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審訊室裏，和英和程木林再次進行著心裏和膽量，智慧的較量。這也是一場智力，人格，毅力，意誌，經驗等多種層麵的較量。

    程木林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他的黑色調的臉頰上，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凶惡的看著和英，眼睛裏麵吐露出仇恨和譏諷，輕蔑，臉頰上的疤痕爍爍發亮，顯現出他作為亡命徒的凶惡。

    和英看著他的那雙如狼一樣凶惡的眼睛，說:你知道我們的政策。

    程木林嘲笑般的說:知道，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說罷，自己為自己的聰明和從容感到得意，兀自笑起來。

    和英惱怒起來:就憑著你這態度，你是要頑抗到底了

    程木林的目光老實了些但依然不願在她的麵前表現出絲毫的驚恐:我已經犯了死罪，你們就把我送到法庭，宣判我吧，我已經是要死的人了，我不願再費口舌了，我想早些死去，好早些脫生。

    和英譏諷似的看著他說:如果真的有來世，那麽，你必須在今生徹底懺悔，才能在來世脫生出一個人啊，否則，你也許變成一個惡狼。

    程木林歎息，心想，如果真的有來世，我還要做惡狼，因為惡狼活著痛快，我絕對不會做什麽綿羊，無能的牲畜，我也活的痛快。

    和英搖頭用嘲笑的口吻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老祖宗說的千真萬確的話，你雖然痛快一時，卻犧牲了後半生，你是因小失大，是為了撿芝麻而丟掉了習慣，為了幾天的痛快，失去了幾萬天的生存的權力，你說，這樣的痛快值得嗎

    和英這一席話刺痛了程木林的痛處。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和英突然發問:是誰gòng yīng你****的

    程木林為了顯示出自己的無所謂的神情，抬起頭:我不會告訴你。

    和英表現出很有耐心的樣子:如果你配合公安局的工作，你就立功一次，凡是立功人員是一定會受到司法部門的獎勵的。

    程木林象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我知道我的罪，我就是怎麽立功也不會活著出去的，我知道，我不是雛，你們就別再欺騙我了。

    和英拿出另外一種審訊常辛的技巧:既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場，為什麽還要為那些犯罪分子承擔罪責呢你是犯罪分子的首犯嗎

    程木林急忙辯解:不，我不是首犯。

    和英一看見效了，就窮追猛打:那麽首犯是誰

    程木林似乎發現了和英的目的，依然是想知道他們販毒集團的內幕，就再次低垂下頭顱，不再說話。

    和英冷笑著說:其實，你就是首犯。

    程木林再次辯解道:不，我才不是首犯。

    和英再次肯定的說:你就是首犯。你的表現就說明，你就是首犯，我們就按照首犯處理你。

    程木林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標語:首惡必辦，協從不問。他沉思了一會。程木林忽然大聲辯解道:不，我不是首犯。

    和英繼續問道:那麽，首犯到底是誰呢

    程木林搖頭說:我真的不知道。

    和英不相信的搖頭:我們不相信你的話。

    程木林不在說話，再次低垂下頭顱，任憑和英怎樣問，就是不在說話。

    和英再次用話刺痛了他的痛處:你要被判處重刑，可是你的同夥呢依然在外麵逍遙法外，吃喝嫖賭，你覺得心裏平衡嗎

    程木林抬起頭，一雙凶狠的眼睛看著窗外，似乎在尋找著他的同夥。

    和英用激將法說:其實，你是在裝腔作勢，你就是販毒集團的首犯，對嗎

    程木林的神情開始不在輕鬆，而是憤怒起來:我真的不是販毒集團的首犯，我甚至沒有見過販毒集團的真正的小頭目。

    和英驚鄂的看著他:你販毒這麽多還不是販毒集團的頭目嗎

    程木林憤怒的喊道:媽的，我的錢全都讓販毒集團賺走了，他們dī jià買進毒品，高價pī fā，他們白賺錢我幾百萬。

    和英嘲笑的說:可是，你依然要讓自己承擔全都罪責，保護他們，讓他們繼續在外邊吃喝嫖賭，逍遙法外。

    程木林的手開始顫抖:給我一種香煙行麽

    莫亮把自己的香煙給程木林一支。

    程木林點燃香煙，用力的吸著，然後痛苦的歎息一聲: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