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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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一點也不好!

    離安一點也不覺得快樂,雖然這並不是她的生日,也不需要她快不快樂。

    我想聽《情非得已》,就是突然想聽這首歌。”她轉頭看向貝律丞,眼神堅定。

    我可以唱給你聽。如果你喜歡。”貝律丞笑意溫柔,滿眼寵溺。

    周邊人聽到這話,突然鬧開來,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起哄:

    這個好,這個好,我活了這麽大,還沒聽過貝哥唱歌呢。”

    是啊是啊,能聽貝哥唱歌,真是三生有幸啊!”

    快來,快來,是清唱還是需要音響?要不要轉戰ktv?”

    ……

    離安撇撇嘴,看著貝律丞,繼續說:“我不想聽你唱,我想聽他唱。”她說完,忽然轉過頭,好奇地看著程柯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叫什麽?”

    氣氛一瞬間冷了下來。

    被問名的程柯看了眼臉色僵住的表哥,心中大叫不好。這女神姐姐一定和表哥起了矛盾,現在是拿他當炮灰啊!

    程柯不敢惹表哥不快,忙尷尬笑了兩聲,飛身往外跑:“我突然想起我有點事,表哥,祝你生日快樂,心想事成。我先走了哈!”

    話雖如此,哪裏走得掉?

    等等——”離安站起來,喊住他:“你叫什麽”

    程柯沒回答,轉過身衝她一笑,然後擺了擺手,繼續邁步往外走。

    別走!等等——”離安起身要去追!

    夠了!”貝律丞忽然拍桌而起,大喝出聲。

    眾人抬起頭望去,隻見他臉色鐵青,手握住女人的肩,氣憤道:“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乖乖坐下!”

    離安沒有坐下,看著他,眼眸轉了轉,繼續道:“我喜歡他。”

    砰!”

    麵前的酒杯直接被他摔到了地上。

    貝律丞腦袋快要炸了,在他的生日宴上,在他的至交好友麵前,她不給半點麵子不說,還當眾劈腿。這是拿他的臉往地上踩啊!

    他氣憤,有記恨,心裏的火蹭蹭往上冒。

    你們都散了吧。我們改天再聚!”他咬牙吐出這句話,看著好友們迅速離開。

    宋樂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臨走時,想勸一勸,但覺得離安有些過分,想勸的話又咽了下去。

    包廂內很快沒了人。

    貝律丞以為沒人了,他會崩潰地大吵大叫,甚至痛罵出聲,但事實上,他很冷靜,眼神幽深晦澀。

    他說:“你故意攪黃我的生日宴。”

    離安見沒了人,坐下了,端起麵前的紅酒一飲而盡。她喝完了,才慢吞吞地回:“沒有。我估計有點喝醉了。”

    你沒醉。你就是故意讓我不痛快。”

    我沒有。”

    你有。你怎麽沒有?”他的聲音忽然尖利起來,滿是苛責:“你看程柯提到了見家長,你怕了,你怕我求婚,你怕嫁給我?你特麽沒良心地隻想利用我!”

    他什麽都知道。

    離安忽然泄了氣,雙肩也塌了下來。她沒說話,倒了一杯紅酒,又要喝。

    貝律丞忽然奪去,摔在了地上。

    紅酒四濺,少許濺到了她的衣服上。

    離安穿著白色襯衣,下穿著白色七分褲,紅紅的酒漬濺上去,像是血液,煞是明顯。不過,她看也沒看,隻漠然地說:“阿丞,我很累,我想睡一覺。”

    她是真的累了,在酒吧喝了太多,又在這裏當看客,無聊又無力。

    貝律丞見她蔫蔫無神的樣子,心裏氣得想殺人。他想自己對她多好啊,什麽都順著她,不公開就不公開,不見朋友就不見朋友。難得他生日了,他以為機會來了,她卻在生日宴上明目張膽地勾搭他的表弟!

    真是太過分了!

    他越想越氣,不禁大喝:“攪黃了我的生日宴,你就是想睡覺?”

    離安點頭,聲音滿是倦怠:“嗯。很想睡。”

    那我陪你一起睡!”他氣了,彎腰抱起她就往外走。

    會所是提供住宿的。

    貝律丞也確實準備在生日宴上告白求婚,然後,在會所的總統套房過個新婚夜。

    但是,全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打亂了。

    貝律丞心裏塞了一肚子火,抱著她就往預定的房間走。因為走的又快又急,期間險些撞到了客人。不過,他那張臉在京都辨識度很高,一般人見了他,隻有乖乖低頭讓路的份。

    貝律丞抱著離安進了房間,裏麵很大,整潔幹淨,裝飾奢華,華麗大氣。他沒有心情欣賞,用力將懷裏人扔到床上,扯了扯領帶,就往床上撲。

    離安閉著眼,似乎陷入沉睡。

    貝律丞越看越惱,吃不準她是裝睡還是真睡,但還是決定用手去脫她的衣服。他總覺得生米煮成熟飯,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誰料,手一碰到她的身體,她便握住了:“阿丞,我不想。”

    她不想!

