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樊天明的臉上，地球科學院的路燈顯得有些單調了。

    樊天明走在路上，反思這兩天沒有絲毫進展的原因。可是樊天明卻總是想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裏。

    問題是肯定存在的，不然破壞程序就不會存在了。隻是，這個問題的發現很棘手。就算是樊天明的觀察能力和大腦，都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觀察的方法出現了錯誤？”樊天明停了下來，轉過身，準備朝著工作室走去。不知道怎麽回事，樊天明感覺自己可能快要發現問題了。

    這兩天，其實樊天明已經看出了一絲的端倪，隻是這一絲絲的端倪，又好像是偶然而成的。

    在顯示屏上顯示出的編碼，樊天明發現了好幾次和破壞程序很像的，但是，其中總是有一些很不一樣的東西。樊天明知道，這種情況，相對於計算機的編碼來說，一個不同就可能導致本質性的變化。就好比基因一樣，和人類幾乎完全相近的生物有許多，但是就那麽一點的不同，就導致了外表和能力上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樊天明把這種情況歸於偶然，也是一個計算機編程人員正常的表現。可能，問題就出現在了這裏。

    樊天明有運行計算機，準備再次嚐試。這種感覺，是很多人都有的，每當嚐試了很多次都沒有結果，當自己因為一些非主觀的因素需要放棄的時候，都會嚐試著再來一次，仿佛再來一次就會找到正確的結果。當這一次的嚐試成功以後，內心的喜悅是無法掩蓋的。

    可是，樊天明沒有成功，依然是發現了那些可疑的程序，卻又沒有任何問題。

    體力和精力的透支，樊天明也是不得不放棄了。回到自己的住所，關掉燈，樊天明很快就陷入了夢想。

    在夢裏，樊天明夢到了一堆編碼，在自己的身邊徘徊，那些編碼還會說話，“猜猜我是誰？”這個聲音一直在樊天明的腦海中回蕩。

    翌日，吃過早餐，樊天明早早地來到了工作室。

    對於這種枯燥且沒有盡頭的觀察，其實樊天明早就已經煩透了。隻是，樊天明能有這麽大的耐心，也多虧了跟隨樊誌國的那幾年，磨練了的心性。

    同時，這還是所有人類共同的事情，就算自己不來做，也會有人來做的。就像兩天前的會議上，蔣計籌說的，需要三個月。如果不是自己說需要一周的時間，自己肯定沒有這樣的機會。

    計算機的運行，一片完好。編碼數字就像瀑布中的水一樣，川流不息。

    突然，樊天明有種想要進入這些編碼的感覺。

    這兩個屏幕上顯示的是，這上百台計算機運行的編碼，其中可能有一些被隱藏，或者因為自己的錯覺沒有看出來。

    想到這裏，樊天明深深舒緩了一口氣，今天，嚐試一下自己一直以為不是破壞程序的那些偶然程序吧。換一個套路，可能就會發現問題所在。

    可能，秘密就存在那裏麵。

    樊天明揉了揉雙眼，仔細觀察著這些程序，每一個都不放棄，嚐試著尋找他們運行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