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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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誤會

    溫斯柳此刻覺得自己都要呼吸不上來了,她拚命的掙紮著。可是安宥筠絲毫沒有想放過她的意思,他的手越收越緊。

    他以前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掐著一個女人的脖子,看著她那張越變越白的臉,安宥筠突然想起來溫斯言。

    他猶如被電了一般,迅速的收回了手。溫斯柳正好跌坐在了椅子上,她好像一隻重回水裏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眼淚都嗆了出來。

    安宥筠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直到她緩過勁來,才神色陰暗的說道:“為什麽你一早不表明身份,你是有預謀的吧?”

    溫斯柳此刻再也不敢用之前那種態度對待安宥筠了,她已經體會到了他的厲害,於是小心而又謹慎的說道:“一開始你也沒有問我啊,何況我不覺得我有向你表明身份的必要性,我是我,我姐是我姐。”

    安宥筠的神情看起來仍舊很是危險,溫斯柳看了一陣心驚,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難道我一見麵就告訴你,我是你死去前女友的妹妹,會有什麽好處嗎?”

    她一邊看著安宥筠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並不想因為我是溫斯言的妹妹,就讓你對我另眼相看。”

    安宥筠沒有回答他,隻是眼神要比剛才緩和了許多。溫斯柳見了更加放心大膽的說道:“至於我姐姐的事情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阮羽星知道,但是她自己私自去調查了我,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你的女友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單純呢,她甚至以為自己和我是一家人。”溫斯柳說到這兒不禁顯得有些悵然了,她看著安宥筠說道:“我到希望我還有個姐姐,這樣我就也不會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安宥筠被她這一席話說的難受不已,溫斯柳成功的勾起了他對溫斯言的內疚感,她是因為自己而死的,他以前聽溫斯言說過,知道她在德國有個妹妹,兩人感情很好,經常書信往來。

    他以前從視頻裏看過溫斯言的妹妹,和她長的一點也不像,鼻梁上還帶著一副眼鏡架。可沒想到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竟然都已經這麽大了,而且和她姐姐也越發相像了。

    為什麽當初他什麽都沒想到呢,因為他已經慢慢淡忘了溫斯言吧,可是阮羽星卻不相信他。

    想到這兒,安宥筠心中傷痛不已,忍不住低聲開口說道:“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不好。”

    溫斯柳聽到他的道歉,眼神裏有什麽一閃而過,她沒有想到安宥筠會這麽說,但是他越這樣情況就越對自己有利,隻見她笑著說道:“你放心,如果這世界上真有靈魂的話,我姐姐相信也不願意讓我去怨恨你。”

    何況當初她太年輕了,也太衝動了。”溫斯柳說到這兒,也不禁紅了眼眶,雖然她和姐姐不是一塊兒長大,但是姐姐給她帶來的精神力量卻是強大的。

    她再次看向安宥筠說道:“我第一次看到阮羽星的時候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也不好受。”

    而且關於藥的事情也請你放心,我不會去做手腳的,阮羽星長的那麽像我姐姐,我怎麽可能會忍心下手呢?”

    安宥筠看著溫斯柳誠懇的眼神,心中將信將疑,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暫時相信了她,一是自己確實對溫家有所愧疚,二是他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陷害了阮羽星。

    於是他幹巴巴的開口說道:“好,我姑且信你,希望你沒有欺騙我。”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病房,溫斯柳則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看樣子這個男人心中還是有姐姐的,否則也不會這麽輕易就相信了自己。溫斯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隻要他還顧及之前和溫斯言的情感,那麽她這張臉就是所向披靡的最佳武器。

    以前她從來不覺得和姐姐長得像有什麽好處,現在看來真是大有用處。她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自己如玉的臉龐,不知不覺便紅了眼眶:姐姐,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你在天上好好看著。。。

    出了病房,安宥筠又來到安誠宇的病房探望,不巧發現安宥嘉也在那裏。

    安宥嘉一眼就看出了安宥筠情緒不佳,於是陪完安誠宇後便拉著安宥筠一起出門問怎麽回事,安宥筠看著他一副八卦的臉實在不想作答,但無奈他纏的太緊,因此便將自己的遭遇一股腦的都告訴了他。

    安宥嘉聽了後覺得好笑不已,嘲笑他說連自己的老婆都哄不好,氣的安宥筠一拳打上去,引得安宥嘉鬼叫鬼叫的。

    蕭陌然看著阮羽星進了房門後,心中難過不已。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考慮自己的時候,他一把拉過阮善文說道:“伯母,我覺得羽星還是要回醫院,她現在情緒不是很穩,所以我很怕她再出事情。”

    蕭陌然是親眼見過羽星流產的,因此他擔心不已,而且阮羽星現在看來情緒很是不穩定,他真的很怕悲劇重演。

    阮善文看著蕭陌然心中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她根本不能保證自己能勸動阮羽星,而且現在阮羽星和安宥筠已經分手了,醫院的住院費實在昂貴不已,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擔的起。

