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私事兒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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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其實是一個很虔誠的人,他一直堅信人是需要有敬畏精神的,雖然在做人的時候他一直沒有找尋到究竟什麽才是應當敬畏的,是的,他什麽都沒有找到,所以他的敬畏就是純粹的敬畏沒有主體沒有目標沒有真實的生過效用,這算是一種零敬畏。
無知之人方能無畏,王小波自詡是知識分子的,李銀河也是,所以有知識的生命體要做到無畏是不理性的,是違反知識分子精英意識的,但他們又真的沒有敬畏過任何存在,所以隻能用零來表示他們的敬畏,有此可見王小波不僅寫還精通數學,真是很有知識的。不過作為鬼這些知識卻是沒有用處的,他們的知識還不如跳大神兒的豐富,不過他們並不這樣看。
矮個子衙內富二代在王小波變調道美聲的時候悄悄靠近呂清廣,他的態度是敬畏的,作為有化的流氓,他並不十分矮小的身材在呂清廣身邊兒刻意的佝僂著,以營造出自己矮上一頭的氛圍。這是非常有用的,也是非常簡單便捷的手段,是下位者在上位者麵前應當有的姿態和應盡的禮儀。
在人間界的時候,矮個子衙內富二代也是這樣被自己的白手套敬畏的。
良好的家庭教育讓他明白能伸能縮才是大丈夫的至理,在陰司,他除了自己什麽都依靠不上了,於是他迅的做出了正確的價值判斷:與其做個底層的奮鬥者還不如當白手套呢。
而呂清廣無疑就是上位者,這一點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毫無疑問他的眼光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可光有眼光是遠遠不夠的,起碼對呂清廣是這樣的,因為呂清廣還沒有一個上位者的自覺,也從來沒有使用過白手套,對於獻媚者的表演缺乏欣賞的眼光和審美經驗。
審美是需要傳承和實踐的,不是美出現就可以得到認可與欣賞,不是的,那個在阿爾陽光下瘋掉的森特·梵高一輩子都不理解這一點所以他就死掉了。曾經,呂清廣是很欣賞他的,可是後來各種各樣的雜事兒一忙就淡忘了,到了天堂也沒有去找尋過森特,其實就是呂清廣去找也找不到,森特根本不在那裏,他從來就沒有去過那個所在,隻是呂清廣曾經一廂情願的以為森特應當在那裏而已,不過這不是實情。審美不僅是需要傳承和實踐還是需要不停的重複的,森特的美被呂清廣淡忘就是在審美斷之後逐漸消亡的,這是一種遺憾也是一種無奈但更多的是正常情況,就像扔垃圾一樣,人總是要丟掉很多曾經珍貴的東西的,至於你倒什麽樣的垃圾就是你的私事兒了。
然而,現在公權幹涉私權卻成了潮流了,倒垃圾也有人說三道四的,也有人動用公權橫加幹涉,這是很過分的,不過卻沒有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隻有呂清廣皺著眉頭冷眼凝視,不看不行,這是他私人的位麵,這裏的公權就是他的私權,是要亂動公權都是呂清廣的私事兒。
既然是私事兒那麽就有必要認真的對待了。
一認真呂清廣就頭疼,這個新現的沒有大神宣布所有權的被呂清廣收歸己有的位麵不大點兒,可是麻煩事兒一個接一個。
這個位麵原本有巴掌大,可後來被碰碰撞撞的掉了不少渣兒,最後就成了一個公雞的樣子,上麵生活著十多億的土著智慧生命,智慧進化的程度低下,不過他們自己卻並不知道,很是自以為得意,以為天下就他們最是聰明,再也沒有什麽生命體可以過他們了的。
現在呂清廣已經沒有剛現這個位麵時的驚喜了,他疑神疑鬼起來,覺得這也許是敵人下的套兒,要把他的精力都耗散在這個糟糕的沒有前途的混亂位麵上,這根本不是一個未被現的位麵而是一個被眾神唾棄的位麵。
就在呂清廣要拋下這個位麵的時候新的遊戲規則突然頒布:嚴禁亂扔垃圾。
呂清廣越的覺得這是一個陷阱,是一個要毀滅自己的陰謀。他絕對不能讓這個陰謀得逞。
可即使懷疑是陰謀呂清廣也不能說不管就不管了,那十多億和他一樣大小的寵物不是可以隨意拋棄的,該管的事兒還得管。所以呂清廣才專門跑一趟陰司來解決這個當務之急:那個瘋狂的沒有知識沒有化的科學家。
然而五個新鬼魂卻沒有一個讓呂清廣滿意的,看著身邊兒這個盡力裝低調卻壓抑不住自己曾經是上位者的傲然的矮個子衙內富二代,呂清廣搖搖頭沒有說話。
雖然位麵已經是呂清廣私人的了,他就是想甩也甩不掉了,可位麵裏的生命體卻並不認可這個主人,就像是你買了一個莊園,可莊園裏的老鼠、螞蟻、蟑螂、臭蟲、蚯蚓以及花花草草不知道換了主人一樣,所以呂清廣並沒有融入他這個位麵的任何組織去,也就是沒有任何一級的政府是聽他指揮的。
原本呂清廣沒有把這當回事兒,誰會在意螞蟻窩裏的那點兒組織關係呢?
可現在麵對矮個子衙內富二代的提問呂清廣有一種難言的尷尬,這是沒有處理好自己家務事兒的主人都有的痛楚。
想當白手套的矮個子衙內富二代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了白手套絕對不應該犯的大忌,雖然想當白手套可他畢竟沒有當過,看別人挑柴不費力自己挑柴就得壓彎腰,知易行難,世事大多如此,不是知道就能做得到的,一輩子養成的習慣才做了幾天的鬼哪裏是說改變就能改變得了的,在不經意間傲氣就流露得清清楚楚,可他自己卻還渾然不覺。
席方平一直在察言觀色,看呂清廣麵露不悅之色連忙好心的出主意道:“先生要是嫌麻煩這事兒也簡單,回頭我去找判官勾了那廝的陽壽就萬事大吉了,相信陰司沒有誰敢不給先生麵子的。此等小事兒無需先生煩惱。”
此言一出五個新鬼的震驚是無以言表的。
“唉,”呂清廣長歎一聲,“席方平啊席方平,你現在也變得官僚主義了,這可不好,太脫離群眾了。”
席方平一愣,沒想自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臉上微微紅,解釋道:“我沒有入仕途的。”
“那就更要不得了,”呂清廣嚴肅的批評說,“平民的官僚主義思想是滋生**的溫床,要是每個老百姓都能自覺自願自律的杜絕官僚主義的侵襲,那幹部隊伍就很容易治理,**問題就能得到根本的清除。這是來自底層的,自的,生生不息的官僚主義的思想才是最深層的,也是破壞力最大的。是**的源頭和土壤,沒有了土壤毒草還能生長嗎?”
席方平陪著要臉不敢做聲。
一個貧二代小聲的嘟囔道:“無土栽培那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