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地屍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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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又感覺實在是幸運,趁它熟睡的功夫直接送它去了地獄,真是幹得漂亮。

    他們幾個人也是連連讚歎,葉存銀示意大夥兒把熔漿碎玉挖開看看,搞明白這底下到底是隱藏著一個什麽東西。

    幾個人順著那個窟窿呼哧呼哧的一陣忙活,等到清理幹淨,一跳扁身子巨尾的東西躍然眼前。

    這不是一條蟒女,看起來倒像是一條巨蟒,可說它是蟒蛇吧,除了尾巴像之外又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

    這家夥蜷縮著身子,身體扁平的如同一張大餅,隻有尾巴很粗,最粗的地方幾乎和碗口同等。

    它靜靜的躺在熔漿碎玉的渣滓裏麵,身上到處都是一片一片的血汙。這家夥盤縮起來的麵積也真是不小,我估計要是展開身子的話至少也得有四五米長。

    我們均是不認得這是個什麽東西,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談論一番,最後也說不出個道道來。

    “你們看!在它身下好像有一個黑色的圓石!”不知是誰眼睛極尖,一眼就看到了它身下的東西。我們一看還真是,一塊和它身體的顏色完全一致的巨大石盤蓋在地上,上麵似乎還有一些紋飾。

    我們來了興趣,我和順哥走上前去就要看個仔細,想不到還沒等蹲下身子的就見那東西猛的一顫,一道黑影瞬間從它身子旁邊分離出來,速度快的連我們都看不清楚,隻看到那黑影“嗖嗖”的遊動幾下就往不遠處的石壁爬過去,在極短的時間內攀著石壁瞬間消失了蹤跡。

    我被嚇出一身冷汗,仔細去看這東西,它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裏,隻是看起來像是瘦了半圈似的。

    沈教授一拍大腿,大叫道:“剛才是有兩隻同樣的東西在這盤旋著,這一隻是死了,而那一隻受到驚嚇逃跑了,剛才的黑影也不小,是和它差不多!”

    看著和剛才相比瘦了半圈的怪物,沈教授的話是對的。我拎著手電往石壁上照了照,那個東西的身影卻是沒有找到,想必是早就跑遠了。

    我的腦海裏瞬間產生一個不祥的想法,我對他們說道:“你們說那玩意兒會不會是跑到上麵去了?金邊眼鏡他們兩個人是否會有危險?”

    沈教授直接就急了,隔著耳麥就到喊道:“徒弟!你們兩個沒事吧?”

    “我們能有什麽事啊?放心!”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到一聲慘叫“啊!”登時沒了聲音。

    我們大吃一驚,剛才聽他說沒什麽事的時候心才緩了下來,想不到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徒弟!徒弟!”沈教授嚇的臉色鐵青,大聲呼喊起來。可是任由他喊破喉嚨也再也聽不到金邊眼鏡的一聲回話,沈教授助理的聲音也是完全消失了。

    “快!快上去看看!”沈教授急忙招呼我們攀著繩索上去。我深知現在上去已經晚了,但是還是跟他們一起攀上繩索就要往上爬,隻聽到身旁“砰”的一聲巨響,有個東西從高空掉了下來。

    我們圍過去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金邊眼鏡,他從上麵的洞壁邊沿直接掉了下來,這高度掉下來後果隻有一個,就像他現在的形態,身子摔得都散架了,腦袋直接摔的滾出去老遠,這副慘象深深的嚇呆了我們,沈教授更是痛不欲生。

    “怎麽會這樣?徒弟!是我害了你啊!早知道就應該帶你一起下來的,現在可好!我對不起你啊!”沈教授悲聲痛哭,直接感染了我們。

    金邊眼鏡這個人平日裏隻知道研究他的東西,除了開會之外很少與我們交流,不過他與華子的逗樂讓我知道了這個人,其實他的內心世界也是和我們一樣,向往著破解各種難關的時刻。

    我們把沈教授拉起來,都說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對於死人來說我已經非常麻木了,心知就算是傷心的死去活來也沒有一點用,總不能再活過來。

    連金邊眼鏡都死了,那麽沈教授的助理也絕對是活不了。我們不禁歎了口氣,我和順哥他們就拖著地上的東西的巨尾給拉到了一旁。

    沈教授悲怮了幾聲,對我們說道:“看起來這兩個東西是在交歡,咱們打擾了人家的雅興,還殺了人家的伴侶,現在得到了報應。我估計這東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逃跑的那一個肯定不會就此放過我們,咱們要時刻提高警惕。”他說著話就跟隨我們向那圓形石盤走過去。

    石盤的四周有些花紋樣飾,最中心處有一個陽雕圓圈,上麵一個大字分外顯眼。

    那個不知是何物的怪獸死屍被我們拖開,底下的石盤立即顯露出來。純黑的色的石體表麵油光錚亮,正中心處一個不知是什麽字體的大字十分顯眼。

    沈教授歎了一口氣,看來還在為金邊眼鏡的死有些痛心。他瞅著石盤上的大字看了幾眼,對我們擺擺手說道:“推開它!”

    白刀子問道:“沈教授,這是個什麽字啊?”

    沈教授咬了咬嘴唇,說道:“這是一種罕見的字體,名字叫做“意象”,和咱們人類所發明的象形字體極為相似,你們看看,這圖案是一個門,一個大開的門,意思顯而易見,打開之後就能見分曉了。”

    順哥和葉存銀用力推了幾下,想不到那看似薄薄的一層石盤竟然會如此沉重。他倆招呼我們上前幫忙,我們幾個人逐一蹲下身子參與進去。

    推了幾下才發現它是深深的陷在地下石壁裏麵的,想要打開隻能想辦法把它提出來。

    可它的表麵積為光滑,手指根本就抓不住,試了幾次均是以失敗告終。這石盤上麵有三個等分的圓洞,貌似是需要專門的器械才能打的開。

    對於兩手空空的我們來說,最好的也是最笨的辦法無非就是開挖!

    每兩個人分成一組拿出錘頭鑿子開始擊打石盤四周的石壁,這些石塊非常結實,每一錘下去都隻能擊起很小的一塊碎石。

    大家輪班來挖,忙活了幾個小時才發現這石盤遠非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它的厚度令人咋舌,現在已經挖下去一米多深,依舊不見它的底麵。

    看來是要在這裏宿營了!

    大家輪班換崗,挖石盤的挖石盤,睡覺的睡覺,當然還需要有人守夜,遠處的大土鱉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襲及我們,而那條逃跑的家夥會不會再來誰也說不準。總共就六個人的我們顯得力量極小,這時候才發現人少的時候最困難的事情莫過於此。

    輪到我睡覺,我想要吃點東西的,但是不遠處那一個血肉模糊的說不上名字的怪獸讓我胃口全無,我席地躺下,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耳邊是“吭哧吭哧”的響聲,順哥和華子不遺餘力的繼續挖著,沈教授和白刀子守夜,而葉存銀和我輪休。

    這老家夥一開始給我的印象非常不好,不過自從下到這裏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從來沒有怎樣囂張跋扈,雖然白刀子已經傳達了孫二爺的命令,在上麵沈教授說了算,在這底下葉存銀是頭兒。可他一副架子都沒擺,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聽從我們的意見。或許這老家夥和白刀子一樣是第一次下來這種地方,先前的那些大土鱉已經令他生出怯意,這時候不妄下結論而由我們商量行事或許是他的聰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