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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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非常的痛,痛得嶽穎很想大叫。但是她卻不能,因為她發不聲音來,一點點的都不能,那喉嚨仿佛被人安放了針刺,使得她咽咽口水都疼得厲害。
她動了動身子,卻猶如磐石那般無法移動,就連動動手指都是已經成為奢望。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自己是死了嗎?在地獄裏的幽魂會是這般的嗎?還是被人控製了,幽靜了?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她,幽靜的可怕,也黑暗的令人窒息。
累了,太累了,嶽穎的思緒又開始慢慢的迷糊起來,仍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近深淵裏。
等到嶽穎再次清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指能夠動彈了,隻是其他部位還是一樣,沒有任何的知覺,不知疼痛。不過沒關係,手指有了知覺,那其他的遲早也會有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懷抱著希望的嶽穎第三次清醒的時候,她失望了,而且伴隨著點點的失落,因為剛有了知覺的手指,再這次沒有了反應,仿佛她根本就沒有手指般。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為什麽?
嶽穎一遍又一遍的發問,想當然的沒有人回答她。
正當她自我放逐,準備墮落時,她猛然想起那個時常在自己腦海裏晃悠的聲音不見了,不管她怎麽叫喚都不見任何反應。
莫非它是死了嗎?
嶽穎搖搖頭,自己都還有自我的意識,它怎麽會死掉,它不是說自己很厲害,無人能敵的嗎?應該不會這麽容易的掛掉吧。
帶著困惑嶽穎沉睡了,又醒來,至此來來回回了幾次,身體無法動彈,一點點都不行,就仿佛是一個植物人一般,徹徹底底的廢了。
事到如今,嶽穎無法不暴動,無法不煩躁,但是再怎麽心情不好,事實終究是事實,無法改變一厘一毫。
嶽穎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像幽魂般過著日子,反正肚子感覺不到餓飽,身體感不到疼痛,也無所謂。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某個清醒的時刻,她猶如每次清醒的時候動了動手指,驚喜的發現手指有了知覺,而且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想要運動。
她興奮了,為這突然的驚喜感到激動,但是沒高興多長時間她又開始擔心起來了。
會不會這次又像前幾次一樣,空歡喜異常呢,把人高高的捧起,然後重重的仍下來。
嶽穎慢慢的冷靜下來,欣喜逐漸的退下去,畢竟這個懷疑也是有前車之鑒的。她冷靜下來,不再奢望這隻是自己的猜想,或許到了明日就一切的都真相大白了,自己還是猶如植物那般不能動。
嶽穎強迫著自己不要想,慢慢的進入夢境中,希望自己這一切經曆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境,自己還是在家中等待著包子出差歸來。
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在嶽穎的眼睛上,處於自然反應,她伸手擋住,咒罵了幾句再次昏睡。
可正當進入夢鄉之時,嶽穎突然猛然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細膩的手。
她,她竟然看見自己的手腕了,而且那手就在自己的眼前,這代表著什麽,這說明自己的手能動彈了,能動彈了!
她再挪動了下身體,不似之前的那般僵硬,有了疼痛的感官了。
看來這下是真實的了,應該不是是空歡喜一場了。
嶽穎支撐著身體慢慢的坐起,看了看沒有黑暗的周圍,發現這地方正是自己被匕首傷害之前的臥室,也就是說自己還在那幢充滿詭異的房間裏。
嶽穎驀地坐起,但是身體各組織能夠動彈了,但是想要坐起來卻是很大的工程,跟本就不能,就像是個沒有骨頭般軟綿綿的。
她猜想,一定是自己臥床的時間太過長久了,使得身體各機能處於休眠狀態之中,隻要按摩下應該就可以的了。
不由的,嶽穎伸手按摩著各個部位,但是還沒有按多久,雙手就勞累的不行,到最後就根本抬不起來了。
嶽穎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心想難道自己是變成了個廢人了嗎?
正在自己胡思亂想著,“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從外麵走來一個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嶽穎的心髒怦怦直跳,警惕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嗎?”男人坐在床沿,擔憂的去探她的額頭。
嶽穎微微一偏,並未讓男人碰觸到。
“嗬嗬嗬!生氣了啊!”男人替嶽穎掖了掖被角,從放在床頭櫃上的白瓷碗端起,舀起一小瓢羹的黑乎乎的替到嶽穎的唇邊,柔聲說道:“乖,別鬧別扭了,快把這藥喝了。”
嶽穎身子往後仰了仰,伸手推開跟著不退讓的手,明顯的表示拒絕。
被這樣的拒絕,男人也不怎麽的生氣,反而眉開眼笑起來,笑說道:“嗬嗬嗬!你呀!還是這樣的脾氣,一看到黑乎乎的湯藥就反抗的很,擺起臉色來發脾氣,以為這樣子就可以不用喝藥了。但是……”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嶽穎,繼續說道:“但是這樣子是不行的,如果你不把這湯藥喝下去,可對你的身體不好。來,乖乖的,把這藥喝下去,隻要喝了就不會有痛苦了。”
嶽穎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見他越來越過分,硬是要自己喝下這黑乎乎的不知是毒藥還是湯藥的東西,嶽穎煩躁的一把推開他的手。
不知是太過大力還是其他,男人手中的白瓷碗不僅被嶽穎推開的遠遠的,而且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那白瓷碗被摔落在了地板上,摔得是四分五裂,就此壽終就寢。
看著地麵上的那寫個碎塊,男人久久無語,但是最終沒有發過火,而是淡淡一笑,說道:“沒關係,碗摔破了可以換一隻,藥撒光了,還可以在熬,隻要你無事就好。”說完,不等嶽穎有任何的反應,起身離開了。
男人一離開嶽穎的視線,她的眼淚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落,到最後放聲大哭起來,久久沒有停歇,到最後因為體力不支,她再次回到了黑暗的世界。
她想剛才的一切一定又是她的夢境,一定又是,等她醒來就一切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