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十七章 審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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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審問(9)

    那廂,洛晃已很難再從趙軼最終挖出更多關於山穀中生意的信息,畢竟宋澤宇隻是以共同做生意的名義將他招過來,隻需告訴他能夠掙錢的渠道即可,而且宋澤宇深知趙軼的性格,如果將真相說與他聽,倒不怕他撂挑子不敢,而是怕他出去聲張壞了大事。二五零洛晃與張魁各自聽著對方房間的進展情況,現下也得知了宋澤宇竟是培養出封墓村鬼嬰的宋家成員,是左亥德年輕時認識的宋坤鵬的兒子,也是參與謀害河洛洛窯子中姐妹的同謀之一。要想進一步了解宋家目前的狀況,但從宋澤宇身上不見得問得出關鍵問題,所以洛晃換了問題的方向,開始慢慢地扒起趙軼所知道的關於宋家的一點一滴。趙軼一看他們問的竟跟自己關係不大,欣然同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地往外倒。

    這廂,張魁一心兩用,一邊聽著趙軼口無遮攔的絮絮叨叨,一邊應對著宋澤宇保守回答,“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

    宋澤宇嗯了兩聲,答道:“我們是做藥的,新出的藥品肯定是想找固定人群試試藥效,隻有安全了才能大範圍推廣嘛。”

    張魁冷笑,這個大叔竟然還在跟自己兜圈子,說道:“你們家留在封墓村宋家老宅下墓地中的鬼嬰以前就是養在青銅卣中的,你當我會信你的托詞?這卣中出來的東西若真的是治病救人。會養出厲鬼來?不承認?好,我們在捉住你以後,救出的那條待孕母狗生了三隻幼犬,到現在正好不滿一天,不如一會我拿給你,你吃給我看,我也想知道藥效是什麽?”他誆騙宋澤宇,那條母狗確實生產,但生出的三條幼仔中一隻是兔仔一隻是豬仔,根據宋澤宇的話。這三個幼仔正是失敗品。

    宋澤宇一聽,臉色頓時由驚訝轉為尷尬,抿著嘴,搖頭,隨後道:“你竟然知道鬼嬰…我說…經過廝殺的母體聚集了很多怨氣和殺氣,它生出的幼仔多半也帶有旺盛的活力和凶殘。那些客人食用後,短時間內會精力旺盛、活力四射,尤其體現在床上功夫,它們比一般的壯陽藥物都要有效果。但藥效持續時間很短。畢竟是幼體,從母體帶來的營養成分有限。過後。那些客人就像吸食毒品一樣,需要經常進補。這種藥效客人們都知道,不過他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所以不在乎經常食用,畢竟在他們看來,這東西不像毒品那樣有副作用。實際情況則是我們在試驗,主要觀察那些經常食用的客戶,體內受到越積越多的怨氣的侵蝕,最後會演變成什麽樣子。”

    張魁唏噓。讚歎,“你們真敢,竟然拿活人做實驗,也不怕折了壽?!目前有什麽成果?”

    “這項實驗進行了好多年了,我隻是參與了幾年,以前的具體案例我不是很清楚,藥效這種東西要看個人體質的,以前人的體質都不錯。而且那時候有錢人也不多,即便有錢也有抹不開麵子看這類補藥,少數吃的人有的扛過了藥效,沒有發生任何副作用,有一兩個好像聽說發了幾天高燒,最後死了。近幾年銷售的渠道多了,人的身體也變差了。為了有精力觀察那些客人,我們往外賣的數量也不多。前年死了三個人。單就成功的例子來說,隻有一個。我是四年前跟著父親開始參與這邊的工作。那時謝老爺子還在人世。在這之前的一年,也就是距離現在五年前,有一個晉北的富商被稽查,謝蔚因為跟他有書麵上的禮金往來險些被查到,後來那個富商找人保住了自己並打擊了那些一直咬著謝蔚不放的警察。那個富商就是試驗品之一,也是唯一成功的試驗品。一個有著自己意識聽命於謝家的活死人。”

    “活死人?”張魁瞬間想到了在森林木屋中遇到的那些死後仍可攻擊人的死人。

    “恩。死氣殺氣怨氣吃多了,改變了身體內陰陽平衡,日子一長,少了活人的特征,逐漸變成了死人。活人吃幼仔是為了壯陽健身,他吃幼仔是為了生存飽腹。”講得過於投入的宋澤宇猛然醒悟,叫道:“我說了很多了,你們趕快送趙軼去醫院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張魁無所謂地擺擺手,“知道,差這點時間死不了。”

    宋澤宇愣神,“你騙我?他根本沒有受傷,不對,你們沒有帶他回來是不是?”

    “我沒騙你,他在這裏,也受了傷,隻是傷不致死。”張魁鄙夷他們的行為,散漫道。

    宋澤宇受了欺騙,內心發堵,任憑張魁再怎麽問都不開口。張魁隻能搬出了事實,告訴他昏迷被抓後,謝蔚慘死、謝洋逃走,果真刺激了宋澤宇的神經,他沒想到不過幾個小時,自己就與謝蔚陰陽兩隔,平日沒什麽交情,說是世代交好,但也是指他們兩家的父輩,現在同輩合夥人突然死去,他是震驚多過傷心。張魁趁熱打鐵打感情牌,叢他最終又套出了個別謝家的情況,之後便留下有些癡愣的宋澤宇,自己離開了房間。

    茶幾旁,羅卿告知幾人王山的朋友來信,今天下午,謝洋慌張地回到家後,報警說是在山裏父親遭到襲擊,下午剛回來就帶著警察回到山裏去找父親的遺體。可是在山穀中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謝蔚的屍體,倒是山穀附近的雪地上到處都是動物踩踏的腳印,警察推斷是被動物拖走了,同時也納悶,看這些足跡,難道是動物冬天大搬遷?謝蔚做了簡單的筆錄,回到家,打包了東西,就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洛晃聽得新奇,“父親死了,他不管不顧不準備後事,竟然自己離家出走?別說,還真像十七八歲的孩子做的事情。”通過張魁的描述他對謝洋的印象是個舉動說話都超出他年齡多倍的老成少年。

    “他丟了青銅卣和青銅鏟,父親慘死山野,生意雖不至於顛覆,但假設這兩個寶貝僅此一件,丟了就等於沒了最大的經濟來源,同時我們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或許在他看來,鍾壅是他的敵人,而我們則是他沒見過的敵人,誰讓我們毀了人家的試驗基地呢。如果是你,這個時候離開最安全的家裏,會怎麽做?”張魁閉著眼睛推測地說道。

    “你是說他還有同夥?”洛晃吃驚,隨即又想到,“對啊,還有宋家沒有垮,他很有可能去找合夥人。”

    “或是靠山。”張魁淡淡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