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章 就是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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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腰暫時的住處還是九王安排,她漫無目的的走進院子,就感到眼前人影一晃,抬頭看見白麵車夫。
白麵車夫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王爺讓我來教你一些防身手段。”
紅腰看了白麵車夫半晌,防身麽,從前她為了九王做事,不管多麽出生入死,都沒有提到過要教她怎麽防身。
王爺讓你教我什麽呢。”之前往她指甲縫裏藏毒,這次又是什麽招數。
沒想到白麵車夫紮穩馬步,擺了個架勢,一本正經道:“兩手空空的時候,嬌小女子怎麽撂倒彪形大漢。”
紅腰半晌沒說話,等白麵車夫架勢擺累了,她慢慢道:“哦,那你教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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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腰瘦弱,練武像是練跳舞,白麵車夫冷冷地說道:“你不要那麽用力,你再怎麽也比不過男人,你要用巧力。”
什麽是巧力呢,紅腰不懂,她問白麵車夫:“要不你讓我試試?”
白麵車夫不高興地站著,“我的武功這麽高,你當然暗算不到我。教你防身技藝,自然是對付和你一樣下三濫的人。”
雖然理解白麵車夫形容的下三濫的意思,但是紅腰還是覺得刺耳了些,白麵車夫大概沒有讀過多少的書,和她一樣。
女子最堅硬的地方,是手肘,和膝蓋,要學會用膝蓋和手肘趁人不備。
紅腰練了一會,又累了,說道:“你怎麽保證我遇不到和你一樣的高手?”
白麵車夫顯然不覺得這構成問題,冷冷道:“能比我厲害的,世間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紅腰轉身走向一旁,她本就不是習武的材料,練這些花架子到時候能不能想起來也兩說。
白麵車夫似乎也覺得她這個學生朽木不可雕,至少今天不打算再繼續。
紅腰好奇地問:“你不用跟在九王殿下身邊嗎?”
不止今天,自從來了大晉宮白麵車夫就成了遊手好閑的人,現在居然還來教她這個不懂一點武功的廢材。
白麵車夫淡淡的:“晉王派了別人保護九王。”
紅腰看著他,白麵車夫默默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現在有了自己房間,因為九王不用他跟著了。
紅腰用樹枝在地上畫線條,其實就是一些麻團,她不由自主想著九王跟晉王在雲中殿的樣子,不由搖搖頭。丟了樹枝她站起來,想去別的地方看一看。
白麵車夫卻在這時候幽幽打開了門,陰森森道:“你最好別到處亂走。這大晉王宮有什麽都不一定知道,我也不會保護你。”
紅腰頓了頓,看著白麵車夫,他卻當著她的麵把門關上。
一邊說不會保護她,一邊卻來教她防身的招式,紅腰看著緊閉的房門再也沒有動靜,才慢慢邁步朝前走。
一個宮女穿著肚兜走了過來,目不斜視擦過紅腰,紅腰看著她的樣子,再看看自己前麵走的路,似乎明白來對了地方。
紅腰走到那個院子的門口,看著麵前的冷傲宦官,淡淡說道:“我是大魏的臣女,讓我去見魏大監。”
那鼻孔朝天的高傲宦官立時換了一副神色,驚疑不定打量著紅腰,發現她真的不是穿的大晉服飾,而麵貌發型上,也是明顯的魏女。
最主要那宦官眼睛定在了紅腰的麵孔上,露出邪笑:“原來是我魏國的女子,請放心,我這就去問問大監。”
紅腰特意咬緊說:“告訴大監,我是‘紅腰’。”
那宦官興許不明白意思,卻也眉梢上挑一笑,轉身興衝衝進了院子。
那位宦官沒再走出來,但比預想的還快,裏頭出來一個陌生的白臉宦官,堆著假笑肥肉:“紅腰姑娘是吧,我們大監有請了。”
紅腰捏了捏袖子,跟著他走進去。那宦官回頭怕她不跟上,走三步看兩步地把紅腰帶到了很遠的裏麵一間屋子。
那宦官這才放心,轉身停下了腳步,笑著對紅腰說道:“姑娘,大監說在裏頭等您,您就去吧。”
紅腰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卻遲遲不動作。
那宦官臉有些掛不住,笑著又說道:“姑娘,你不是主動來找大監的嗎,大監破例見了您,這可是獨一份的恩寵。”
紅腰這才看著他說道:“還是讓你們大監出來跟我說話吧。”
宦官登時一咯噔,再盯著紅腰,想說她開玩笑,卻又見她一臉認真。腦中思忖再三忽然又賠笑道:“我們大監一向不喜拋頭露麵,姑娘是魏國人,自然曉得這點,便是在魏國的時候,大監也是從不在人前露麵的。”
可是紅腰看著那扇門,緊跟著就說道:“我一個女兒身跟大監獨處不方便,此處院中較為合適,大監若想見我,還請從房內出來。”
宦官也聽了出來,這話與其說解釋給他聽,不如說是說給房間裏等著的魏大監。紅腰挺直身子,麵對著鎖起的房門,方才那話,正是對著門縫兒說的。
換了平時,宦官當然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地訓起人,可是這紅腰……宦官極力再維護住臉麵,擠出笑來,甚至有點討好:“姑娘,不是您自己要見我們大監的嗎?”
