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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識探查的感覺呂清廣還不是很適應，畢竟靈識形成的圖像和習慣上的視覺認知差得太遠。靈識看東西更像b，雖然更‘清晰’準確，還能看到很多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可是審美認知不管這麽多。否認其審美價值是沒有一點含糊的，說不行就不行，根本不考慮其他的。審美判斷的價值標準一慣就是這樣：雖然我不懂打我知道這是不行的。靈識這種非視覺影像又是直接投射在腦海裏，根本不經過眼球和視神經，說一千道一萬歸結到底靈識就不是視覺訊號，不是光，既不是可見光又不是不可見光。靈識完全是另外一種波動，同聲波也一點不達界。

    習慣勢力是保守而強大的，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這樣。除非新出現者的力量足夠強大否則必然會被它排斥，可是一旦新出現者作為新興的進步勢力取得了勝利就立刻會在不知不覺蛻變成習慣勢力，古往今來隻如此，不外如是。

    近四十年來呂清廣已經習慣了用眼睛看東西，就如同太古靈族在漫長的歲月習慣了用靈識探查一樣。這都不是一時半會兒改變得過來的。

    現在的情況是左眼看到，天地在三米多高的範圍內無限向遠處延伸，右眼看到一麵牆擋在自己麵前，此次之外什麽都看不到，而靈識，那一縷細細的靈識卻在腦海形成一個由格子分隔的扁平世界，每個格子裏都有靈人。這三重認知重疊在一起，叫呂清廣無所適從，頭昏腦脹。

    “風天，我可以進這些牆裏麵去嗎？”他問。

    風天沉默著，風地的聲音在心底響起：“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想到就去做好了，有什麽可說的。”

    “我怕有危險，不知道進去了還出的來嗎？”呂清廣把膽怯表現的淋漓盡致又理直氣壯，我膽小，不行嗎？

    風地幹脆的說：“沒什麽好怕的，靈界向來沒有什麽強大的存在，這是不允許的，曆來如此。”

    “不允許？誰不允許？怎麽會不允許靈界有強大的存在？”呂清廣不懂就問。

    風地回答說：“規則，這就是規則。所以各界的強者都不敢來靈界，他們最多到精靈界就止步了，沒有特殊情況他們連精靈界都不回去。其實越強大者膽子越小，對於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的東西，不管這東西是什麽，都會敬而遠之的。你放心吧，在靈界，我們太古靈族就是最強大的存在了。”

    呂清廣不解的問：“可，為什麽?這規矩是誰定的？”

    風地說：“不知道，曆來就是這樣。”

    風天這時總算出聲了，他說：“這事兒說起來話可就長了，一時半會兒的說不清楚，並且這種沒有定論的事情就是說了你也不一定理解得了。世上很多事都是深究不得的，就是窮其一生，甚至生生世世都不會探究出個所以然來。比如為何會有這各界之分，你說得清嗎？”

    呂清廣沉默了，他隱隱覺得這和他失去的‘道’有點聯係，可是又仿佛聯係不大的樣子。

    風天接著說：“我探查過了，這裏沒有什麽危險的事物。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風命和金衝，金慧，金氣，金力，金樞，金精，金英它們會警戒的，有異變能及時通知你，不用擔心。至於那強者的規則對於你是無效的，這又是個古怪的事兒，怎麽就對你不起作用呢？按說金丹期以上的修行者，不論是人、妖、仙、魔、佛、怪、冥哪一界的到了這裏都會被直接采摘走，可是你已經出竅期了卻安然無事。真夠奇怪的。”

    風地插嘴說：“我們當時也是看你夠奇怪才決定跟著你的。”

    呂清廣對風地的表白很無語，什麽叫看你夠怪？還有這樣的評判標準——不選對的隻選怪的。

    風天說：“你在外麵，別人也看不出來你的修為，仿佛你沒有修為一般。”

    “什麽仿佛，他就是沒有修為。”風地接嘴道：“他不過就是吃了些丹罷了，哪裏修煉過。”

    “你說得也是。”呂清廣在事實麵前態度一貫端著，這沒有什麽不可以承認的，咱就是嗑丹的，怎麽招吧！別人還沒那麽多丹呢！

    也是，修真界還真沒誰想他這樣揮霍丹的，極品丹已經不稀奇了，現在玩的是仙丹了。

    “別再想那麽多了，想幹什麽就幹吧！這兒的牆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形同虛設沒有一點阻擋能力。你直接穿過去就行了。”風地催促道。

    長方形的格子裏隻有一個靈人孤零零的呆著，呂清廣穿牆進去的方向在他背後，無聲無息的穿越一點沒有驚擾到那個靈人。

    然而，一進這個格子呂清廣就仿佛落進冰窖裏，這個冰窖又不同於以往經曆過的冰天雪地，這不是物理意義上的寒冷。

    這是一種不寒而栗的壓迫。

    風地叫道：“殺氣！好強大的殺氣。”

    呂清廣聞聲一進，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全身馬上就僵住了，可是又感到自己血往上湧，手腳涼，腦袋漲。心裏埋怨道：“你們不是說沒有危險嗎？怎麽搞得？才進了第一個格子就遇到這麽強的殺氣，現在怎麽辦？怎麽逃啊？我動不了了！”

    風地怒道：“瞧你那點出息，怎麽一點小小的殺氣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風天更正道：“很強的殺氣，強大、暴虐、凶殘。不過並不可怕，你隻是一時沒注意而已，其實這些殺氣根本對你形不成威脅，你是自己把自己各嚇住了。沒事兒的，要不先退出去，一會兒再進來。”

    風地就笑道：“膽小——”

    話剛開頭就被風天打斷了，“風地，不要再說了。他就是被你嚇的，要不是你大叫‘殺氣’，他也不會這樣。以他的修為很快就可以適應並壓倒這裏的殺氣的。”

    風地不服氣的說：“我不過說了聲‘殺氣’而已，又沒有說別的，都是他自己膽小，怎麽能怪我呢？”

    呂清廣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你一個太古靈族好意思嚇唬我個新丁嗎？”這會兒他倒是承認是新手不提想當初各界至尊在他眼裏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這一檔子事兒了。

    怨氣一出，身子就活泛起來了。

    退到格子外麵的呂清廣向旁邊走了七八步，換了個格子，先用靈識探查一番：這是個和剛才那個格子一模一樣的格子，裏麵也有一個靈人。

    “靈識可以感受到殺氣嗎？”呂清廣在心底問。

    風地吃的一聲笑了，“要是靈識不能感覺到殺氣，你以為我是怎麽知道那裏有殺氣的，猜的嗎？白癡啊！就是白癡。盡問些白癡問題。”

    經它這麽一說，呂清廣也反應過來了。可不是嗎？這些太古靈族住在手鐲裏，也就僅靠著靈識來探查外界的情況，它們能知道的都是靈識可以探查到的。自己的確問了個白癡問題。可問題是自己怎麽沒有探查到呢？

    他將心神沉入靈識，慢慢的在這個格子裏收索。

    靈識的反饋是準確的也是包羅萬象的。腦海裏能還原成外界的積分準確度和細致度就因人而異了，這就像同樣是b可是顯示精度也有不同，再說了，現在還有彩呢。靈識這玩意兒個人差異更大，完全可以說是因人而異，每個使用者因為修為不同，使用技巧不同，使用熟練程度不同而各不相同。不要說，呂清廣的感悟能力還是非常高的，經過不斷摸索終於通過靈識感知到了那股被稱為‘殺氣’的森森寒氣。