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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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娃沉思片刻,然後說到:“也許我們白苗寨的族長,可以救他,可是我們回去一趟,要大半個月的時間,我怕……”說到這裏,托娃停住了,大家也都沉默了。
而這個時候,康叔突然劃破了沉默,對大家說到:“我想到有一個人能夠救他。”
“是誰!”大家都異口同聲的喊到,眼裏也終於燃起了希望。
“烈火蠱王!”
“烈火蠱王,何許人也!”雄獅發出了疑問。
這個時候,小七說話了,“我想起來了,我聽阿虎哥前陣子提過,在血鳳洞之時,阿虎哥就曾經用過烈火蠱的招式,據阿虎哥所說,烈火蠱王已經消失江湖許久了,而且門徒不多,阿虎的那些烈火蠱,都還是他的叔叔——族長,所傳授。”
“這樣說來,阿虎也算烈火蠱王的半個徒弟了,可是烈火蠱王,現在身在何處?”黃鼠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然後望向康叔。
終於沉寂了片刻,康叔開口到:“烈火蠱王正是我的父親,如今為父隱居在“白眉山。”
當大家聽到這裏,都驚呆了,包括托娃也是,和康叔在一起這麽久,也沒有聽他提起,有個父親。大家驚奇也是自然,想想烈火蠱王,這可是三十年前,苗寨,甚至是中原,都知曉,數一數二的人物,居然會是康叔的父親。
“這也不對阿,烈火蠱王是黑苗寨的人,而你是白苗寨的人?”黃鼠狼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康叔,怎麽看康叔也不像烈火蠱王的兒子。
“阿康,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托娃拉著康叔的衣角問道。
隻見康叔輕歎一聲,然後慢慢道來:“在我懂事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白苗寨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父母早逝,可是在我十八歲那年,有一個陌生男人,跑來說是我父親。”
“怎麽會這樣!”雄獅看著康叔迷茫的眼,也同情起來。
康叔繼續又說到:“剛開始我並不理解,為什麽父親母親要拋下我,還把我丟在,本來不屬於我的寨子裏,可是到了後來我才明白。”
康叔講到這裏,輕聲歎了一口氣,說到:“父親從小就聰慧過人,在十多歲的時候,蠱術已經超過寨子裏很多長老了,已經受到不少人的嫉妒,在父親二十多歲的時候,研習出烈火蠱,這種蠱術,攻擊性極大,而且變化無窮,也因為這樣,父親的名聲,遍及中原,有很多中原人不怕死的闖入黑苗寨,找父親學習蠱術,而當中也有些人,出錢讓父親辦事,然而父親除了不做違背良心的事,都努力去做,那是因為父親想我和母親的生活過得更好。可是……”
康叔講到這裏就哽咽了,整理了下情緒,繼續說到:“終於父親在外辦事完以後,回到黑苗寨,發現母親已經被人害死了,而我也不知所向。”
聽到這裏,托娃憤怒了:“那些人,為什麽這樣對你的母親,而不直接找你父親。”
“他們這樣做,目的就是為了逼走我父親,不是我父親的對手,隻有這樣做。”
“那還有沒有公理!”雄獅也開始為康叔的父親抱不平了。
“公理!那裏有何公理,那些人放出謠言,說父親會烈火蠱,早晚走火如魔燒了整個寨子,所以就這樣,父親失望的離開了黑苗寨,對於母親的死,也是很傷心,而且父親出來以後,到處打聽我的下落,後來終於還是讓父親找到了我,原來母親當時,把我交到一位阿婆手裏,而阿婆把我送到了白苗寨。”
“沒有想到,康叔還有這樣一段過去,那麽康叔,我們現在去找你父親吧。”雄獅終於看到了希望。
“不過父親長年生活在山上,脾氣古怪,就怕見死不救。”康叔饒了繞頭,對父親的怪脾氣也無可奈何。
“隻要你父親還在,阿虎哥就有希望,我相信阿虎哥一定會得救。”雄獅十分堅定,小七和黃鼠狼也點了點頭。
於是,托娃等人把秦羽暫時交給了官府,然後一行人,向白眉山出發。
幽幽黃泉路,相思了無然,黃泉路上無老少,奈何橋上骨肉分。
“我這是在哪裏!你是誰?”若蘭睜大眼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若蘭對於他,並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種親切感,隻是若蘭覺得奇怪,自己不是和鼠王在一起嗎,鼠王和自己分體……可是後來的事情,若蘭就記不起了。
“我是阿金,我們曾經見過的,這裏是黃泉路。”
“什麽!我死了嗎?我怎麽會在這裏。”若蘭驚恐的看著自己,不敢相信。
“不,你還沒有死,現在隻是你的魂魄在這裏,你的肉身還在陽間。”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若蘭認為一定是出什麽事了,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陰間。
阿金就把所有事情,全都告訴若蘭了,若蘭聽後呆了一會,看著阿金,然後麵無表情的說:“你無需救我,如今我廢人一個,而且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阿金聽到這裏,冷俊的濃眉狠狠一挑,眼裏射出憤怒的目光,然後生氣的說到:“若蘭,你怎麽到了現在還不明白,你要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不分貴賤的,還有當初你的哥哥,蘭若曦為救你而死,可是他並不後悔,你知道你哥哥死後投胎後,這輩子怎麽樣了。”
阿金生氣的樣子,欣許是嚇到若蘭了,若蘭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隻見阿金大手向前一伸,隻見朦朧的霧氣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然後漩渦慢慢平複,出現了一副畫麵,隻見畫麵中,一個大約一歲的白麵男孩,脖子上掛著金鎖,兩隻細嫩的手上,也帶著金銀,男孩此刻被母親抱在懷裏,嘴裏笑得咯咯咯的,而母親臉上也滿是笑容。
“看見了吧,你哥哥這輩子投胎到一家善心的有錢人家,生活的很幸福,如果,你自己放棄自己,是沒有人在同情你的。”阿金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若蘭,繼續說到:“在給你看一樣東西。”隻見阿金寬大的衣袖一擺,傾刻間,又出現了另一副畫麵。
隻見畫麵中,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抽泣聲,尖叫聲,不絕於耳,原來畫麵中,有一個大血池,而血池中,“凸凸凸”冒起一個又一個的熱泡泡,隻見泡泡一會破裂,又一會凸起,反反複複而不絕。而血池裏麵的人,神情十分痛苦,有的全身已經開始腫脹,漲的像一隻薄薄的圓球,有的連臉上部分的肉都沒有了,就隻剩下半邊光凸凸的牙在哪裏,看起來十分恐怖。而在血池的下麵,一個個血口鋼牙,利爪如鋼鐵的小鬼,不停的朝下麵加著柴火。
看到這裏,阿金大手一收,又恢複了平靜,而周圍還是那樣冥霧陣陣。
“那些是什麽?”若蘭看了剛才恐怖的畫麵,任然心有餘悸。
“那些都是生前不愛惜自己,輕易放棄自己的人。”說到此,阿金大手放在若蘭的肩上,沉重的說:“人之一生,短短幾十春秋,還不愛護自己,珍惜自己,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這種人死後,就連押解你的小差役都會瞧不起你,而你剛才看見的血水池,正是他們生前的血,他們要喝幹滾燙的血,還要在自己的血海中熬製,可謂是悲哀之及。”
(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