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遠嫁的文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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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明宇沐浴更衣之後,便去了鄭妃娘娘那裏請安,母子二人又坐在屋子裏說悄悄話:“你去找張繡都說了些什麽?”

    關於那個美人計,張繡倒是給了兒臣一個辦法,兒臣看著還行,就是不知道母後怎麽看。”

    鄭妃娘娘與拓跋明宇坐在一起,一邊吃著手邊的點心一邊說話:“你先說說是什麽辦法,可行不可行的,我們再另說。”

    兒臣記得,當初母妃是與姨母一同入宮侍君的。姨母盛寵一時,還生了一個公主,也就是兒臣的皇妹。”

    鄭妃娘娘經拓跋明宇這麽一提,才想起了文昌公主久未居深宮裏的人來。她看了拓跋明宇一眼,又有些為難的說道:“是有這麽回事兒不錯,隻是,當初皇後娘娘擔心皇上愛屋及烏,把對你姨母的寵愛轉移到文昌公主的身上,早就已經把她嫁去了遠邦彈丸小國,如今早就已經沒了音訊。”

    張繡說,文昌公主遠嫁南蒼國的時候,他派了人隨行,去保護文昌公主。而今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兩年前東蒼國的皇帝就已經駕崩了,正宮無所出,繼位的是文昌公主的兒子。現在,東蒼國後宮裏的東西兩位太後,文昌公主一直都想要回玄國來,打算以後魂歸故裏。”

    拓跋明宇說完了以後,鄭妃娘娘真心覺得文昌公主自小就經曆了這麽多,也著實是個可憐的人。可是,這些事情,若不是拓跋明宇與自己說起,自己還真是一無所知。

    既然拓跋明宇是從張繡那裏聽說的,仔細想想,永定侯府與文昌公主並沒有什麽牽連,更是沒有交情。

    那張繡,又為何要為了文昌公主如此費心?

    你說起文昌公主的事情,與那美人計何幹?還有,張繡又為何會對文昌公主的事情如此上心?”

    鄭妃娘娘的眉間皺起了三條紋路,最是不解的,仍然是張繡與文昌公主之間的關係。

    對此,拓跋明宇低下頭來悶聲一笑,解釋了一句:“此事怕是母妃不知道,早年,文昌公主還未出嫁的時候,就與張繡有情。而後也是因為和親的事情,文昌公主要離開玄國,二人這才不得不斷情。”

    鄭妃娘娘聽拓跋明宇這麽一解釋,這才點了點頭,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後果。

    你的意思是說,讓張繡給文昌公主寫封信,讓文昌公主回來,再施美人計?”

    鄭妃娘娘一邊思索著一邊問拓跋明宇,在她看來,這文昌公主的事情,與美人會似乎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不錯,兒臣記得,年幼的時候,母妃說地過,當初鄭貴妃的死,與皇後娘娘有關吧!隻要文昌公主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死在皇後娘娘的手裏,文昌公主自然是會為她自己的母親報仇的。”

    對於鄭貴妃的死,鄭妃娘娘早就已經不太記得了,沒想到,拓跋明宇居然還能記得這麽多。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我看,此事就這麽辦吧!無論文昌公主能使得上多少力,對於皇後娘娘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傍晚的時候,蘇小北正和黛柔郡主在涼亭裏觀賞荷花,鄭妃娘娘從東院走到了西院裏來,看到黛柔郡主那小小的身子,便走了過來。

    黛柔。”

    鄭妃娘娘站在黛柔郡主的身後,輕喚了黛柔郡主一聲。

    黛柔郡主聞聲回過了頭來,笑彎了眉眼,給鄭妃娘娘行了禮:“參見皇祖母。”

    鄭妃娘娘走上前幾步,牽起了黛柔郡主的小手,在她甜甜的笑容渲染下,鄭妃娘娘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

    蘇小北站在一邊,又像是個多餘的人似的。不過,對於蘇小北而言,隻要是鄭妃娘娘不找她的麻煩,她就應該是千恩萬謝了。

    就在蘇小北慶幸鄭妃娘娘沒有來找她的麻煩的時候,麻煩就已經悄然降臨在蘇小北的頭上了。

    師傅說,黛柔的字,寫的比母妃的還要好看。”

    鄭妃娘娘聽到這裏的時候,看了一邊的蘇小北一眼。這蘇小北怎麽也是一個名門閨秀,寫字居然還不如黛柔一個小孩子的字好看?

