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天獄空間2
字數:5964 加入書籤
?
沒想到這裏有如此強大的禁製,這種禁製也不知那個修為通天的人物設下的,以那些武林人士的實力,若遇到這種風暴,就如同小孩子遇到了泥石流,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雪無涯,卻是搖搖頭,皺眉道:“沒想到煉獄的界之力,越來越強大了,此處不行,看來隻能另尋它處了!”說到這裏,他微微歇息片刻,調息一會之後,再次施展起了破界的手段。
這一次,他不再使用利用幻術形成的虛劍,而是用左手在右手臂上一抹,隻見手掌過處,緩緩冒出了一柄‘棒’狀的物品,接著此棍,突然發出一陣銀‘色’的光芒,迎風而長,變成了一根數丈長,黑黝黝的巨棍,直接衝向了風刃大陣。
林峰不敢怠慢,在雪無涯的吩咐下,他站在了雪無涯的身後……
隻聽“轟隆隆”的一陣巨響,巨大的鐵棍和風刃之暴短兵相接,各‘色’的光芒四濺飛‘射’,並時不時的發出嗚嗚的怪嘯之聲,讓一旁觀看的林峰也緊張萬分。
雪無涯的鐵棍在風刃之暴中,橫衝直撞,如同通靈一樣,將無數的風刃,擊的粉碎,而每當鐵‘棒’擊碎一道風刃,那道風刃就會發出一道怪鳴之聲,驚人心魂。
但雪無涯的法寶,雖然威力驚人,但和這樣的風刃之暴相比,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似乎每擊碎一道風刃,雪無涯都要‘花’費好一會兒的功夫,沒多久,他的額角上都隱隱帶出了汗跡。
當鐵棍在風刃之暴‘激’鬥了一、二個時辰後,就在雪無涯汗如雨下之時,他驅使的法寶,終於占據了上風,在風牆上硬打出了一個半丈來高的通道,通道內黑乎乎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快進,我可支持不了多久,你可以千萬記住,進去之後,你的使命,就是去尋找如凡上人,然後將乾坤袋‘交’給他,讓他為本少主煉製靈骨,其它所有事情,你都不需要理會,當你將整個乾坤袋都裝滿靈骨時,我自會設法‘弄’你出來的!”
雪無涯以一種極快的語速,將這句話說完,但饒是如此,他臉上也已布滿了汗水。
林峰聞言,自然不敢怠慢,但他卻還想整治一下雪無涯,所以聽到命令的他,默然無語,慢慢移動身子,神‘色’木然的朝那個‘洞’,一步一移的走了過來。
看到林峰這種如同龜速的走法,神‘色’‘陰’沉的雪無涯,簡直連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如此情形,在他以往所煉製的魔奴中,從來沒出現過。
這不得不讓他懷疑林峰的腦中,是不是還保著一部分殘留的意識,若是這樣,事情可就麻煩了,因為他若不能完全掌控林峰,極可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這念頭,他隻是一閃而過,誰都知道,藍魂丹,雖然能增進功力,卻是一種吞噬靈魂的邪丹,一旦進入了人本,無論是領主,都難以抵擋藍魂丹的吞噬之力。
既然他雪無涯都沒有這種能力,那他自信林峰也不可能有這種能力,頓時暗自苦笑道:“自己還真是多心了,像他這麽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小獄卒,自己一根手指頭,就成捏死百來個,他有什麽本錢敢和本少主玩!”
林峰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雪無涯臉上神‘色’不斷變幻,最後在其快要吐血之時,他頓時稍稍加快了腳步,他這樣做,可不是為雪無涯著想,而是為了他自己的小命。
要是這家夥在自己進入風刃暴眼的一瞬間,就支撐不住了,那他林峰豈不落個萬刃穿身的悲慘下場……
雪無涯利用全身神通打開的通道並不長,二、三來丈的距離,一閃即過,林峰進入裏麵,剛剛才走出通道,還為看清楚眼前情形,就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眼前一‘花’,人就從通道處,消失得無影無蹤……
傳送通道的另一頭,林峰卻出現在了一個有些和失樂園相似的地方……隻是眼睛所及之處,是一望無際的水域,海水中的‘波’‘浪’一個連著一個向岸邊湧來。
有的升上來,像一座座滾滾動的小山;有的撞了海邊的礁石上,濺起好幾十米高的‘浪’‘花’,發出“嘩!嘩!”的美妙聲音!