    蕭陌然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從口袋裏拿出錢夾,然後遞到阮善文的手中說道:“伯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先用來負擔羽星的住院費。”

    阮善文一見連忙推辭道:“這哪能使得,你快收回去,我和羽星還是有點積蓄的。”

    蕭陌然自然知道阮善文是要麵子的,於是小聲安慰到:“這是羽星他自己該得的,她在舞蹈團這幾年贏得了不少獎金,這本身就是我們欠她的,所以不要在推辭了。”

    阮善文怎麽會不知道蕭陌然的良苦用心,她麵帶難意的說道:“她的獎金有多少我比誰都清楚,你就不要在騙我了。”

    蕭陌然笑了,這一下牽動到了傷口,引得他隻喊痛,可他仍舊不忘將卡硬塞到阮善文的手中說道:“可她一定沒有告訴你,她之前不斷再給舞蹈團捐款吧?她捐的錢我都給她存著呢,一分沒動,你就放心拿著吧。”

    阮善文這次再也不推辭了,雖然對蕭陌然的話半信半疑,但是現在女兒的一切最重要,所以她隻能相信。

    蕭陌然見阮善文收下了卡,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望著阮善文說:“伯母你趕緊進去勸勸羽星吧,讓她趕緊回到醫院,我真的很擔心她。”

    阮善文點點頭,隨即便進了臥室。

    阮羽星躺在床上,默默地發著呆。她不是沒有聽到門外蕭陌然和母親的談話,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去醫院。

    她不願在看到安誠宇,也不願再見溫斯柳,更不願再見安宥筠了。

    此刻的她隻想和這些人全部隔離,她想讓他們從自己的世界徹底的消失。可是阮善文偏偏不讓她如意,她剛開口說:“羽星”

    就被阮羽星打斷了,“媽,你不要再勸我了,你們在外麵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阮善文看著女兒倔強的模樣,知道她的牛脾氣又犯了,不禁歎了一口氣,然後悠悠的說道:“我知道大道理你都明白,其他的我也不想勸你,隻是我心疼你肚子裏的孩子啊!”

    阮善文說道這兒,已經忍不住的哽咽了,她擦了擦眼角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說其他的了,這是這孩子是無辜的,你還記得你當初怎麽給我說的嗎,你是永遠不會放棄這個孩子的。”

    可是現在呢,你這樣是對孩子不負責啊!你縱使再難過再頹廢也不能和孩子過不去啊,所以聽媽的,我們回醫院好好休養吧!”

    阮羽星聽著阮善文關切的話語,心中悲傷不已。她的淚水奪眶而出。是啊,她怎麽能不顧自己的孩子呢,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也不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何況她的腳還沒治好,如果以後真的坡腳了,她連養活孩子的資本都沒有了。她已經沒有愛情了,難道連唯一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要放棄嗎?!

    想到這兒,她不禁坐起身來,擦幹了眼淚,然後對阮善文說道:“成,媽。我聽你的,我們收拾下就去醫院。”

    阮善文一聽,頓時喜極而泣,她本來做好了好好勸說的準備,結果沒想到阮羽星會這麽爽快的答應,她心中高興不已。

    她連忙讓蕭陌然一起進來幫助阮羽星收拾行李,然後一行人急匆匆的就向醫院趕去了。

    趙然這邊也終於化驗出了藥物,果真這裏麵有含有對胎兒不易的成分,而且最可惡的就是裏麵竟然含有大量的激素,會對孕婦本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難怪阮羽星吃了後會那樣不正常的發胖,這都是sulli搞得鬼!

    想到這兒,趙然隨手拿起衣服就匆匆向門口趕去,他邊走邊打電話給安宥筠。

    可是安宥筠的電話總是接不通,氣的趙然直跺腳。直到坐上了車子,安宥筠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的他聽起來很是頹廢,他語氣不好的說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趙然此刻很是焦急,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揣測安宥筠為什麽不高興,他直接大聲而又急促地說道:“我已經化驗出阮羽星的藥物,那藥物根本就是——”

    一聲巨響,安宥筠那頭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他焦急的在電話那頭不停的喊著趙然的名字,可是電話早已經無人應答了。

    此時的趙然已經被壓在車裏了,不知從哪邊冒出的大客車將他直接撞翻在地。他的額頭上慢慢的滲出了鮮血,電話那頭還能聽到安宥筠不停的在呼喊,他努力伸手想夠,卻怎麽也夠不到。

    他慢慢覺得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了,鼻子裏的汽油味也愈發濃重了,他心中懼怕不已,就在這時候,他終於聽到了悅耳的救護車聲音。

    太好了,看樣子自己終於有救了,命不該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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