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鬥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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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還是把馬麵惹火了,隻見他一聲怒吼,從胸腔爆裂而成,氣急攻心的掄拳急攻,再來一個淩空飛踢,都被若蘭一個側身閃避,輕易躲過。

    一連下來,馬麵好幾個急攻,可是若蘭確毫發無損,隻見馬麵停下了攻擊,大口喘著粗氣,不服氣的怒嚎著,“你是如何看穿我的招式的?”

    若蘭冷眼看著不堪一擊,確依然不服輸的馬麵,冷麵一笑,確不說話,而這時,鼠王嗓子低沉,嘿嘿三下冷笑,回答了馬麵的問題,“從你還在娘胎的肚子裏,就早已看穿。”

    而馬麵聽到鼠王的三聲冷笑,就如聽見了世上最可怕的聲音一般,麵如白紙,身子發顫,心裏想到,真是個可怕的人。但馬麵那份卑微的自尊,還是不容他認輸,於是兩腳架式凝穩,一個猛然抬腿,劈向若蘭。

    而若蘭毫不在意馬麵的攻擊,臉上還露出了那麽一絲興奮之意,好像馬麵根本就是她手中的玩物,而馬麵看到若蘭,居然如此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哪裏受得這般委屈,於是扭頭給牛頭一個眼色,搭檔多年的牛頭瞬間明白了馬麵的意思,隻見牛頭拾起草叢裏的鞭子,高高揚起右臂,向上一拋,隻見鞭子順利落入馬麵手中。

    而手持鞭子的馬麵,猶如神向助,連連揮著手中的鞭子,大力鞭打著草叢樹木,頓時,灰塵全飛到半空,塵土落的滿地都是。

    馬麵看著若蘭,喝道“這次看你還如何逃,我這神鞭,一鞭肉體破碎,二鞭靈魂出竅,三鞭魂飛魄散,你雖乃鼠妖,不過也是凡人之體,我倒要看看你受得了幾鞭。”

    說完,再次舞動著手裏的鞭子,向若蘭無情揮去,隻見鞭子橫空而至,迅速有力的伸向前方,而若蘭雙腳一提,縱身躍起,再次躲過了。沒有得手的馬麵,收回鞭子,咬緊牙關,一鼓作氣,一聲暴怒,用盡所有力氣,把鞭子以自身為中心,在頭上劃著大大的圈,快速轉動著。

    鞭子以圓弧狀,快速轉動,帶動著塵土,帶動著碎落的花片,殘草,鞭下來的樹木表皮,瞬間聯成一片,橫著豎著都灰茫茫冷颼颼,一切的東西都被裹在漩渦似的風裏,辨不清哪是樹,哪是地,哪是雲,四麵八方全亂,全迷糊了。

    而這時,隻見鼠王聲音裏帶著一絲玩味的說,“哎,還以為多有意思呢,不過虛有其表,吾不跟你玩了,也讓你見識見識吾的能力。”

    說完若蘭在鼠王的帶動下,踏著呼呼風響,眼神堅定的逆風而行,如穿過萬般險阻,毫不避諱,以極快的速度,衝到馬麵跟前,以極速而有力的大爪,瞬間抓住了,剛才還在空中飛舞的鞭子。

    而此刻馬麵,完全沒有預料到,居然有人還能徒手接住他的鞭子,一時半會回不過神,就呆立在原地,而若蘭豈能讓馬麵回神過來,用力扯掉馬麵手中的鞭子,向外一擲,然後一個飛腳,踢得馬麵向後退了好幾個踉蹌,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緊接著,一口濃烈的黑血從胸中吐了出來。

    月兒高掛,朦朧的月光照射在馬麵臉上,而馬麵呆呆的坐在亂如雜草的地上,睜睜看著綠油油的草,染上他那詭異的黑血,或驚或愧,或敬或懼,過了良久,仍無說話,一直凝思著。

    擊敗馬麵後的若蘭,看著呆立在草叢中,毫無鬥誌的馬麵,那抹媚笑,飄閃著的幽藍,如嵌滿腐磷的黑色,是那般如然自得。

    “哼,別太得意了,你以為擊敗了馬麵,就算完勝了嗎?你可知道,命運的轉角,等待你的,不是曙光,而是死亡!”

