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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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東愣了愣,沒有料到她會這麽問出口,葉薇見他沒有答話,就接著開口了:“回紀總,我在紀氏工作7年零6個月,和紀總您保持著這種肉體上的交易已經有6年時間了。”這些葉薇都記得很清楚的。

    紀東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女孩會記這麽清楚,六年呀,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一個女人的6年意味著什麽,他不知道,但是6年就是72乘以30天,什麽時候,他竟然習慣了一個女人的陪伴,而且還是這麽多年。

    “恩,你考慮下,離開公司吧。”紀東歎口氣說著,也許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

    那個叫葉薇的女子怔了怔,沒人知道她的手攥的有多緊:“一切聽從紀總的吩咐,紀總覺得什麽時候我該走,我絕對不會纏著紀總的。”

    她也有她的驕傲,就如這麽多年來,就是在床上,最激情的時刻,她也是緊咬著唇,堅決的不去看這個男人的臉,不去聽他說的話,因為她輸不起。

    紀東看到她眼中的悲傷,眉頭又擰了起來:“你……”

    他想說這麽晚了,就睡在這兒吧,可是葉薇卻早他一步的開口了:“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紀總晚安。”說完關上門就出去了。

    紀東歎口氣,走回房間,推開衛生間的門,浴缸裏早已放好了水,熱氣騰騰的,這女人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體貼呢。

    那邊的紀小北放下電話,就安心的睡覺了,有了紀東的保證,他就放心多了。

    這個夜晚,卻有很多人無法入眠,如秦桑,擔心極了許安寧,可是又殊手無策,如紀東,心事重重,當然也是無法入眠。

    如許安寧,正被人帶往不知名的地方去見不知道是誰的那個人。

    年輕的華人司機一直開著車七拐八拐的往郊區駛去,車上的中年男人接了個電話,而後對著華人司機恭敬的開口了:“紀先生,我家老板說去他在紅房子那邊,讓我們去那邊去。”

    許安寧又一次打量著這男人,紀先生?那個紀先生,記憶中,並沒有這號姓紀的人,是紀家的人嗎?

    “難道又是紀老爺找我的?”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嗎?她都走了七年了,難道還是影響到他的兒子了嗎?

    那個被稱作紀先生的男人,這時轉過了頭,拿下了戴著的墨鏡,戲謔的看著許安寧:“許安寧,你真不認識我了?”

    “紀凡!怎麽會是你,你不是在英國讀管家學院的嗎?”許安寧驚奇的叫著。

    紀凡打趣的看著她:“許安寧,你這麽驚喜的表情,會讓我以為當年你暗戀我的喲。”

    許安寧張大了嘴巴,這還是那個紀凡嗎?書呆子紀凡,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紀凡嗎?

    許安寧仔細的打量著紀凡,變化太大了:“你的眼晴不近視了嗎?”當年的紀凡時機歲的時候就是高度近視了的。

    紀凡聳聳肩:“no,現在用隱形眼鏡,你難道沒看出來嗎?”說著還很騷包的眨了兩下電眼,把許安寧雷的夠嗆的。

    許安寧忍不住砸舌,終於明白當年秦桑為什麽會說紀凡就是一個悶騷男了,隔了這麽多年,這個男人的悶騷,變成明騷了,還真有點紀家人的範兒呢。

    “紀凡,找我的人是你家老爺嗎?”許安寧重新回到這個問題。

    紀凡卻不答反問:“聽你的意思,當年你離開前,紀老爺是找過你的對嗎?”

    許安寧不答話,繃著一張臉,當年的事情,每想一次,她就心疼一次,所以這麽多年來,她從來就不去想,她的沉默也讓紀凡有了答案。

    “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了。”紀凡笑著道歉,而後接著說:“我父親是紀老爺的手下,而我不是。”簡單的一句話,算是回答了許安寧先前的問題。

    許安寧更加好奇了,那紀凡現在出現在這兒,這時間,這地點,到底是誰?

    “猜不出來嗎?”紀凡又是一笑,很嫵媚,許安寧的心閃了閃,這種嫵媚曾經在另一個身上也看到過。

    “楚少塵,你沒忘記吧!”紀凡笑著吐出了這句話,那神情帶著一種,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的模樣。

    楚少塵,許安寧聽到這個七年多不曾有人提起的名字,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七年了,就是秦桑都不曾提起過一次這個人的名字,現在聽到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心底有多恨這個男人。

    可是不管她有多恨,時光都不可能倒流,而她也不能穿越回到那過去……

    如果再重新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再去碰觸那所謂的愛情,怪隻怪她自己當年太張狂了,以為一切都可以搶得來,怪隻怪她錯估了人心,以為別人都不敢怎麽樣的,可是偏偏那些人,把她逼到了絕境。

    紀凡看許安寧冷下的一張臉,心下當時就明了了:“許安寧呀,你可太傷我心了,枉費我暗戀你那麽多年呀。”

    許安寧大囧,紀凡你可以再不要臉點嗎?你暗戀過我嗎?明明就是暗戀著紀西的一個膽小鬼罷了。

    “紀西這會兒是我們公司的代言人你知道嗎?”許安寧也不想去糾結著呆會兒要見的人了。

    紀凡點點頭:“當然知道,前天我們還通過電話,就是她見到你的那天,可把她高興壞了,好多年沒看到她這麽開心過了。”

    紀凡說起紀西的時候,那眼神中的柔軟真的能滴出水來的,那種憐愛和寵溺之情,一字一字間都能體現出來。

    許安寧點點頭:“你們把她保護的太好了,這世間又豈是你開心就能笑,不開心就能哭的。”不知該說這種保護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