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茅山邪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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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王回應著若蘭的問題。..

    還沒有等到若蘭開始驚訝,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行走在草地,發出嘩嘩的聲音。

    “看來死屍已經複活,此地不宜久留。”

    鼠王說完,便示意若蘭趕快離去。正當他們即將離去之時,這時,後麵的屍體已經離他們隻有一尺遠了,看來這些死屍的行動,還挺快的。

    正當若蘭剛踏出幾步,就被一塊大大的石頭絆倒在地,昏了過去。

    “喂,女人,女人,快醒醒,這個時候,怎麽能昏過去,快起來,我還要靠你帶我去山頂呢”

    鼠王洪亮的聲音,敲擊著這個暗黑的夜晚,也震蕩在若蘭耳邊,而若蘭確絲毫沒有動靜。

    夜一如既往的消沉墮落,就如無邊黑暗的漩渦,深陷其中,循環著,下墜著,到底是沒有天堂,還是地獄的距離遙手可及,若蘭不得而知,因為從若蘭嫁進袁府以後,厄運就一直尾隨,深深的,牢固的烙印在心頭,就如她這一身鼠皮,再也無法回歸以前的美麗,而這身鼠皮會終身相伴,直到進入地獄最後的那一刻,現在我是要死了嗎?若蘭潛意識裏對自己說著。

    當一個人心裏承受的壓力到達一定極限,就會頻臨破碎的邊緣,行走在無邊的懸崖上,一半是生,一辦是死,一半是火,一辦是水,要怎麽選擇,如何選擇,就隻能靠自己,外人根本無從插手。

    “刷刷……”

    聲音越來越近了,隻見十幾隻死屍,全身發出腥臭腐爛的氣味,混合著空中的返魂香,一種怪異更濃烈的氣味傳來,這些死屍,有的已經埋葬很久了,臉上,手上的肌膚都已經腐爛了,還爬著令人作嘔的蛆,蛆的數量也驚為天人,有的死屍身體上,早就露出根根白骨了,而白骨上,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乳白色的蛆,隻見它們一邊扭著黃呼呼的身體,一邊交叉的胡亂爬行著,而有的屍體像是剛埋不久,臉上的皮膚還未曾腐爛,但是臉色還是僵硬的發紫,看起來也十分恐怖,他們一邊機械的托著腿,向前,眼看離若蘭越來越近,而若蘭還是躺在地上,毫無知覺。

    不管鼠王在怎麽厲害,而此刻它還是需要這個軀體,靈魂現在也隻能在暫時居住在這個女人體內,如果此刻若蘭死掉了,鼠王的靈魂,自然也會灰飛煙滅。

    “女人,快起來,經受這麽一點小小的挫折,你就要放棄嗎?此刻的你無從選擇,因為命運已經選上你了,所以你不能沉睡,不能流淚,如果此刻的你放棄,就等於承認你身體的敗北,承認自己是多餘的,就像我們之所以覺得岩壁上的花很美,那是因為我們就站在岩壁上的緣故。不必害怕,我們的心就像璧岩一樣堅硬,一樣擊不垮,信心才是憧憬了解最近的一種距離。”

    鼠王看著昏睡的若蘭,知道是她自己的心魔,在阻撓,而它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咳咳……”

    一正強烈的咳嗽聲,若蘭終於醒了過來。

    “話不多說,死屍已經近在咫尺了。”

    鼠王眼見死屍已經離得很近了,對剛醒過來的若蘭說道。

    在若蘭昏睡過去那會,若蘭做了很多夢,夢見袁老爺,還夢見秦羽,還夢見自己被秦羽剝皮那個慘痛的經曆,夢一直在循環,沒有盡頭,若蘭本無力抵抗,可是若蘭聽到一個聲音,一種呼喚她的力量,是鼠王,對鼠王說的不錯,信心才是憧憬了解最近的一種距離。

    這時死屍已經到達若蘭的腳邊了,隻見若蘭佝僂著身子,兩隻鼠爪撐在地上,後腿有力的向前一蹬,一個飛躍,縱身跳了一尺多遠。

    “這麽多死屍,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若蘭把聲音壓的很低,生怕會刺激到死屍。

    “這些死屍不過是傀儡,不足為患,這種返魂香屬於茅山所有,看來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撕成碎片。”

    鼠王語氣裏帶著暴戾的情感。

    夜,依然悄然無聲,若蘭借著半點月光,行走在草地上,穿過一片荊棘,大約走了好幾裏,忽然發現,這裏的香氣比起剛才更濃烈了,看來已經不遠了。於是若蘭提前精神,繼續向前,這時忽然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於是若蘭撥開擋在麵前,塵封已久的枯樹枝,踏著滿地枯萎的樹葉,走進一看,原來剛才的流水聲,就是這條小溪發出的,在小溪上麵還有一塊空地,空地上滿地都是做法用的黃紙,在向上看,空地中間,有一個簡易桌子做成的壇點,隻見桌子上放著一個銅質的三角香爐,香爐裏還插著三根味道濃烈的香,看來這就是返魂香。在桌子靠右一點,還放著一隻土製燒的瓷碗,內盛了小米的三分之一,旁邊還有一張用血畫的通靈符。雖然返魂香能讓死屍活過來,但並不能控製他們的行動,看來那張通靈符就是控製死屍的核心所在。

    鼠王在看了這裏的一切,就什麽都明白了。

    沒有想到這座山精妖怪居住的鬼魅群山,居然還有人類所在,如果沒有料錯,此人一定是茅山派的。可是為什麽找到了做法的壇點,而人不見蹤影呢?

    仲夏的夜晚,似乎委婉漫長,沒有盡頭,天空如腐屍般洗禮暗淡,先前若隱若現的星光,也消失殆盡。夜,還是那麽靜謐;詭異,如沒有生命的一潭死水,悲哀而沉靜。

    若蘭狐疑的看著地上,因為風吹得滿地的黃紙,還有設壇用的一些雜物,向鼠王發出疑問,“你的意思是,在這裏做法的是會茅山法術的人,或則就是茅山道士。”

    鼠王沉默了半秒,心裏尋思了下,說到,“你看香爐插著的香,屬於返魂香,乃茅山所有,還有桌麵上的通靈符,都是屬於茅山,中茅用的法術,所以吾能肯定,此人會茅山術或則就是茅山道士。”

    若蘭聽到這裏,聳了聳肩,眨巴著眼睛,有點不明白,“中茅?何解?”

    鼠王歇了口氣繼續說道,“在茅山術中有分:上,中,下茅,上茅:是請仙師們(上神),中茅:是請以過身的師叔伯們,還有逝去的人,下茅:是請鬼或靈。可是他請的非鬼,非神,而是死屍,再加上通靈符,所以吾能肯定此人屬於中茅。”

    “嘔,茅山術你也懂呀!”若蘭眼裏閃出詫異的光芒。

    鼠王輕笑,風輕雲淡卻總帶著那抹自信,“想我鼠王叱吒風雲,這麽多年,雖然不能說上懂天文,下知地理,這些皮毛,吾還是知曉的。可是吾沒有想明白的是,此人請死屍,到底有何目的。”

    仲夏的夜晚有點涼意,風兒吹得樹枝刷刷作響,也把地上的黃紙吹得漫天飛舞,像是惡魔在群舞在作怪。而若蘭用大大的鼠爪繞了繞身體,細細想了一下,“之前我們逃離之後,死屍也並未追趕上來,看來死屍攻擊我們,也許隻是個意外。”

    (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