    牛頭冷眼看著如魂靈脫體般囂張的若蘭,一字一頓的說出他的豪氣宣言。

    牛頭馬麵,為何稱為牛頭馬麵,而不是馬麵牛頭呢?那是因為,當初牛頭和馬麵來到地府,閻王看他們倆做事頗為機敏,靈活,於是封他們為地獄的衙役,專門拘役凡間氣數已盡的魂魄,或是幹過大奸大惡的奸人。

    那時候牛頭馬麵,還不叫牛頭馬麵,叫的還是他們在陽間的本名,阿磅(牛頭)和武力(馬麵)。後來閻王覺得,如今在地府了,這樣叫有些不妥,又看這兩人一個生的馬麵,一個生的牛頭,就幹脆叫做馬麵牛頭。可是這樣叫,牛頭就不依了,他認為自己的能力起碼在馬麵之上,稱呼應該換過來。

    這樣還真是難為了閻王,有一天,無所事事的閻王,突然靈機一閃,讓他們倆,做個公平的決鬥,三天時間內,看兩人誰拘的魂魄多,做事好,就算誰贏。三天過去了,阿磅(牛頭)拘役了101個魂魄,而武力(馬麵)拘了99個,相差了兩個,就這樣,牛頭贏了,閻王就稱他們為牛頭馬麵,所以一直到現在,大家都還稱他們為牛頭馬麵。所以一直以來,牛頭的能力,一直高於馬麵之上。

    隻見牛頭冷眼看著如魂靈脫體般囂張的若蘭,一字一頓的說出他的豪氣宣言,“哼,別太得意了,你以為擊敗了馬麵,就算完勝了嗎?你可知道,命運的轉角,等待你的,不是曙光,而是死亡,有沒有稍微感受到死亡的臨近啊!”

    “完全沒有!”

    若蘭低沉著頭,嘴角裂開,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在黑沉沉的夜,是顯得那麽寂靜,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殺氣。

    “大哥,幹掉他,幹掉這狂妄的,不人不妖的破鼠。”

    坐在草地上的馬麵,擦幹嘴邊的黑血,大聲對牛頭叫嚷著。

    “哼,真是令人非常不悅的家夥,那我就讓你體會一下,我的能力完全在你之上的這個事實。”

    隻見牛頭說完,揮著一尺多高沉重的鋼叉,力透雙臂,吼聲如雷,猛力對著若蘭的方向,一個急速的穿插,勢必要把若蘭擊倒。而此時,一個白光一閃,鋼叉以電閃雷鳴之速,眼見就要刺到若蘭胸口。隻見若蘭,輕剁右腳,縱身向後一跳,躲過了牛頭的鋼叉。而牛頭眼見沒有刺到若蘭,但也並未放棄,隻見牛頭一個淩空翻身,鋼叉向前,再次向若蘭揮了過去。

    而若蘭沒有表情的看著牛頭,扯動嘴角,發出一股冷笑,用力向上一躍,居然踩著牛頭的鋼叉,從牛頭頭上一躍而過。在若蘭跳過牛頭頭頂之際,突然左腳向後一伸,頭也不回,就這樣一個大腳,剛好踢在牛頭背上,力道之大。而被若蘭踢中的牛頭,一個重心不穩,順勢向前跌了好幾步。而牛頭也是一股掘脾氣,揮著大大的鋼叉,重重的插在,濕潤的泥土中,這時整個人在站穩,找準重心。

    “哈哈,像你這樣,一頓蠻刺,可是不行的哦!”

    若蘭看著一臉煞白的牛頭,搖著頭無奈的說。

    “哼,破鼠,切莫狂妄,我牛頭的本事,還未完全使出。”

    話音剛落,就在這一霎之間,隻見牛頭再次調整了姿勢,鋼叉一展,以不同方向,變化極快,向若蘭刺去,嘴裏還大聲喊到,“斬;抹;叉;勾;劈;砍。”

    (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