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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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攔路之人吞吞吐吐,一臉的局促。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你們……你們真的是來抓他的?”
這人也不敢大意,不能輕易將他們放走。說話之際,已經暗示身邊之人將消息送出去。但看清圍在當心的人確實是宋清華之後,他隱隱覺得宗門是不是受了碧水宗的蒙蔽。
他們這些小宗門,對王府不滿更加深刻。畢竟大宗門有雄厚的實力,王府不敢輕易將大宗門如何。但這些小宗門不僅被大宗門欺壓,也是王府開刀的對象。此時好容易逮住機會能滅了一個大宗門,逼迫王府退步。卻沒有想到他們上玉山派,隻是為了抓玉山派的大弟子而已。
而看清宋青書被圍在當心以後,他先前的疑團也得以解開。怪不得他一直進進出出,原來是為了躲避他們追捕。至於宋清華為什麽沒有直接離開,他們也能想象得到。
畢竟他是玉山派大弟子,王府向玉山派要人,玉山派沒有不從的道理。即使,他們是玉山派!
“怎麽?你難道想和王府作對不成?”方裴臉上仍舊掛著笑,眼神卻冷了下來。“耽誤了王府的事,你可吃罪不起!”
他見這人沒有讓開的意思,不禁有些惱了。一個小宗門弟子,對自己尚且如此,更不用他們那些宗主了。
武長風計策雖好,能瞞過不少人。但這件事禁不起推敲,很容易露出馬腳。等他們宗主過來,情況可就不妙了。
“不知道這位兄台犯了什麽事,各位要將他帶走。”那人恭敬一禮,歉然說道。“想必各位是誤會了,拿錯人了吧。”
他並不是為宋清華開脫,才這麽說的。而是他奉命行事,不能輕易將他們放走。他此時隻想拖延一陣,等自己掌門來了再說。即使出了什麽事,也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能派來圍住玉山派的,可都是宗門內的精英。開罪王府的事,非同小可。走漏了風聲,他們吃不了都得兜著走。
“偷盜之罪,證據確鑿。”方裴臉拉了下來,瞪著來人。“你再不讓開,咱們連你一塊抓了!”
方裴極為惱怒這人做法,隻是強忍著沒發作而已。他很清楚,隻要自己動手,迎接自己的,將是所有宗門弟子的圍攻。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壞了大事。
“方兄好大的火氣,別來無恙啊!”一個幽遠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隻片刻功夫,一翠綠長袍老者已擋在了來人之前。“想不到陳老賊的愛徒,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惜,可惜啊!”
來人是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眉須皆有些斑白。但一雙如電的眼神,卻透著幾分精明。從他氣勢來看,武功應該在二等左右。
這人方裴認識,正是天水宗的宗主趙山河。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辱沒我師父!”宋清華瞪著趙山河,怒道。“一個小小的天水宗,也有資格對我師父指手畫腳?真是可笑。”
他聽了偷盜之罪以後,壓在他心口的大石為之一鬆。他本就對自己的事看得極淡,無論是名聲還是性命。隻是強搶民女一罪,有些褻瀆了玉山派弟子的身份。是以武長風說出來之後,他一直不同意。此時不過是偷盜一罪,他很容易接受。
他對武長風等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其他人了。有人侮辱玉山派,侮辱恩師陳陽華,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雖然來人是二等武師,他也絲毫不懼。
“好小子,口氣倒是挺硬。”趙山河嗬嗬一笑,玩味打量著宋清華。“都成了階下囚了,還這般狂妄。不過有幾分陳老賊的影子,與他當年一個德行!”
他身為天水宗的掌門,自然知道陳陽華的事。方才出言,就是為了試探宋清華一番。此時見他發怒,他倒有幾分相信方裴等人確實是來抓人的了。
“住嘴!”宋清華大怒,拔劍欲刺“這筆賬,玉山派可記下了!”
他本欲出手,與趙山河討教兩招。雖然明知不敵,最後隻能落得慘敗的下場。但家師受辱,他又豈能風雨不動?
隻是還未出手,劍柄已被武長風按住。不然他一出手,局麵可不好收拾了。所以他暫且將這筆賬先記下,容日後再與他算。
“倒是有幾分骨氣,趙某佩服。”趙山河抱拳,歉然一禮。“得罪之處,還請宋公子見諒。”
他本就是小宗門,與玉山派並沒有瓜葛。雖然知道有宋清華這一號人,卻沒有親眼見過。方差所言,隻是為了試探真假。見宋清華如此,已經確認其事。
而他受碧水宗慫恿,認定玉山派與王府有勾結。所以不惜得罪玉山派,派人守住山腳。
但此時看來,似乎是自己上了碧水宗的當。玉山派與王府哪裏有什麽勾結,分明成了仇敵。如此一來,碧水宗所說的計劃將成為空話。
王府還是王府,玉山派還是玉山派。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不能不低頭。玉山派如果要為難天水宗,頃刻間便能將自己滅了。為了顧全宗門,他隻能向宋清華賠罪。
“你這些話,還是當麵跟我師父說吧!”宋清華白了他一眼,一臉傲然神色。“趙宗主沒什麽事的話,就請讓開吧!”
他方才聽趙山河一口一個趙老賊的罵自己師父,心中極不痛快。此時雖然聽他道歉,心下卻不能釋懷。
畢竟,他辱沒的不是自己。而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又有傳藝之德的恩師。如此輕易饒了他,他可做不到。
“是是是,改日我一等登山,親自向趙掌門賠禮。”趙山河一臉賠笑,已經讓開了路。“各位有事在身,趙某就不打攪了。請!”
他看的出來,宋清華對自己極為惱怒。自己如果再說下去,他恐怕真要動手。畢竟現在還在玉山派腳下,陳陽華隨時能出手相援。他自承修為已經不弱,但遠不是陳陽華對手。得罪了玉山派,自己可沒什麽好果子吃。
而此時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玉山派與王府並沒有勾結,隻是碧水宗的一麵之詞罷了。光憑這一點,天下宗門就沒有借口,滅掉玉山派,打壓王府。
阻撓王府辦事的罪名,他可擔當不起。與其得罪他們,不如服個軟,保全自身。
但碧水宗將自己推出來做惡人這一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