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鼠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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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鼠語
忽然,一隻暗日無邊的大手,猛然抓緊阿金肩頭。阿金如驚弓之鳥全身戰栗不已,雙腳像灌了鉛似地寸步難移。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幹什麽呢?”身後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在空氣裏飄蕩。
阿金立馬轉身,見是老爹,如放下千金重擔,舒緩了片刻。
“我倒要問你!老爹,為何你每到午夜就對著牆角喋喋不休。”阿金叉著腰,一吐心中所以的疑問。
“哈哈……誰說我獨人自語了。”
“你瞧……”老爹指著牆角的一個物體。
阿金雙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擦亮雙眼,脫口而出“一隻老鼠!和一隻老鼠說話?”阿金感到匪夷所思,滿腦子想不通。
眼前一隻毛皮軀黑,眼睛閃爍著賊光的老鼠趾高氣揚的反楸著阿金。
“嘿嘿,神了,你看這老鼠居然不怕人,還使勁盯著我呢。”阿金傻笑饒了饒頭,疑惑的看著老爹。
“嘿嘿!”幹枯而又沙啞的笑聲從老爹喉嚨裏傳出。
老爹用力吸了一口煙,停頓了半刻,緩緩吐出,頓時四周很快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道,老爹揚起高高的嘴角“這又算得了什麽。”
“看好了。”老爹對著阿金說,並指著黑皮老鼠。
忽然,老爹嘴裏說了幾句阿金從未聽過的語言。隻見黑皮老鼠靈活的,連續來了兩個三百六十度的大空翻,然後雙腳輕輕的落地。此刻黑皮老鼠,叉著腰,甩著長長的尾巴,並且昂著它高貴的小腦袋,晃來晃去,得意洋洋之極。
阿金此時嘴呈o字形,大的都可以放下一顆雞蛋。驚訝的表情不言而喻。
“這……這……我沒有眼花吧!”阿金驚得說話都打起了結巴。
“嘿嘿,小子,你聽說過“鼠語”沒有。”老爹神秘的轉了轉手裏的煙杆。
“鼠語!”阿金重重說了這兩個字。
“大自然中每種動物都有它自己獨特的語言。你有聽過,人有人語,鼠有鼠語,這句話嗎?”老爹反說。
阿金頭如撥浪鼓似的,拚命的搖著如千斤重的頭顱“沒有。”
“鼠語簡單的說,就是老鼠界的語言。”老爹解釋道。
“老爹難道能聽懂它們的語言!”阿金皺著眉,一臉寫滿了問號。老爹微笑點了點頭。
“人能聽懂老鼠的語言?”阿金抓著腦袋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爹在地上找了個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晃擺著他的寶貝煙杆,驕傲的說“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鼠語是我們家族流傳的一種神秘語言,放眼望去,古往今來,隻有我們家族的人才會。”
老爹得意的彈了彈長長的煙灰,繼續說道“老爹以前的祖父在朝中做過大官,官拜正三品,官位左副都禦史。祖父為人耿直,但又古板而不善變通。所以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遭到朝中各官員的排擠。因為祖父多次和朝中丞相意見不合,起了爭執,而遭奸人陷害,發配邊疆。
送到邊疆一般不是放哨,就是呆在邊疆的大牢裏。又加上邊疆地勢幹燥惡劣,風沙極大,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很犯人還沒有走到目的地,就已經不堪重負,在中途死掉了。
