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西秦國公主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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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微微握緊手指又鬆開,一雙眼睛十分肉疼的死死盯著那些銀票不轉眼。一旁的茗兒見了,以為管家是被自家小姐狂熱的模樣嚇到了,便伸手偷偷扯扯蘇小北的後背衣裳,輕聲道:“王妃,王妃,管家都被您嚇住了啦!”

    蘇小北轉眼就收起癲狂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將手裏的銀票仔仔細細折疊好,再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懷裏,拍了幾拍,才欣然讚許道:“管家,此事你辦的不錯。本王妃呢,也不是那樣小氣之人,為了獎勵你辦事得力,茗兒,你去拿一百兩銀票來,賞給管家。”

    茗兒應諾,轉身去室內拿了一百兩銀票,交到了管家手裏。

    奴才,謝王妃賞賜。”管家跪在地上,磕頭謝恩。蘇小北揮揮手,心情格外明媚道:“起身吧,起身吧。”

    管家緩緩起身,盯著手裏的一百兩銀票,頗為欲哭無淚道:“那王妃請用早膳,奴才先行告退了。王爺還交代了,今日午膳和晚膳都不回來用,王妃就不用等候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下去忙吧。”蘇小北格外爽快地揮手,現在是看什麽都順眼無比。

    等管家一走,蘇小北就從凳子上蹦起來,抱住茗兒轉圈圈,興奮大喊道,“茗兒,你看見了嗎?咱們有十萬兩銀子了。”

    管家聽到碧落居裏頭一陣歡聲笑語,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的銀票,旋即一把往懷裏一塞,背著雙手,大踏步地離去。

    當晚,拓跋明宇騎著一匹汗血寶馬,踏著無邊夜色回府。從馬上飛身而下的時候,他身上猶自帶著無邊煞氣。

    管家吩咐門房將馬匹帶到馬廄好生照顧,自己則尾隨在拓跋明宇身後,匆匆往府內碧落居而去,走到半中間,拓跋明宇又轉了方向,往軒轅居而去。

    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

    直至此刻,管家才順著風向聞見了拓跋明宇身上濃厚的血腥氣,頓時慌神道:“王爺,您受傷了。到底發生了何事?”這裏是玄國都城,又不是戰場,王爺怎麽會帶著這滿身的血腥味回來?

    西秦國公主遇到流匪,失蹤了。本王前去剿匪,這些血都是賊匪的。”憑借他這一身武藝加之殺伐戰場多年的戾氣,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重傷他!

    哦,那就好,那就好。”管家頓時鬆下氣來,抓住袖子擦著額頭沁出的冷汗,“有王爺親自出馬,那西秦國公主可是已經找到了?”

    管家親自為拓跋明宇準備洗簌用具,王爺不喜他人親近,這些雜事要麽都是親力親為,要麽都他親自來辦。

    說起來這玄國老皇帝真真是奇怪地很,在朝堂上總不怎麽待見他家王爺,但若真出了甚麽要緊事情,頭一個都會想要王爺去辦。

    真是費盡力氣,還討不了甚麽好!

    想到這個,管家就忍不住心裏頭有點子憋氣。真虧得王爺秉性深沉,似乎毫不在意這些不公對待一般。

    拓跋明宇寬下外衫,那衣裳落在地上,頓時染紅一片。管家麵不改色地收拾起來,隔著屏風傾聽水聲細碎。

    良久,拓跋明宇陰陰道:“賊匪被剿,但隻捉住了冒充公主的丫鬟。問訊之下,那丫鬟說是中途與公主互換身份,讓其隨西秦護國大將軍逃脫,至此仍舊下落不明。”

    管家沉吟片刻,琢磨著拓跋明宇的語氣太過陰森,於是斟酌地問:“王爺以為,其中有蹊蹺?”

    哼!”屏風後頭水聲變重,拓跋明宇語氣戴上戾氣,說道,“不說在這個當口下落不明到底是真是假,隻說西秦長公主是在我們玄國地界以內遇險,那西秦老皇帝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找我們玄國麻煩。雖是我們不會怕了他,但傳揚出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可不是,想拓跋明宇馳騁戰場十數年,在西秦境內,那是可以止住小兒夜啼一般的存在。可就在他留守玄國都城期間,西秦長公主都能在京郊附近被流匪襲擊失蹤,也難怪王爺如此憤恨難平了。

    嘩啦啦”數聲水響,拓跋明宇似乎已經起身,管家趕緊回神,將準備的潔白裏衣遞進去。等拓跋明宇出來坐下,管家利落地抖開方巾,輕柔地為王爺擦拭烏發上頭的水汽。

    王妃那邊怎麽樣了?”

    一說到這個,管家臉上就要隱隱抽動幾下,恭敬地回道:“王爺,奴才都按照您說的辦了。一副也沒有賣出去,全都在這裏呢。”說著從懷裏掏出一疊宣紙,遞到王爺眼前。

    拓跋明宇拿來一一翻看了一遍,邊疏懶得問:“你給了王妃多少銀子?”

    回稟王爺,統共出價十萬兩銀票。”說的多了,全是肉疼。

    嗯,”拓跋明宇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夜色裏燈光如豆,他伸出玉白的手指輕輕撫上那首上邪,瑩潤的指尖最後停駐於句尾,語音低低道,“……乃敢與君絕。”

    管家聞聲討喜一笑,讚歎道:“王爺,真沒想到王妃還有此等詩才。王府外頭,王妃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恐怕已經名揚四海了呢。”

    嗯。”本來準備見拓跋明宇沉默不言的,沒想他淡淡地回應了這一聲。

    管家一愣,隨即微微一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又皺緊眉頭,遲疑片刻後,終是道:“王爺,王妃手上的奴才是都收回來了,可張世子那邊……”

    他送話過來了?”拓跋明宇了然地微微抬頭,嘴邊勾起的笑又冷又寒,直凍得管家內外抖三抖,“是……是的……張世子托人傳話來說,王爺若要,就……”

    哼!他膽子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小。”拓跋明宇緩緩將手裏的紙張盡數撕碎,緩緩地落了一地白雪,他起身走到桌案後,提筆一陣筆走遊龍。

    片刻後,管家看了一地的紙張,竟是將方才的詩詞歌賦都謄寫了一遍,且隻字不差。

    一把丟開狼毫,拓跋明宇起身往外走,“叫張繡明日過來,地上那些也全數裱起來。”話音方落,人已走出老遠。

    管家連忙將晾好的小心拿起,準備連夜裝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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