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後塘噩夢（2）

    漢子交予他們他在後塘鎮朋友的地址後，先一步離開了，白天剛剛經曆被趕離家鄉的變故，現下帶著受傷了孫子，漢子實在是沒有心情也沒有這個底蘊與欣賞什麽展覽。

    剩下張魁十人一鬼，來到圖書館門口，止步不前。梁晏居安思危膽小敏感，抓著方衝的肩膀，聲音小的好像怕被人聽見，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鎮上詭異的很。”

    楊洋也應景地靠向方衝，點頭附和道：“雖然大叔說過這後塘鎮人丁稀少，可這人也忒少了吧？他們都是依靠什麽生活的？打我們進來到現在，我就看到兩個老人，人家還在看到我們後直接關門關窗，好像躲瘟疫一樣躲我們……”

    方衝撓了撓自己開始生發發揚的頭皮，道：“是少了點，比我們寺裏的人還要少。”

    “是老爺子！”羅卿指著圖書館的一扇玻璃窗叫道，抬腳往圖書館裏跑。

    “又是個屬兔子的。”張魁歎氣道。

    楊洋抬腳想跟著跑時聽到張魁的話，收住腳步，問：“因為跑得快？”

    張魁搖搖頭，慢悠悠地往上走，告訴他道：“因為有句老話說得好，守株待兔。”

    八隻活兔子一隻死兔子踩著晚飯的飯點兒，走進了後塘鎮鎮圖書館。別看圖書館外麵其貌不揚，實則裏麵更破、大門正對的服務台油漆脫落得左一塊兒右一塊兒，像長了皮癬的肉豬懶懶地躺在大門門口。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地坐在服務台裏側。直到八隻兔子來到他麵前，老人才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帶著老花鏡盯著這群年輕人，問：“你們…”

    張魁聽出他的聲音，便指著老人麵前的麥克風，提示道：“張魁。你剛在廣播找我來著。”

    老人凝視著麥克風半晌，終於拍著腦門，道：“哦。原來是你們啊。我想起來了。”緩慢地站起身，向他抬起右手，張魁伸手握上皮包骨的老人右手，聽他繼續說道，“我是後塘鎮鎮長，你們是最後一撥客人了，請上二樓。”

    謝絕了老人要為他們帶路。順著樓梯上到二樓，推開沉重的木門，人聲鼎沸，無人能想到這扇看著快腐爛掉渣的木門隔音效果竟是如此驚人。

    “老爺子！”羅卿和楊洋同時奔到人群中的一角，一位老人站在角落中。笑嗬嗬地迎接他們的到來。楊洋就差喜極而泣了，拉著老頭左看右看上摸下摸，摸得老頭就險些喊非禮，終於放下手，激動地說：“老爺子，您沒事真好。”

    老頭臉上的笑容捧不住了，拉著兩個得力手下來到門口，找張魁算賬：“你怎麽他倆了？”

    洛晃尊老愛幼，充當和事老。道：“我們沒怎麽他們，隻是從昨天開始他們就沒能成功給您老聯係上，發短信沒人回打電話沒人接，著急著的。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太興奮了。”

    左子崇愣住，趁周圍人不注意，掏出手機。給他們看，“你們沒聯係過我，我手機一直保持開機狀態，看，信號是滿的。沒收到任何信息和電話。”

    張魁聽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號，洛晃的電話響起，屏幕顯示倆字：張兒，他把手機交到張魁手中，道：“沒問題。”張魁把手機還給他，不解地搖了搖頭。

    左子崇左右看看，收起了笑容，拉著他們低聲說道：“不過，這裏的確非比尋常。”

    還未等他說出後塘鎮到底如果非比尋常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來啦。”

    左子崇神色凝重，轉臉的瞬間掛上了笑容，看著來人，話語中帶著恭敬，道：“張老。”

    張岱心裏的喜悅開心全都掛在了臉上，指著張魁給左子崇介紹：“小左你別客氣，咱們倆屬同期，別張老張老把我叫老了。老，認識一下，這是我外孫張魁。他現在跟你在一個地方。看來你們平時應該有接觸吧，他是不是沒少給你添麻煩？”

    左子崇表情輕鬆地回看張魁，出口的話綿裏藏針，“哦，張魁原來是您的外孫啊。”張魁從他眼中讀出的卻是：孫子！你丫的張岱原來是你外公！

    張魁不屑地抽動嘴角對張岱道：“你派柒哥多次南下，應該已經把我的行蹤查的一清二楚，用不著顧著麵子說場麵話了。”

    張岱聽了倒也不氣不惱，臉上絲毫看不出尷尬，說：“關心自己的外孫，天經地義。”

    張魁翻著白眼，額頭上寫著‘不信任’三個大字，質問張岱道：“把我們引過來所為何事？”從進入二樓的大門後，他趁機望了望二樓的大廳，大廳中約有三十來人，老少婦孺皆有，大家零零散散分布在三四百平的廳內，原圖書館存放圖書的書架空空如也，被整齊地堆在角落中等待更多灰塵的臨幸。不到十張的梨花木長桌均勻地擺在地中央，桌子上擺著樣式奇特的物什兒。大家正圍著這些東西大聲熱烈討論，臉上的興奮怎麽看怎麽假。遠處某桌旁，老朱和那三名和尚站在一起，望向張魁，想過來與他打招呼，似乎又礙於張魁的陌生人過多而止步。張魁不相信就為了個不知名的展覽，張岱召集了這麽多的業內人士過來欣賞，包括他一向不願提起的外孫。

    “最近得了許多寶貝，就拿出來給大夥顯擺顯擺。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捧場。”張岱樂嗬嗬地說道，“你也去看看吧，有喜歡的跟我說一聲。”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左子崇拉著幾人，往外走，道：“樓下有餐廳，我們去那兒說話。”

    張魁衝老朱揮手示意，老朱跟三名和尚低頭說了兩句後，分手，掩人耳目靜悄悄地繞過人群跟著他們下樓。

    樓下的餐廳六張大圓桌，每張桌子上擺放著六七個水杯、用餐套件，一張桌子上已經坐了三四個人在聊天。他們呼啦啦地十個人擠在了角落中的一張圓桌上，老朱本對左子崇比較見外，現看他與張魁等人甚是熟絡，自己也大蛇上棍自來熟。

    楊洋張嘴問左子崇：“左老，劉夏他人呢？”

    左子崇臉上烏雲密布，“早上我發現這裏有問題，讓他出去看看鎮子的具體情況，沒回來呢。不過跟我通過電話，說是在一戶農家吃下了，順便了解情況。”

    楊洋放心地點點頭，乖乖地不再發問。

    老朱一驚，問：“你也發覺了？難道說你們也做噩夢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