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白條水
字數:4250 加入書籤
我扯過順哥的麵罩,對著耳麥喊道:“有沒有人在?繩子是不是被你們給拉上去了?”
華子大喘著粗氣,回道:“天都亮了,我草,外麵人太多了,我們要是再不把繩子扯上來那保準得被人發現!”
我狠狠的一拍大腿,他娘的,真實點背到家了!怪不得從這黑洞裏麵往外看有些亮堂堂的感覺呢!
順哥說道:“你們先回岩洞等著,昨天夜裏的那個時間再回來接我們出去!”
“嘶嘶”
一聲冷冷的叫聲從身後的黑暗中傳來,手電往裏一照,那條蟒女竟然悄沒生息的跟了上來。這家夥跑了這麽遠的路也沒看出有什麽疲憊的意思,若不是我把它的兩條前爪刺傷的話,那我們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眼前的形勢頓時緊張起來,四個人紛紛站了起來,幾束手電筒照過去,這條蟒女匍匐在地上,腦袋微微的上翹,兩隻手臂都磨出了血。一個人身蟒尾的女人在黑暗中靜靜的伏在地上,臉上和身上都被堅硬的石階磨破了皮,原本就十分詭異的東西,現在看起來更是令人發毛。
“嘶嘶”
如蛇吐信一般的叫聲,時不時冷不丁的冒一聲,沈教授嚇得臉色都變得蒼白。
我攤開手看了看,什麽防身的器具都沒有,順哥捏著我的那把匕首,身子微微的抖動,我知道他是在做準備,一旦那玩意兒撲上來就跟它拚命。
蟒女有兩個厲害的手段,一是它那又黑又尖的牙齒,現在還不知道毒性有多大,厲害一點的話說不定幾分鍾就能斃命。再者就是它的尾巴,那條粗壯的尾巴足以把我掃起兩米多高,而那還是打在我的背上,要是正麵給我來一下的話,我不敢想象會是什麽後果,有可能直接就能抽死。
金邊眼鏡兩眼一抹黑,伸手摸索著對沈教授說道:“師傅!我怎麽聽到蛇的聲音了?”
順哥嗔道:“別出聲!”
“嘶嘶”
那條蟒女不停的擺動腦袋,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像是在躲避什麽。
我悄聲說道:“這家夥怕光!”我說著把手電的光柱直接照在它的眼睛上,就見它趕忙伸手擋住。
順哥喜道:“這下可有辦法了!”他轉頭對我們三個人說道:“你們三個人都拿手電晃它的眼睛,我試試能不能把它逼入絕境。”
順哥的話使我一愣,把它逼入絕境?什麽意思?難道是一直不停的晃它的眼睛會讓它憤怒無常?說不定氣憤難當直接衝向石壁自個兒撞死了。
我滿心歡喜的拎著手電往盲女的眼睛照去,沈教授也慌忙照做,這時候就看到一束光柱在蟒女的胸前來回晃蕩。
我回頭一看,金邊眼鏡現在沒了眼鏡自然是看不清楚,竟然把它的那啥當成是兩隻眼球了。
我示意沈教授把那把手電拿到自己手裏,順哥也把他的那一把遞給我。
四束光柱直直的照著蟒女的眼睛,蟒女不住的搖著腦袋,兩隻手抬起來擋在眼前,嘴裏不住的發出氣憤的吼叫。
順哥擼了擼袖管,摸著匕首就衝了上去,他用力往蟒女左肩一刺,蟒女的巨尾就甩了過來,“啪”的一聲,順哥直接被抽飛出去兩米多遠。
他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看起來有些眩暈,拎著匕首又要上前去,蟒女大怒,把手放下來就衝著他飛快地爬過去。
我們同時飛快的大喊一聲:“小心!”
順哥扭頭就往回跑,或許是還沒有清醒的原因,他竟然直接衝瀑布跑了過去,還沒等我們回過神來的他就消失在了水浪之中。
蟒女也已經完全收不住腳,緊隨其後也落進了瀑布的轟鳴之中。
我和沈教授麵麵相覷,都是傻了,眼睜睜的看著順哥落進瀑布流水之中卻無法伸手相救。
我匆忙爬起來跑到洞口,看著一瀉千裏的激流不禁感慨萬千。
我剛想轉身問問沈教授從這裏掉下去是否還會有活命的可能,想不到突然間腳腕上多了一隻手。
我下了一驚,低頭一看,這是順哥的手,我自然是認得。我慌忙蹲下來拉著這隻手狠力的往上拽,終於順哥的腦袋從下麵探了出來。
我大喜過望,招呼沈教授過來就要把他往上拽,順哥大喘著粗氣,臉色蒼白,急道:“等一等!我的腳也被什麽東西給拽住了!”
沈教授說道:“你感覺那是什麽?”
“應該就是剛才那個蟒女!”順哥狠狠地咬了咬牙,雖然洞口外麵這一層流水衝擊力不是很大,但是他的腳上現在掛著個蟒女,再加上流水的衝擊,顯然也夠他受的。
我和沈教授一左一右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靠近洞口的這一塊位置非常濕滑,流水時不時的濺進來,這都多少年了,地麵滑得像冰層。
我說道:“先把你拉上來再說吧!”
順哥搖了搖頭說道:“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要是把它也放進來的話那可就是白忙活了。”
沈教授衝著金邊眼鏡喊道:“徒弟,你不是有把小口徑手槍來著嗎?”
金邊眼鏡“嗯”了一聲。
我嗔道:“有槍你不早拿出來,趕緊扔過來!”
金邊眼鏡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一急給忘了!”他說著就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我大喜過望,對順哥說道:“這下可好了!”
金邊眼鏡現在沒了眼鏡幾乎看不清楚任何東西,或許是他的近視度數太高了,他探著腦袋看了看,隨手就把手槍一扔。
這一扔差點沒把我們三個人氣個半死,他娘的!這家夥眼睛看不清楚不說,就連耳朵也不好用了,我們的方位他都搞不明白了,它竟然把那把槍向我們身後幾米開外的洞沿扔了過去,“吱溜”一聲,那把槍直接掉出了洞口之外,被瀑布一衝杳無影蹤。
鎮定如沈教授都氣不過,大罵道:“你這小子是不是缺根弦?我草!”
我說道:“算了!今天一直以來就這麽背,順哥不能總這麽被水衝著,先拉上來再說!”
我和沈教授狠力的把順哥拽了上來,倆人均是嚇的不輕,順哥說他的腳腕上有個東西在緊緊地拽著,很可能就是那個蟒女。
我倆小心翼翼的把他拖上來,緊張的向他的腿腕一看,原來是纏上了一根一個硬幣粗細的繩子。
我們長出一口氣,把那根繩子從他的腳上解下來,我拉了拉,竟然還有些分量。
我對他們說道:“這繩子的另一頭好像綁著個什麽東西。”
順哥說道:“剛才我腳下一滑失足掉了下去,但是最裏麵的水流並不急,我伸手一抓就摸到了一根繩子,又摸了摸,四周好像有很多繩索,於是我就拽著爬上來了。”
沈教授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峭壁上有很多繩索?”
順哥點了點頭。
沈教授說道:“早些年間在民間流傳著這麽一個說法,說的是“白條水,流懸棺”,指的就是在長白山境內有一處大棺材,但是數百年來無人揣摩的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無數盜墓賊舍生忘死的幾乎把長白山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最後也是碌碌無為,不得不歎息離開。當年就有兩位老者來這長白山尋找那副棺材,我和他們聊了很多,但最後他倆還是靜悄悄的走了,想必是吹牛在前最後抹不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