    她不想的事多著呢。

    她不想被綁架,不想被傷害,不想被拋棄,可是呢?

    貝律丞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將她提到胸前,冷喝道:“顧安璃,你別忘了,你有今天是誰給你的。後悔了,就必須付出代價!”

    我知道。我不後悔。”

    你有什麽後悔的?當初是你求我帶你走的。顧安璃,你別忘了,你當初的慘樣!”

    一語足以讓人墜入地獄。

    離安慢慢鬆開手,不再掙紮。她閉著眼,眼睛流下淚水,一顆顆滴落在他的手背。

    貝律丞說的沒錯,當初是她求他帶她走的。那時的她,像是瀕死的人遇見了浮木,貝律丞是她的救贖。

    所以,她怎麽能後悔?怎麽能怪他?怎麽能這樣待他?

    可是,心很痛啊!

    那麽用力去愛的人,耗盡了她全部的愛意啊!

    離安哭到哽咽,腦袋擠到他懷裏,痛苦地哼哼:“阿丞,阿丞,我心疼,疼的厲害,你別逼我。”

    她的淚水熱熱的,像是火,灼痛了他胸膛的肌膚。

    他知道她痛,可他呢?

    也很痛啊!

    貝律丞把她緊緊擁到懷裏,眼睛有些泛紅:“是你在逼我!顧安璃,你說過的,給我一個機會,做人不能食言。我已經等你兩年了。”

    再兩年好不好?我還沒準備好。”

    你需要準備什麽呢?”

    貝律丞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唇舌慢慢下移,捕捉她的唇,緩緩親昵起來。

    嘔——”

    離安忽地推開他,跳下床,往衛生間跑。

    很快,衛生間裏傳來一陣陣的嘔吐聲。

    說不準是酒醉嘔吐還是其他……

    貝律丞失魂落魄地站在衛生間外,看她吐得滿臉蒼白,心裏刀割似的痛。他握著拳頭,一緊再緊。必須忍!他告訴自己。

    兩分鍾後!

    他忍到她搖搖晃晃地走出來,力氣像是用盡了,頹然地說:“你還是這麽排斥我?”

    離安無力地抬了抬眼皮:“你應該催眠我的記憶。”

    貝律丞搖頭,語氣帶著偏執:“不,那是不完整的你。我不要。”

    那麽,你就什麽都得不到。”

    沒關係。我等。愛上一個人不容易,多少年,我都懂。”

    隨你。”

    她語氣漠然,走到床前,往後一躺。

    她真累了。心累,身累。

    貝律丞看著。走上前把她抱到床中心,給她脫了鞋子,拿過薄被蓋上身。

    對不起。阿丞。”

    蓋被子時,他的脖子擦過她的唇,聽到她的喃喃細語。

    沒關係。小離。”

    他說完,開門走出去。

    門外,宋樂來回徘徊,麵上一片急色。見門打開,嚇得一蹦三尺遠,話也沒說,拔腿想溜。她是擔心離安真惹到了貝律丞,連帶著自己也被反感。貝導是金山,是金主,萬萬不能得罪。所以,她離開後,上了車,又猶猶豫豫返回來。

    不管怎樣,必須要貝導看到她誓死追隨的忠心。

    所以,跳了三尺遠的她又乖乖跳回來,笑著說:“貝導,別生氣,離安她喝醉了。你不知道,她在酒吧時,就喝醉了。當時還給我說,要把自己當生日禮物送你呢。”

    這話十分不靠譜,貝律丞聽了隻當個樂子。他明白宋樂的意思,就是想他和離安好好的。她可以一直堅守她照顧離安的使命,然後,從他這裏得到好處。她跟離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去照顧她吧。她真累了。”

    那個,那個,我覺得貝導比我更合適呢。”

    不,我在,她也休息不好。”

    至於為什麽休息不好,宋樂多少明白點。一個正直壯年的男人麵對一個心愛的漂亮女人,那得多大的定力能堅持住?

    嘿嘿,我懂,我懂。”宋樂點頭應著,“您放心,我這就過去。保證照顧好,讓她到一覺睡到天明。”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的榮幸。”

    宋樂點頭哈腰送走了大金主,推門進來時,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她走到床邊,掀了被子,直接把人撈起來質問:“顧安璃,你是不是腦子裏有炮?這麽好的機會你也浪費掉,你是不是不想跟貝導好了?”

    離安正睡得香甜,被人這麽一扯,心情當即爆了:“走開,走開,煩不煩?別打擾我睡覺!”

    你還睡?天都快被你捅了,你還敢睡?顧安璃,立刻給我清醒!”

    夠了!別喊我顧安璃!”

    你就是顧安璃!你再自欺欺人,也是顧安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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