    蘇小北聽了黛柔郡主這麽一說,又感覺到了鄭妃娘娘鄙夷的眼神。這一回就真的不能怪別人了,黛柔郡主也不過是個孩子,而且平日裏有跟自己這麽親近,應該是不會有心要說自己的壞話的。

    作為一個孩子,黛柔郡主這麽說,想要告訴鄭妃娘娘,自己很厲害,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不過,黛柔郡主也是個倒黴催的孩子,上回是讓皇後娘娘利用了,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這一回,又是為了在鄭妃娘娘麵前顯示自己很厲害,又把蘇小北給坑了一把。

    說句不好聽的話,蘇小北甚至懷疑,黛柔群主是不是跟自己犯克,專門來坑自己的?

    上天是不是看自己嫁了個好男人,然後專門派黛柔郡主這個小東西,來整治自己,保持生態平衡的。

    是嗎,那黛柔還真是厲害。”

    鄭妃娘娘隨聲就敷衍了黛柔郡主一句,便讓奶娘帶著黛柔郡主去玩去了,而涼亭裏,可怕得隻剩下蘇小北和鄭妃娘娘兩個人了。

    蘇小北看著黛柔郡主離開的小身影,此時還真是想要跟著她一起去玩,至少可以鄭妃娘娘如此犀利的目光。

    鄭妃娘娘從來就不是個喜歡發脾氣的人,所有的氣都是悶在心裏的。可往往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王妃,這不是宮裏,你就別站在那裏拘禮了,坐下吧!我們也是極少坐在一起說話,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得把話都說透了。”鄭妃娘娘的臉下,露出了一絲溫和而又不失霸氣的笑容,開始語重心長的與蘇小北說起了話來:“聽說你的生母是丞相大人的小妾,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教導,又不得父親的喜歡,也難怪會事事都不如你那二姐。這些,母妃都能理解。”

    蘇小北抬起了眸子,看了鄭妃娘娘一眼,眸子裏還含著些許的笑容。什麽,你居然不是要數落我的不是,居然是在說你理解我?

    有沒有搞錯?

    多謝母妃理解,兒臣也想處處都能做到恰如其分,詩書禮樂,樣樣皆通。隻是要學會這些東西,還得需要一些時日,不可操之過急。母妃是知道的,學這些東西,都是需要靈性的,並非是努力就能達到目的。”

    蘇小北在鄭妃娘娘麵前說話的時候,還是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的,怕自己一句話沒說好,又惹得婆婆不高興了,那可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

    鄭妃娘娘聽著蘇小北的話,倒像是一心向學的樣子,也不好多說她什麽。

    人看人就是這樣,但凡是第一眼看不順眼了,後麵是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都能挑出刺兒來:“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既然你急於求學,那便一心向學好了。至於這王府裏的事情,反正現在紅秀也已經進了門了,多多少少也是能幫著你一些的,你就安心把晉王府裏的事情交給她好了。”

    什麽?蘇小北頓時就驚訝了,怎麽鄭妃娘娘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自己可是正兒八經的王妃,她紅秀就是再能討人歡心,也不過是一個妾室,有什麽資格打理王府裏的家務?

    這一次,蘇小北在鄭妃娘娘這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挫敗感。原來她一直在挑自己的刺,找自己的不痛快,都是為了能讓自己讓出這操持家務的大權,紅秀一個機會。

    那可不行,先不說蘇小北還要拿錢去做生意,單說蘇小北做為晉王妃的尊嚴,蘇小北也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手裏的女主人之權落在了別人手裏。

    隻是,蘇小北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是這嘴上,要怎麽拒絕鄭妃娘娘,才不會讓她不高興呢?

    母妃,這恐怕有些不太妥當吧!兒臣這個王妃還在晉王府裏,卻要讓紅秀來打理晉王府裏的事情,於紅秀而言,做起事情來怕是會對不便吧!若是她與兒臣意見相左的時候,母妃說,那些下人是應該聽她的,還是要聽我的?”

    蘇小北說這話的時候,你們女的光恍惚不定,閃爍不安,簡直就不敢抬起頭來,去看鄭妃娘娘的眼睛。

    兒臣還想著,若是紅秀能些早懷上王爺的骨肉,為王爺生個一男半女的,這晉王府裏子孫昌盛,那多好啊!若是讓紅秀又得伺候王爺,又得操心這些事情,未免也太過勞她了。母妃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蘇小北的小聰明,這個時候使的還真是地方。前麵所說的話,雖然在情理之中,但是明顯對不上鄭妃娘娘這個偏心癌婆婆的心。可是後麵這番話,可算是戳中了她的心窩子。用懷孕生子的事情來誘惑她,果然就說動了她,讓她動了心。

    鄭妃娘娘原本也是打算要趁機拿走蘇小北手上的實權,架空她這個正兒八經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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