可讓人詭異的是,水中有一種清爽的、‘潮’濕的、帶著談談海腥味的海風,吹拂著人的頭發、麵頰、身體的每一處的感覺,就像凝聚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神秘的生命力,給人一種超越自然的深刻。
這裏應該就是天獄空間裏麵傳說中的海界之心了吧!
傳說這裏囚禁著許多遠古時期的老怪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林峰也沒想到,雪無涯,竟然會將自己‘弄’來這裏!
但是忽然間,天‘色’一暗,巨濤平地高升數丈,接著狂風大舉,白‘浪’掀天,林峰心中大詫間,施出最上乘的輕身功法,仍然不能立穩,忽見四周之人一聲尖叫,一個巨‘浪’來,將他們卷入了海‘浪’之中,瞬間化為一堆血骨!
林峰頓覺心頭發麻,這‘波’濤千丈的怒海之水,竟能生噬人的血‘肉’,這隻怕是所有人都未償想到的事情,麵對這種毒水,林峰雙足猛點,雖然全身盡濕,仍然讓他掀起數尺海‘浪’,向後疾退了一步……
驀的又一個滔天巨‘浪’擊來,林峰在洶湧的‘浪’濤上借力飛起,力量本就脆弱,那經得起這巨‘浪’一擊再擊,‘浪’‘花’中隻見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被巨‘浪’圈去,身上血‘肉’漸去,人人慘嚎不已。
麵對這一幕,林峰不由大急,但此刻那還由得他思索,他隻覺海‘浪’再次襲來之時,耳中、口中、鼻中全是冰寒刺骨的毒水,身子才剛剛接觸到這種毒水,全身就沒有了絲毫的力氣,不由自主的隨著‘波’‘浪’起伏。
但他還是可覺辨出自己是在漸漸下沉,因為他已漸漸聽不見那海麵上的怒濤狂風……他漸漸深沉入海底,狂風暴雨依然在海麵上肆虐著,滔天巨‘浪’也在洶湧著,整個大海的怒吼聲,震徹天穹……
這種海眼颶風來得快,去得也速!
不知何時,血雲漸去,海光普照,巨‘浪’也平靜下來,讓海‘浪’圈毀的山石草木,也都‘露’出海麵,示意著這裏曾發生一場巨大的風暴……
林峰緩緩睜開了眼晴,他立刻發現自己躺在一帶血紅‘色’的沙灘上,‘浪’‘花’輕輕拍他的腳踝,他腦海中一時空空,什麽也記不得,他將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依稀能感覺到微微的心跳%……
“對了,這就是生命的搏動,***,身處那種凶惡的毒‘浪’之中,竟然還能保命,真是奇了怪?”他忽然在腦海中思索著自己為何能活下來的原因。
“那次在失樂園中,也是莫名其妙的在血焰火海中死裏逃生,這次也是這樣,這一定不是種巧合……”這時兩隻黑‘色’的怪鳥低低飛過,對地上躺著的他,奇怪地看了一眼,然後互相驚奇似地對鳴一聲,淩空而去。
“不管了,這鬼地方,本就是個奇怪的地方,還是先‘弄’清楚這裏的情況再說吧!”漸漸他空‘洞’的腦海充實起來,麻木的思想也敏捷起來了,他能記得一切。
他站了起來,四目一望,顯然地這是一個小孤島,他相信這島方圓不出百裏,但島上空,卻是飄浮著一塊塊發著光芒的石頭,這些發光的石頭,有大有小,有黑有白……
除此之久,四周都是光禿禿地,寸草不生,這麽一個奇怪的小島,若說不詭異,不奇怪,隻怕沒人會信……
此刻他雖然僥幸於海難中幸存了下來,但他卻疲累不堪,饒是如此,他還是掙紮著往島中間走去,可當他勉強走到那些黑白石子的下方時,忽感一片天昏地暗,四麵景‘色’,似虛還真,宛如置身半空之中。
突遭此變,頓使得他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也耗盡了,而且他實在也走不動了,他隻好坐在一顆黑‘色’的石子下,閉目冥想,企圖恢複一些功力。
