宥筠一遍又一遍找著理由,他隻是工作太忙,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走掉,並不因為生自己的氣。

    可是究竟自己錯在哪兒啊,她又再三的進行了反省,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悲的是她找不出自己的錯誤。

    難道當時她應該留下來,可是明明是安宥筠喊自己出去的,亦或者她應該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等待他隨時的召喚,再或者她發完脾氣就應該立即回屋而不是任性的待在客房裏。

    她和安宥筠誰先動了心,現在一眼就看了出來,她反複在為他所有的行為找理由,來說服她自己,讓她認為有錯的是自己,可是可悲的是,她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裏。

    就在她東想西想的時候,司機走了進來,他很有禮貌的問道:“阮小姐,你今天不上班了嗎,現在還不出門?”

    阮羽星回過神來有些詫異的看著司機,他怎麽會進來?

    司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連忙解釋道:“安總讓我負責你這個一星期的上下班接送,直到他回來。”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說他安排好了自己上下班的接送,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阮羽星此時更難摸清自己的心情了。

    安宥筠這算什麽意思,打個巴掌再給顆糖嗎,她應該,可是她現在還是開心的坐在了車子的後座位上,她內心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被萬惡的金錢給打動了,直到司機的另一句話才把她拉回現實。

    阮小姐,你要聽笑話嗎?”

    啊?”阮羽星被司機反常的問話弄得有些懵,她現在有點搞不清狀況了,所以她忍不住的問道:“你是怎麽了今天,突然問我要不要聽笑話?”

    要知道阮羽星來安家這麽久了,都沒有說是跟司機多交流半句,而且司機也是秉持著默默開車覺不多說一句廢話的原則,負責的進著他自己的本分,突如其來的反常讓阮羽星有點不適應。

    何況司機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了,他平時那麽嚴肅,突然說這樣的話實在令人有些不解。

    相比阮羽星這邊的不淡定,司機顯得沉穩多了,他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安總說如果早上看到你不開心,未必要給你說笑話,另外他讓我帶話給你,昨晚他並不想不告而別,而是不想打擾你睡覺,所以才沒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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