紅腰一字一頓:“我是要在院中見大監,如果大監不肯,那我也隻好走了。”
宦官臉色登時難看,看紅腰轉過身,真的要走,他一下又為難住了,眼睛頻頻瞥向院子口,那守著院門的不也是他們魏國的人。
紅腰要走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陰柔的笑:“半年前跪在本大監腳下的婢女,本大監都快不認識這份傲骨了。”
紅腰聞聲轉過身,房門被從裏麵彈開,一個年過半百的宦官被人推出來。
推輪椅的也是一個穿著肚兜的宮女,這魏大監最愛女人穿著稀少,伺候在他麵前也要穿上他喜歡的衣服。
最惹眼的,莫過於紅腰那套紅裙。
而魏大監看到紅腰第一眼,便是上下打量她,目光淫邪:“本大監送你的寶貝,你沒有好好留著?”
紅腰麵無表情:“撕了。”
那紅裙毀壞了,而且絕無修複可能,當時的情況那也正合她心意。
魏大監皺眉不滿:“你這婢子,本大監那寶貝舍不得給多少人,給你穿在身上你竟然還毀了。”
紅腰不說話,直到許久之後,魏大監提溜眼珠,陰陰一笑:“你來找本大監做什麽?”
紅腰這才把目光慢慢移過去,卻也並不看他這個人:“婢子要知道,這次大監代表大魏,給晉王帶來了什麽禮物?”
魏大監眼眸深處是一絲狡黠如狐的警惕,這話無論如何不該是一個婢女問出來的,婢女要是問了,那就是主人的意思,他也如實說了出來:“你一個大魏婢女,有什麽資格問這樣的話?”
紅腰盯著他眼睛的深處:“如果沒有記錯,婢子才是代表大魏給晉王的獻禮,大監如今帶來了這些,卻不知道是為何?”
魏大監看著紅腰咄咄逼人的神色,想著她背後的人,慢慢就冷笑起來:“卑微的小婢女,也敢在本大監麵前放肆,準備賀禮到底還是魏王陛下說了算,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份量,能代表我們大魏?”
紅腰說道:“半年前是九王殿下親自挑了婢子,將婢子作為進獻晉王的賀禮,大監如今不承認我的身份,是在公然否認九王殿下當初的決定嗎?”
民間傳言,九王是魏王陛下的次子,被魏王宮皇太子厭棄,而魏大監是整個天下都知道他是皇太子一頭的,這麽來說,他其實打九王臉了?
魏大監一把拍在輪椅上,眼睛露出危險的光來,卻不知為何忍了片刻才開口道:“紅腰,你今天來是自己的主意,還是得到了九王殿下的授意?”
紅腰不說話,她今天要問的都問完了,隻要保持沉默就好。
魏大監果然沉不住氣了,他眼色使喚了一下剛才把紅腰帶來的宦官,那宦官低下頭,眼睛卻開始往大門口亂飄。
打狗還得看主人,紅腰,你現在是不是在提醒,本大監如今已經不能拿你怎麽樣?”魏大監眼睛瞟著,好像拿住了紅腰的什麽短處,嘲笑著,“本大監服侍九王殿下也有些年頭了,殿下是什麽心性,本大監早已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涼薄的。即便九王殿下說了那樣一句話,他也不會多餘對你這個人上心。”
紅腰恍惚了一下,不得不說是對的,半年中她的種種遭遇就能夠看出九王沒把她的生命當回事。
九王不會對她上心,但九王確實說了要把她獻給晉王,這點已經得到了保證。
紅腰後退一步,開始往來的路上返回:“忠臣不事二主,不是忠臣更要如此,兩麵三刀的牆頭草總是活的不長久。”
說完她就朝院門口跑去。魏大監既然為魏王和皇太子做事,就不要再來討好九王,他說九王心性涼薄,那他這種做法,能討得一個涼薄之人的信任嗎?
紅腰跑的飛快,以至於心跳的也有點快,九王讓她套出魏大監跟皇太子密謀了什麽寶貝,他們既然敢把東西帶到晉王宮,肯定是覺得有機會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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