等到體內真氣運得幾周之後,他覺得本身體力恢複不少,但他卻更驚異地呆坐在地上,原來他發現四周仍然是一片天昏地暗……他先還以為是自己疲累眼‘花’的錯覺所致。
回首一看,自己方才進入的路也找不到了,四周隻是昏暗的一片,一切山石草木都似真還虛,林峰曾得《乾坤奧義》一書,上麵所載,端的是九流三教的奇‘門’異法,無所不有。
此時對照書中所述,立刻發現自己是陷身於一個非常奇妙的陣法之中,由此推想,這小島上不是關押著一個變態的囚犯,就是隱居著一個世外高人。
《乾坤奧義》的奇‘門’雜藝篇,專‘門’有一章講述了陣法,裏麵所言,各種各樣的陣法,都是窮通相克之理以後,才用於實現之中的,無論什麽陣法,都有一個陣眼,隻在於陣中找到陣眼,此陣不攻自破。
但若不能找到陣眼,要想破陣而出,就隻能使用蠻力,將此陣徹底毀掉,可以林峰現在的實力,若想強行破陣,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不過幸好林峰自然修煉過《乾坤奧義》,就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以前好奇的他,也曾在陣法上鑽研過一些時日,此刻略一過目,便知此陣乃‘陰’陽互補類的奇陣。
他頭頂上的黑白雙‘色’石塊,應該就是陣基,想到破除這種陣法,隻有沿著陣基找到陣眼,才是唯一的出路,當下略一細算,當即起身朝前走去。
林峰按著奇‘門’遁術的‘陰’陽大陣來解此陣,暗忖:“再轉過前麵兩個彎,便可由生‘門’出陣了,這種陣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竟然連我這樣的人都困不住……”那他心中念頭還沒有轉完,剛一轉彎,竟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這一來令林峰驚異不已,心中暗思此陣究竟是什麽狗屁陣法,怎得完全不按套路來?
正潛心沉思時,忽聽極遠處傳來陣陣嘯聲,此刻頭上黑白雙石雖是運轉不斷,還發出陣陣雷鳴之聲,但那嘯聲氣勢磅礴,絲毫沒給雷聲掩蓋,仍是清晰可聞。
林峰心下大奇,側耳傾聽,那嘯聲當是發自陣法深處,尋思道:“這嘯聲好大威力,莫非是這陣中的主人在吞吐罡氣,曠日練功麽?”他聽了一陣,隻覺那嘯聲蒼涼雄壯,宛若龍‘吟’,直似無止無歇。
林峰心下一驚,想道:“這嘯聲如此悠長,絕非練功所為,到底是誰在此長嘯?”他過去曾與失樂園的老怪物玄冥子相得過,雖然知道韓老怪一身修為不弱,卻決計無法達到這等境界,真不知是何方高手駕臨此島。
林峰側耳聽了良久,隻覺雷聲中,那長嘯忽爾一高,仿佛有個落魄絕世英豪,正自慷慨悲歌,但這種悲歌之中,又隱含憤然之意,嘯聲也愈來愈急,仿佛那長嘯之人,恨不得一舉毀掉整個宇宙一般。
林峰從那古怪的煙霧中,依稀可辨出嘯聲的方向,於是他憑聽覺往中心走去。
也不知白繞了多少路,但終於那嘯聲愈來愈近了,最後林峰爬過一座石峰,發現嘯聲就發自石峰底下。
這全陣的中心,黑暗的幕‘色’,甚是稀薄,林峰可清晰看見一個男子背對著自己,此人身材高大,雷光照耀著他的滿頭黑發,一時看不清年歲。
林峰勉強走到山角,大叫道:“你究竟是誰,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裏?”他‘抽’出護身飛劍,本想做防敵之用……
便在此時,那人忽地仰天長嘯,直若龍‘吟’,林峰隻覺耳中嗡地一聲大響,霎時腦中便感暈眩,他連忙伸手掩住雙耳,運氣封閉六識,但那嘯聲如同無孔不入的洪水一般,仍是透耳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