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攀山越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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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剩下這一半的人生,她該何去何從,許安寧默默的掛上電話,腦海裏閃過的都是兩個孩子小時候的情境,安睿自小就比較沉穩,不愛說話,曾經一度認為是不是自閉,可是他也總能適時的插嘴說上一個字,兩個字的話來。

    相比之下,安昊就比較活潑了,而且話也特別的多,十分愛動,有點多動症的嫌疑,每一天都是充滿活力的,最愛的就是電腦遊戲,三歲之後,每天待在電腦前打遊戲的時間多不勝數,許安寧曾經為此很頭疼,可是安昊的視力卻沒並沒有下降,許安寧自從也算是放手不去管了。

    她自己本來就有一堆的事情忙,孩子們一直處於散養的狀態,她去上班的時候,孩子們就自己在家裏,也不需要保姆看著,就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她們母子包括秦桑都不喜歡有外人在,所以家裏一直都沒請個傭人,那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孩子們自己在家裏,所以才有了讓組織可乘之機。

    現在,是她的失誤,錯估了她在那個組織的重要性,她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她能為組織贏是那樣可觀的利潤,他們就會善待她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卻算是間接的毀在自己的手中。

    是她太貪婪了,太急功近利了,才想要得到結果了,才病急亂投醫的,惹上了這麽一個暗地裏的組織,間接的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再堅喲,她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她也有心傷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多想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可以溫曖她冰冷的心,可是沒有,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溫曖她了,從前有一個楚少塵讓她心動,後來有他們的孩子讓她依靠,可是,現在,她什麽都沒有了……

    門被從外麵輕輕的敲著,紀小北小心翼翼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過來:“安安,你在裏麵嗎?”

    許安寧吸了吸鼻子,她把眼淚逼了回去,站起身來,把門鎖上,而後才開口:“我要休息了。”簡短的一名話,配合著那上鎖的聲音,無異的把紀小北給關堵在心門之外。

    紀小北眼晴瑟瑟的發著紅,那是心傷,也是委屈,剛剛的幹擾讓他不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說了什麽事,可是卻知道那是對許安寧很重要的事情,可能是那個睿昊的事情,他怕許安寧傷心,所以就趕緊的趕來了,要在她傷心的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

    可是那門後故作堅強的女音,在透露著拒絕,這讓紀小北心傷不已,可是這會兒,那是心傷的時候,門不能進,不還有窗嗎?這些難不倒他紀小北的。

    許安寧聽著門外遠走的腳步聲,心裏著實鬆了口氣,可是隱隱的又有點失落,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她拒絕了別人吧,可是還是想那人能夠再堅持一下,好像這樣子,才顯得有多用心一般。

    許安寧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用一句最粗俗的話來說,那就是,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有這些俗之又俗的想法,也不失為過……

    紀小北轉了身就去了樓下,紀凡這會兒和紀西,還有方亮兄妹都在客廳裏閑聊呢,看紀小北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連紀西喊他都沒理,也沒在意。

    沒一會兒,看到外麵的大窗外,像蜘蛛一個攀爬的紀小北,紀西驚極的跑了過去喊著:“小北,你在幹嘛?”

    紀小北利落的順著那繩索往二樓爬去,並不理會紀西的叫嚷,紀凡看不過去了,走過來,接了紀西:“別理他,這瘋子,你當你們是羅密歐與茱莉葉呀,房間有備用鑰匙的。”

    紀小北還是不理他們,當他們是透明人一般,紀凡摟了紀西過來,管家送上來紀西最愛吃的慕斯蛋糕,秦桑坐在沙發上的身子僵了僵,知道紀凡愛紀西是一回事,這麽眼看著在她麵前秀出的恩愛,讓她覺得這兒的空氣似乎都稀薄了點。

    紀小北很快就爬上了二樓,一個翻身,越進陽台,陽台和房間的推拉門並沒有關上,但他還是很紳士的敲了敲那門,驚的屋子裏的許安寧猛一抬頭,對上的就是紀小北那帶笑的眸子,許安寧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很快的收回心中的亂想……

    雖然許安寧很快的收回那一抺帶著點驚喜的神情,轉而很快就換上那層冷漠的保護色,可是紀小北是誰呀?不能說是許安寧肚子裏的蛔蟲,也可以算這世上少數了解許安寧的人之一,所以他的心情是愉悅的,難掩的高興。

    紀小北的要求不高,他愛的女人,可以在他麵前展顏一笑,就是他最大的成就,那比他立了多少功,拿了多少獎都要讓他高興。

    “怎麽樣,安安,是不是很感動呀!親愛的茱莉葉,我們私奔吧!”紀小北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這和別人麵前的他一點也不像,隻有在許安寧麵前,他才能這麽輕鬆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紀小北意料中的一樣,許安寧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無聊!”不過那上揚的音調,卻不可避免的透露了主人的好心情。

    窗外,陽光明媚,鳥兒啼叫著歡快的歌聲,讓整間屋子都洋溢著一種春的氣息,可偏偏卻是夏天了!

    兩個字,很平淡的兩個字,卻讓紀小北給得了什麽嘉獎一樣的高興,從陽台那兒款款走來:“是夠無聊的,要不我們做點有聊的事情!”這話說著,那眼晴卻色眯眯的飄向許安寧,那寬大的家居服下傲人的身材,他曾親眼目睹,那一絲不掛的玉體,美的讓人移不開眼晴,即使隔了七年,紀小北隻要一想到,就激動的一如當年那般的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