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五章 老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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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板(3)
“我們當時哪裏知道這麽多,隻道是他脾氣倔強,平日裏受的欺負多了,那天爆發了,所以我們傻乎乎地看他朝著女鬼走過去,抓鬼……”老板重重地出了口氣。
“……然後呢?”
“那個女鬼在他過去離他一米左右的距離時,突然消失了。我們當時太興奮了,想的都是別看這小子平時呆呆傻傻膽子小,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有抓鬼的能力,就算他不會抓鬼也把鬼嚇走了,鬼都害怕的人啊。墳地裏那些有碑沒碑的墳對我們來說都不算什麽,因為我們有一個能驅鬼的朋友。可是我那朋友一直呆呆得站在那裏,我們當時也傻,以為他殺退了女鬼用盡了力氣,所以牽著他回了家。當天晚上就了不得了。那孩子的母親顧不上兩鎮互不幹涉的規定跑到北鎮砸我們家的門,說是他兒子瘋了要找我負責。鎮長見事關小孩子的命就沒有為難阿姨,讓我父母帶著我,他帶著幾個壯丁,與南鎮的人約好一起到一個土神廟裏討論這件事。這個廟地處山腳,不屬於我們兩個鎮子,是個比較中介的位置,兩鎮鎮長若是有什麽要事商討一定會約在那裏。那天晚上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我那個膽小的朋友。他當時被束縛在一輛木質推車上,嘴裏塞住了布團,北鎮村長曾做過赤腳醫生,就上去查看小孩的病情。剛把布團從小孩子嘴裏抽出來,小孩就一口咬上了鎮長的手,鎮長痛得大叫一聲硬聲抽回手一看,右手的小指被咬斷了一小截,斷掉的一截在小孩子的嘴裏,小孩子陰冷地笑著看著鎮長,咀嚼著他的手指。鎮長傷勢不重。當場包紮的傷口。孩子的母親見狀,抱著兒子的腿慟哭,隻是不敢接近兒子的臉。我們鎮長看小孩的神情狠戾地不正常,像是老人們常說的中了邪了,就說了自己的想法,南鎮鎮長還因為我們鎮長迷信當場又吵了起來,沒吵多久就被孩子的父親製止。當時我另一個朋友也在,我們被問了同樣的問題,就是描述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兩鎮鎮長聽後沉默半晌,都吩咐人去取兩鎮的祖墳登記表。這個登記表是兩鎮各地對祖墳的等級、亡者死因等的記錄。依據的都是各家的族譜。根據我們兩人的描述。他們最終鎖定了一座孤墳。孤墳主人是個年輕時就死去的外省女子,死因是溺死,備注寫的是浸豬籠。因為各與兩鎮上的兩個青年有染。所以兩鎮均有記錄。為何浸豬籠何時執行的都沒喲記載。就在大家搞懂為何我們看到的女子會是渾身濕透時,我那個瘋朋友咯咯咯地笑了,說了一大串話,不過我一句都沒聽懂。我們鎮長研讀過古文,他說我朋友口中說的是他被陷害。魂魄被封,終於逃出來了,要報仇之類的。”
“也就是說那孩子被女鬼附身了唄。”梁晏道。
“應該是。南鎮居民半信半疑,破天荒地請了一個年輕的大師過來施法,結果大師操弄了一整天,最後說什麽學藝不精趕不走女鬼後。跑了。吃虧長教訓,南鎮人更加不信鬼神之說。南鎮陸續開始死人,大部分是溺死。雖然大家知道可能與那孩子有關,可是沒有證據,因為大部分人都是意外溺水,旁邊沒人的。再後來沒過多久,那孩子死了。”老板提及此。心中滿是可惜,他仍然十分懷念同年同伴。
“被人殺了?”如果南鎮人害怕被害。倒是可以理解。
“不是,是病死的。不過病狀很恐怖,好像是渾身潰爛而死。我也是聽另一個朋友說的。因為我被禁止進入南鎮,沒送他最後一程。說起來真惋惜。嗬嗬”他苦笑兩聲。
“好多病都是身體潰爛,難道真的是生病而不是中邪?”楊洋猜想。
老板抖著肩膀問:“什麽病能夠讓人一夜之間從完好的軀體潰爛成一副白骨?”
“那還真是…”梁晏想起張魁提到過鬼附身時間過長後,陰氣會影響原本生人的身體機理,先是原靈魂的死亡,再是身體壞死,最後就爛了。他想說“那還真是鬼附身的情況”就被洛晃抓住肩膀,痛得把下一句生生咽了回去。
老板微笑地看著梁晏肩膀上洛晃的手,頗有城府地沒有任何懷疑,說:“孩子死了以後,兩鎮發生了衝突,南鎮說是這種晦氣是北鎮引來的,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那個女人年輕時是來北鎮找人。他們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也覺得是我們北鎮的錯誤。北鎮人覺得南鎮仗著人多無理取鬧,正好也因為那小孩傷了鎮長的手指,正愁無處發火呢,南鎮人這次是自討苦吃,然後嘛,就打起來了。兩鎮各死一人,我記得很清楚,南鎮死去的是那孩子的母親,北鎮則是一名一直擁護鎮長的漢子。傷者是北鎮多於南鎮。也是因為那次的事件,北鎮的壯丁組織在一起出去創天地了。”
張魁發揮了老板的優勢,把話題扯回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道路上:“那宋澤宇他們家是什麽時候搬遷到南鎮的?”
“這個我還真不記得了。北鎮人在外創出天地後,南鎮人也不可能坐井觀天,也紛紛出去賺錢。我那時候也去雲貴那邊玩了一圈,學了學茶,也有個三五餘年,回來後,南鎮發展不大但也有些擴建,那時候宋澤宇他們家就在了。從外地搬遷至這裏,多花點錢建設鎮子,其實很容易被鎮上居民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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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不清楚。我也就是和南鎮的朋友約著一起去市裏或是頭石鎮那邊釣魚碰麵的時候閑聊時知道宋家的情況的。”
“老板,”張魁給老板斟茶,身體前探,說,“我們想去南鎮,沒問題吧?”
老板刮了刮下巴,看張魁並不是開玩笑,說道:“當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