由於祖父是個清官,家眷並沒有多餘的錢來打點這兩個官兵,所以一路上祖父都受盡欺辱。由於路途遙遠,沙漠中又曬,又渴,又累,祖父已經疲累不堪,還有沙漠地區嚴重缺水,祖父的嘴唇也幹的發紫,就要求停下休息。兩個官兵行了這麽多路,也累得差不多了。於是停了下來。
在大家又累有曬的時候,祖父發現前麵有一處破廟,當時就覺得很奇怪,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怎麽無辜多出了一座破廟。不過大家也沒有多想,就直奔而去了。
在破廟裏,四處堆積了半尺厚的灰塵,腳一踏進去,塵土飛揚。突然,一粟陽光照進了破廟,讓這冷清的破廟頓時有了一線生氣。肮髒的灰塵也在陽光的照耀下,形成懸浮的顆粒。空氣裏到處滿都是粉塵並摻雜著發黴發臭的味道,廟裏角落裏,也到處都掛著縱橫交錯的蜘蛛網,地上還有一尊歪歪斜斜的神像。
看見這般情景,兩個官兵,趕緊把神像立起來,隻見一尊手持武器、威武站立的石刻浮雕鼠神像挺拔的立在那裏。神像威嚴而莊重,鼠像的三撇胡子看起來氣勢磅礴,淩厲非凡。兩個官兵見是一副老鼠像,就出現了鄙視的神情,認為老鼠是屬於鼠輩,盜賊,不勞而獲,偷雞摸狗的家夥。這樣的下三濫也值得參拜,於是憤憤的在鼠神像上賣力踹了兩腳,還吐了一扒口水。祖父本來就是個厚道的人,就勸說,好歹也是一尊神像,你們也應該尊重。兩個官兵那裏聽到進祖父的話,反說,現在還擺什麽官威啊!在這裏我們就是爺!說完使勁的扇了祖父兩個重重的耳光。祖父嘴角淌著濃烈的血絲,身體也疲勞之極,就沒有在說話了。
沙漠的夜晚真的很美,隻見金鐮刀似的月牙高懸,滿天閃耀著晶瑩亮澤的星星。祖父仰望浩瀚的星空,看著閃爍不定的晨星,放著璀璨的光芒,任由自己的思緒飄蕩在玄奧神秘的太空,想起了古人一詩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讓祖父頓時惆悵了起來。
而此時廟裏發生了變化,隻見無數之老鼠從神像後鑽了出來群鼠如狂蜂浪蝶蜂擁湧向兩個官兵,在群鼠散去之後,隻留下地上白慘慘,空空的兩具白骨,令人害怕的遐想翩翩。祖父見此情景,也嚇個半死,不過群鼠好像對祖父並沒有惡意,隻見群鼠抬著一個小小的木桶,裏麵浩浩蕩蕩裝滿了水,放在祖父麵前,然後離去。祖父見此情景,激動的兩眼緋紅,沒想到老鼠也這麽有人性,於是雙腿跪下,虔誠的對著群鼠和威嚴的鼠神像,三拜叩首,然後把水一飲而盡。
因為祖父被發往邊疆,送邢的官兵包括祖父就這樣人間蒸發了,朝中派人尋找卻一無所獲,隻好作罷。並斷定三人應該是死在去邊疆的路上,就沒有追究了。因為這樣,祖父以前的家肯定是回不去了,也因禍得福,安定生活在哪兒。由於是老鼠救了祖父,祖父為了報恩,娶了一位鼠新娘,聽說鼠新娘白天是人,晚上便是一隻老鼠。祖父在哪裏,倒也過得其樂融融,自在無比。最放心的是,祖父的後代長的都是白白生生人麵模樣,隻是多會了一種神秘的鼠語。這種語言就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直到流傳在我身上。
老爹說完這一切,自豪而又累得大大籲了一口氣。
“原來老爹你們家族,還有這麽傳奇的故事啊!”阿金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如此,怪不得老爹,你之前這麽怪異。我之前聽你跟那隻黑皮老鼠說“味道還可以。”是什麽意思啊!
老爹聽後,拍著腿,哈哈大笑,“我來到這義莊30餘年了,煙齡也三十載了。那隻機靈鬼跟我熟絡了以來,每次我在傍邊抽煙,它就翹著二郎腿努力享受。現在它跟我一樣煙癮都大得很,你看,它聞著這煙霧騰騰的氣味滿足的很啊!”
一隻神奇而有靈性的老鼠,一個滿身神秘,高深莫測而有故事的老爹。佩服的阿金五體投地,阿金兩眼放著光,而又帶著好奇的心理問:“鼠語,隻有你們家族可以學?那外人也能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