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圈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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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圈禁(3)
“怎麽了?”一中年男衝出屋,後麵跟著三個人,兩個是剛才跟他一起出去找貓的人,走在最後的是個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少年。 大門打開的同時,張魁躍上了房頂。
這名男跑到院中栓黑背的地方,看著兩旁籠中的狗全體站起來衝著他們犬吠,自己的三條黑背則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摧地反衝著它們叫喚,聲音蓋過了所有狗叫聲。男自豪地拍了拍被張魁打中的狗頭,安撫道:“黑,別叫了,你看上哪個了,晚上給你殺了熬湯。”黑額頭生疼,腳步也是輾轉不穩,但主人的誇獎振奮了狗心,它叫得更歡了。
後來趕上的壯漢看到這三隻狗狗仗人勢的樣,笑道:“宋澤宇,你們家這三個東西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都多久了,還看不上這些野生的畜生。每個月都要咬死幾隻。威猛啊。”
宋澤宇聽了壯漢的話,不樂意地說:“趙軼,不準說我兒是東西!”
“難道不是東西?” 趙軼哈哈大笑,仿佛說了最好笑的笑話,噎住了宋澤宇。宋澤宇滿臉通紅的瞪著他,覺得反駁不好不反駁更憋氣。
最後一位中年人見沒什麽異常,恭敬地轉身對身後的少年說:“洋洋,沒事,虛驚一場,我們進屋吧。”聽到他叫‘洋洋’,張魁挑眉,心道這名少年就是謝洋?
少年環顧四周,張魁俯下身,藏在房頂另一側,以屋脊為遮蔽物,驚出了些冷汗。險些被那少年發現,那孩給他一種獵鷹的威懾感。隻聽少年說:“黑為何會無緣無故叫起?”
趙軼一看便知是四肢發達大腦簡單粗枝大葉的壯漢,無所謂地說:“小少爺,你又不是沒來過,這三條東西就是愛叫喚,有事沒事都喜歡挑釁別的狗。擔心什麽。難道你害怕有人或是野獸闖進山穀?就算真發生了。還有我們,用不著你動手。” 趙軼不顧宋澤宇反駁他對狗的稱呼,神經大條地笑著。
少年不喜他對自己‘小少爺’的稱呼,又不願現在就翻臉。點頭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轉身回到屋內。那名對他甚是恭敬、長相斯文的中年人尾隨他進屋,趙軼跟在他身後。宋澤宇則留在外麵安撫自己的狗。斯文男,輕聲問被稱為‘洋洋’的少年:“洋洋,可能這次的幼仔生出的又是死胎。被母貓當成沒用的肉團給吃了,之前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嗎?”
張魁三人在他們進屋前就將三片瓦片抽離的位置,留出往內窺看的縫隙。
此時洋洋正位於他們所在房間的下方,低頭低語道:“那時候的幼貓雖然被吃,但起碼還剩了些骸骨,這次也太幹淨了。而且母貓這陣的狀態非常平穩,不像是難產或是死胎的跡象。幼貓難不成跑出了山穀?”
斯文男寬慰他說:“洋洋。別想這麽多了,外麵天氣寒冷。山上範圍又大,真要找起來著實太難,等我們找到了或許它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我覺得它離不開母貓,總歸會回來。如果真的不見的蹤影不知死在何處,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試驗。”
“哼,重新開始?晉北那個富商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最近快催死人了,好像一天拿不到東西就會歸西一樣。跟你們家聯係的那個商人也是,險些被人順藤摸瓜抓住了馬腳,他花了多少錢上下打點我們才躲過那幫條的追蹤,從那以後他是不管有沒有用都大價錢地買入轉手賣出劃拉錢嗎?澤宇那個主顧也是,年紀大了,就等著買回去續命繼續玩女人呢。聽說最近他搭估上一個二十七歲的空姐,切,七十二歲找了個二十七歲的,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一群鮮花不管不顧地往牛糞上插。呸!” 趙軼流氣地點煙猛抽兩口,碎碎道。
“別抽煙,不知道藥材吸了煙味會變質啊!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自己做不了有鮮花願意插的牛糞就在這抱怨。” 宋澤宇安慰好自家的三個狗兒,進屋就聽到了他最後的言論,抽出他手中剛燃起的煙扔在地抬腳碾壓煙頭,譏諷地說道。
趙軼不服氣,與他拌起了嘴。
洋洋和青年人顯然是見怪不怪,置他們於一旁,兩人商討著對策。洋洋認為與其拖著時間等小貓回來,不過重新嚐試開始新的試驗。如果嫌貓咪的懷孕期太長,就選用懷孕期限較短的動物,當下決定用老鼠代替貓。重新開始的同時隨時注意貓咪的行蹤,做抓回的準備。
其餘三人沒有更好的意見,一致同意這種辦法。
梁晏看著藏在衣服中、吸吮自己手指的奶貓,一臉的納悶,心想:你到底有什麽特殊性,讓他們對你如此的執著?
早晨的太陽已經升起,山穀中溫度回暖。籠中的動物不在擠在一起動來動去的取暖,開始在有限、擁擠的空間內舒展著四肢。受驚的狗群慢慢平息了怒氣,除卻時不時有一兩個籠中的動物發出內部衝突造成的廝打叫聲外,山穀中恢複了少有的寧靜。
趙軼和宋澤宇從屋內陸陸續續往院中搬著家什,小的盆盆罐罐、玻璃器皿、抹布熱水,接著是裝著穀的陶罐,以及數十隻被隔離在單獨的小籠中的灰皮老鼠。每隻老鼠看上去都是皮包骨頭餓了好久的樣,而腹部稍稍突出,與身體不成正比。最後兩個人從屋裏合抱出一個體型中等大小的青銅盒,盒邊緣還掛著一柄精巧的青銅小鏟。
窩在房頂上的張魁看到這兩件器皿先是愣了愣神,低頭沉思半晌,皺眉思考,對這兩樣東西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到過或是見到過。當他再抬起頭時,眼睛中盡是吃驚,心中浮起了久久沒有接觸過的‘何洛洛’三個字。怪不得他覺得如此的熟悉,何洛洛最後一篇日記中見到她姐妹被活取胎兒時提到那些人就是用了類似這兩樣東西,鏟看似不鋒利,但足夠從外部剜去胎兒,挖出的胎兒就是被放置在了一個青銅盒中,最後形成了鬼胎。
思緒至此,張魁就被梁晏橫向伸來的手打斷,梁晏一隻手給貓咪裹著不讓它它出聲音,隻得空出一隻手抓張魁,來回甩頭示意他看向院。燃文書庫(.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